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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星怀哪来这么大本事?难道他带来的是战队派来的人?
舟默突然想到这种可能,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他和战队有利益关系,虽然只是个挂名的心理咨询师。但第一战队开给他的工资不低,他不想丢了这份工作。第二,利用这个职位便利他至少可以经常看到谢影深。
最主要是如果被谢影深知道之后,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交集。
楚星怀还不知道他想这么多。要是知道也只会嗤笑他的天真可笑,这个时候还想东想西觉得自己还有退路。
——毕竟他带来的人处理事情只会比战队更加手段强硬。
知道他和战队内部的人多少有点关系,但他和舟默可没什么情分可言。
只有水火不容。
“你不能这样做,”舟默还想讨价还价,“我是战队的人,你这样…”
“所以更加罪加一等。”楚星怀低头看了看表,“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穿衣服,等会警察就到了。”
他看舟默瞪大眼睛,「好心」的说:“我没说吗?我已经报警了。”
“证据也有了。”他看了看周围说,“穿厚点,今晚开始你可能就没法再回家了,好好在看守所里待着吧。”
“不!!”舟默急忙说,“我不是自愿的!!你相信我,我是被我舅舅逼得!我们私了好不好,你不要报警!”
他看楚星怀不为所动终于急了,想要上前却被他旁边的人给拦住了。于是连说话颠三倒四起来:“是他给我出谋划策的,都是他让我干的!我不能被抓走,我还要去上学!!我原本要去上学的啊!如果不是他!”
按理说他确实应该去上学了,距离他上次去基地取东西都过去好久了。连应淮上上周都回去了,虽然他走之前还专门跑到楚星怀的直播间里去留言的事惹得谢影深醋了好几天。
楚星怀疑惑的问:“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走?”
“他把我的护照扣下了!”舟默也不顾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说,“你看我的腿上的淤青,都是他打的。”
他腿上确实有些淤青。但痕迹不深,乍一看看像是磕到的。
“他还打了我的脸,伤才好。”
“药也是他给我的。他一边打我,一边又告诉我只要给谢影深下药就能得到这个人…只有这么做了,才能摆脱他的毒打。我一时鬼迷心窍…”
楚星怀面色沉了下来。
他记得舟默去基地收拾东西的那天脸上确实还有伤,但今天一看什么都没有,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舟默这个人确实像谢影深说的,虽然心眼多但实际上胆子不大。下药的事确实不像是他敢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楚星怀奇怪的说。
“自从上次他在基地为那个什么西婳的少东家掏了那些冤枉钱…”
说到这,他抬头怨恨的看了楚星怀一眼。
“我们只好住在一起。后来他的脾气越来越差。”舟默湿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哭,看起好不狼狈,“他也不是每天都会打我,只是偶尔。”
“房间很小,又没有什么凳子。刚开始的时候我在床上躺着看手机莫名其妙就会被他按着一顿打。”他说,“打完他又会道歉,说他在外面实在很累心情很差,回来又看到我这么轻松的躺着玩手机,所以气不打一处来。”
“典型的控制型家暴。”楚星怀身后的律师面色也严肃起来,他小声的和楚星怀说。
“后来他喝了酒,我去开门,也会突然被他打两拳。我想回家,但他不让我回,还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护照藏起来了。”舟默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平日里连朋友都不敢说的事,现在全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我甚至听他和我妈妈打电话说谎,说我还想在他这里玩,假期就不回去了。”
“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这包药…”
…
后面就是他刚才说的情节:池艽不知从哪里拿到了这东西,又想起了自己外甥的性向,便起了邪心,想让自己的外甥去勾引谢影深。
药当然不止有情趣之用,而是用完会直接让人废掉的那种烈药。最主要的是日期离比赛这么近,这样对方就根本没办法上场比赛了。
这个时候他再找机会抖出去炒作一把,谢影深就完了。楚星怀眯了眯眼想,池艽这人是不是已经疯了?连自己的外甥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我不知道是这么严重的药…”听完警察念完检验结果后,舟默惨白着脸说。
他现在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件事是有多严重的后果了。
“晚了。”
拿着化验单的警察不了解实情,忍不住开口:“你们是有什么仇啊?怎么能用这种违禁药品害人?现在知道怕了?”
他工作多年这种人见多了,做事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第二他第一。直到该面对后果了,又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哭的和真的后悔了一样。
舟默神情恍惚,颤着唇半天没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手机上谢影深的未接来电,楚星怀心情有点沉重。
他没想到一个乌龙的电话却是引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后续的事我们会帮忙盯着的,您就别费心了。”高助理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忍不住安慰他,“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什么人都有。总有人要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付出残酷的代价。所以人什么时候都要守好自己的底线,千万不能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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