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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另一边还在陪同事玩游戏开黑,刚才被拉进一个小群,让他凑个人数。石凯在游戏里刚死了一回,切出来看消息,问:他怎么不自己整?
倒也不是次次都让潘小卓做,不过潘小卓从研一开始就经常帮老师和师哥师姐干这活,已经很熟练了。师哥晚上出去有事,就让小卓帮他做了。
潘小卓回:他晚上有事。
石凯一局游戏玩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就得切出去看个消息,坚持着玩了两把,说要遛狗先不玩了。
潘小卓在办公室做PPT做到九点,石凯问了几次他都说还没回,等小卓主动说回宿舍都九点多了。
石凯已经洗完了一轮衣服,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小狗跟在他旁边前前后后地摇尾巴转圈。
“轻点儿摇尾巴,少动,让这屋里少点儿你的毛。”石凯说。
小狗也听不懂,爪子扒着石凯的腿想被抱起来。石凯晾完衣服坐在床边,拎着小狗把它放床上,看见小卓说回宿舍了。
石凯看了眼时间,手机一扔,心想这心眼实得以后还不得到处吃亏。
和石凯联系的事潘小卓一直没告诉陶淮南,不过陶淮南最近也忙呢,他们俩见面很少。陶淮南暑假和晓东哥去西藏,见着他小哥了。这会儿的陶淮南人心里有事儿呢,大部分心思都用来惦记他小哥了。
潘小卓本来想周末约他出来,陶淮南医院那边周末两天都约了来访者,说没空和小卓见面。
“不约不约,小卓。忙呢。”陶淮南在消息里说。
“你都好久不与我见面了!”潘小卓难得这周末清闲,家教学生有事不上课,只剩下辅导班两节课。听陶淮南又不出来,控诉他。
“忙呢忙呢。”陶淮南说。
潘小卓:“好吧。”
陶淮南:“下周约,小卓!”
潘小卓说:“那我得看我下周有没有事情,有事的话我也不跟你约。”
陶淮南:“哈哈哈你怎么还记仇。”
俩人又聊了会儿,石凯的消息来了,潘小卓就去回石凯的消息了。
石凯这周也有事,公司又组织活动团建一次,这次要去山上露营,还要在山上过夜。石凯作为办公室里的弟弟,他不仅得去,还得积极张罗,每次到了什么活动他都得在气氛组里。
石凯早上和同事一起坐车,在车上给小卓发消息:我等会儿得背二十多斤东西上山。
潘小卓:二十多斤!
石凯:背东西还行,我现在就是有点儿怵上去之后的活动,我怕像上回似的让我表演才艺,我太方了。
潘小卓:哈哈哈上次你表演什么了?
石凯:我说我没有才艺,让我表演一百个俯卧撑。
潘小卓:!!
潘小卓:一百个太多了!
进山了信号断断续续,石凯也就没再接着发,手机揣起来准备等会儿下车了。
这地方石凯大学的时候来过好几次,山上露营确实挺好玩的,但前提是跟同学朋友一起。跟同事一起就不是那意思了,不像和朋友在一起那么放得开。石凯不仅是个弟弟,还是部门里颜值担当,这么个帅弟弟在这儿,姐姐们都过来和他拍照。
一路拍上去,等到快到目的地了,石凯边上山边趁着身边没人的空给小卓发消息:我脸都要笑僵了,拍了得有几十张照片。
消息费劲地转着圈发不出去,石凯锁了屏刚要把手机揣兜里,后面一个同事突然一拍石凯肩膀,说:“走啊,干吗呢!”
他这一拍石凯手一滑,手机从他手里掉了下去。石凯想接已经来不及了,手机在台阶边上磕了一下,直接顺着栏杆的空飞了出去。
石凯和同事都已经愣了,同事连着说了好几声“卧槽卧槽”。
“卧槽它是掉下去了吗?”同事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又转头看石凯,“它掉底下去了?”
这一切发生在几秒之间,石凯当下有些哭笑不得:“掉是掉下去了,但也不至于掉到底,都是草,估计掉不了多远。”
同事内疚得很:“你看这事儿弄的,走咱俩下去找找啊?”
“没事儿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石凯说,“掉不远,你们接着往上走吧超哥,我上得快。”
其实这山不高也不陡,下面不远就是个缓坡,上面都是小树小草什么的,手机掉不了多远。有几个跟石凯关系好的同事一起下去帮他找,没找多大会儿就找着了。
然而手机是找着了,手机内屏已经彻底碎了。
“我给你买个手机吧凯凯,也是我手愣,吓你一跳。”同事很是不好意思,跟石凯说。
石凯摆手笑着说:“真不用,我正好要换个手机,最近手机可卡了,我都买完了就一直懒得换,这正好了。”
石凯没太当回事,接着跟同事有说有笑地上山了。
手机屏幕已经花了,什么都看不见,石凯关机揣在兜里没再拿出来。
石凯不是个特别离不开手机的人,不拿手机也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他手机在外面经常没电,没电了也不急着充,只要没人找他就行。
这次按理说也没人会有重要的事找他,部门里的同事都在这儿呢。除了工作其他人找他也没什么正事。
但这次石凯的确很多次觉得心里有点没着落。
手机刚揣起来不久,石凯下意识想拿出来跟小卓说这滑稽且无语的事儿,结果碰着手机了才想起来他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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