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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章子阿姨或者苏与纯忘记了,而是他不愿,他甚至开始厌恶自己出生的日子。
所以整整八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见过插着蜡烛,属于他的生日蛋糕。
一直到昨晚。
虽然入职时他跟人事经理提过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但他并不觉得纪乾能记得。因而昨晚,纪乾捧着蛋糕进来,还给他唱生日歌的样子几乎凿在了记忆深处。
那一刻,什么心思都被他抛却在了脑后,满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以后的每一年生日,纪乾可不可以都陪着他过。
回到酒店泡了个热水澡,苏砚总算是缓过来了。季明伦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等他穿好衣服出来便看看手腕上的运动表:“四点了,准备一下去吃晚饭吧。”
他嘴里含着一块咸柠檬薄荷糖,含糊地应了一声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皮筋回洗手间绑头发,收拾完毕便跟着季明伦去了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厅。
到的时候还早,餐厅里客人不多,苏砚一整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于是找个角落靠窗的位置,点了满桌食物开始狼吞虎咽。季明伦吃了一点就放下叉子,拿着气泡水边喝边看他的吃相,笑道:“纪乾要是看到你吃东西这个样子,还会喜欢你么?”
苏砚眼皮都不抬一下,把一块红姜肉片放进嘴里,咽下去了才说:“他知道我很会吃,再说让你剧烈运动以后再饿一天你也不会优雅地吃饭。”
手里的玻璃杯晃了晃,季明伦差点把一口气泡水喷出来,他妥协道:“知道你爽了,你的纪哥哥肯跟你做剧烈运动,怎么样,想好怎么感谢我这个’哥哥‘没?”
苏砚用嘴努了努桌面的菜:“这顿我请。”
这回季明伦没能忍住,真把一口气泡水漏在了全新的潮牌T恤上。
饭后为了赔他一件衣服,苏砚和他逛了下商场,路过一家专卖衬衫的门店,苏砚停住脚步,目光盯在橱窗里的模特身上。
在乌镇那一晚,他用可乐弄脏了纪乾的衬衫,后来第一次去看房子,纪乾把后座的衬衫拿给他穿,现在那件衬衫还在他那,而他也一直没机会买新的赔给纪乾。
叫住季明伦,他进去挑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白衬衫,一件是他的尺寸,另一件是他量过的纪乾那件衬衫的尺寸。挑完后他感觉到那里有点刺痛,总算想起回来以后忘记上药了。
上次在乌镇因为没有上药又走了太久,他狠狠遭了一回罪。这下就不敢再走了,在这家店里随便挑了件黑衬衫送给季明伦便回去了。
路上他有好几次都解锁手机来看,等车子开回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终于接到了纪乾的来电,那人问他吃没吃晚饭,要不要帮他买点吃的带上去。
得知他在停车场,纪乾从车里出来,正要问他坐的车牌号是多少,便看到一辆蓝色的蔚来缓缓从前面路口拐过来。快到面前时,蔚来的车灯闪了闪,纪乾眯起眼,先是看到副驾位的苏砚,紧接着认出了驾驶座里的人是季明伦。
纪乾走过去,苏砚把门锁打开,看纪乾开门,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难言的部位因为这一下动作又牵出疼痛感,他皱了皱眉,不过没吭声,只看着纪乾把他拉到身后:“不是让你在房间等我?”
“去吃饭了,”他瘪着嘴,“早上没吃,中午吃的泡面,晚上好饿。”
纪乾没声了,转头看着仍旧坐在车里,把脸趴在方向盘上观察他们的季明伦。
冲他咧嘴一笑,季明伦说:“叔叔好。”
没搭理这句称呼,纪乾对苏砚说:“回房间吧。”
苏砚点点头,刚要走就被季明伦叫住:“砚砚,东西还在后座没拿。”
脚步一顿,他把手从纪乾手心里抽出来,打开后排拿了装衬衫的袋子。在他弯腰探进车里时,季明伦回头对他眨了眨眼。
他抿着嘴唇把笑意藏回去,关上车门看季明伦开走了。
纪乾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牵起他往电梯方向走去,才走几步他就受不了了,拉住纪乾说:“走慢点行不行,太快了那里疼。”
前面的人回头看他,在他垂下眼帘时,纪乾转身在他面前蹲下,双手背到身后。
眨巴眨巴眼,他一时间没动,纪乾提醒道:“上来。”
“能不能换个姿势?”他说,“腿分太开还是会痛。”
面前蹲着的人站起身,将左手搁在他后背上,右手捞住他的膝盖窝,小心地将他横抱起来。
装衬衫的提袋被苏砚放在腹部,他双手搂住纪乾的脖子,把脸埋进纪乾温热的颈窝里,无声地笑了。
这次进电梯,纪乾还是像上次那样面壁站着,苏砚躲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抬着眼眸和纪乾对视,纪乾也垂眸看他,两人都不说话,却没有人先移开视线,一直对视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
用房卡开了门,纪乾把苏砚抱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把苏砚用的湿厕纸放到茶几上,说:“趴下去我看下。”
苏砚乖乖地趴到沙发上,感觉着纪乾的手伸到自己小腹位置解皮带扣,拉拉链时,纪乾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某个位置,他咬住手臂,耳根有些红了。
昨晚纪乾给他清理过,可今天他一直没擦药,又走了点路,现在那里因为出汗和摩擦有些泛红肿起,纪乾用湿厕纸帮他擦,再拿出刚买的药膏抹上,处理好了便给他套上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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