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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她,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死的,万一中毒……”白胥阴森森地笑着,何悄悄打了个哆嗦,但是那些金银珠宝实在令人心动。
白胥把尸体拖到了隐蔽处,用树叶子掩住了身影。
“到了临城再去报官吧。”
原本艳阳高照的□□,硬是因为一具浮尸总觉得四处阴森森的,何悄悄做贼心虚一样四下望着,时不时打个哆嗦,总觉得这树林中藏着些什么。
一个不注意前面人突然停了下来,何悄悄直接撞了上去,当即间尖叫一声。
白胥被她吓得一激灵后退一步,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两个胆小鬼也不说互看不顺眼了,反倒是有了些共患难的情谊,哆哆嗦嗦地互捏着衣角出了森林。
这二位在林子里转了一上午没找到路,这会子倒是兜兜转转从林子里绕出来了。
望着城墙上大大的“临城”二字,何悄悄简直感动的痛哭流泪,可算是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脚都被磨出泡了。
之前的刺棍已经被她当成了拐杖,这会儿双手扶着棍子,整个人都搭在上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比起固城,临城更是繁华,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吆喝声夹杂在一起,街头支立着不少酒肆摊位。
何悄悄打量着一切,暗暗思索到底做点儿什么生意好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换身衣裳,洗个澡。如今他们二人这幅破破烂烂、浑身泥污的样子,说是乞丐都不为过吧。
何悄悄摸着下巴进了一家成衣店,白胥皱皱眉也跟了进去,出来时,二人皆是改头换面,白胥拿着一把扇子,依旧是白衣飘飘,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
何悄悄则换了一身青襟白色长裙,袖口处还绣着几片青绿竹叶,清新淡雅,青丝半散,垂落肩头,一根玉簪斜插发间,她随意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便叫路过的小贩看直了眼。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再也不见。”
不是说白胥能给别人带来好运吗?她这一路上,迷路、火灾、鱼刺、遇浮尸,真真是再也不想碰上那个倒霉鬼了。
白胥也哼了一声,谁又乐意见到谁。
“告辞。”
二人别过后,何悄悄扛着她的包袱,顺着街头走,四处寻着摊位,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摊布都还没铺上就来了个彪形大汉,胸前几撮毛起起伏伏的。
“小丫头,这是我的地儿。”
何悄悄倒吸一口气,正想跟人吵架时,转念一想,这可不是她家固城,身在异乡,还是低调点儿为好,想到这儿她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嘴边露出浅浅的两个小梨涡。
“大哥,您请,我换地儿,嘿嘿。”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
就这么接连换了四五个地儿,她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摆起了她的地摊儿,她撇撇嘴,看着这稀拉拉的人群,切了一声,就这么个破地儿,估计她还得破产,白瞎了那些好调料了。
算了,破啊破的,她都习惯了。
何悄悄揭开包鱼的油纸,一股子鱼香味儿瞬间传遍了半个巷子。她从包袱里又扒拉出些柴火,在街头就架上了火堆,开始继续烤她的鱼。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鱼味儿便散了出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可惜装备不好,过于简陋,不然她能搞出更多幺蛾子。
“烤鱼喽。”她漫不经心地吆喝着,手里的刺棍当成了烧火棍时不时拨拉一下柴火。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鱼香味渐渐吸引了过路的人。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众人纷纷驻足问价,可惜都被她的价格给打回去了。
就在她半拄着脑袋昏昏欲睡之际,终于来生意了,来者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头戴金钗,穿着也有些富贵,老妇鼻头微动,闻着这诱人的香气,似是很喜欢,“姑娘,这鱼怎么卖啊。”
何悄悄瞬间来了精神,伸出一根指头,“一钱一条。”
老妇顿时后退了两步,惊叹道:“姑娘你这鱼吃金疙瘩长大的吧,这么贵。”
何悄悄立马道:“哎呀,大娘啊,您看我这鱼,够肥够大,肉质鲜嫩可口,我保证好吃,您闻闻这味儿,要是不好,您也不来呢。”
老妇皱着眉,似是想买,但是又被价钱吓退了,站在摊位前迟迟不动。
何悄悄立马加紧煽动,反正她也有点饿了,干脆从头上拔下两根簪子充做筷子,挑了一条较小的,簪子一滑,白花花的鱼肉便显现出来了,她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作出享受状。
“哎呀,真好吃,大娘您尝尝吗?”
老妇摆摆手,见何悄悄吃的欢,吞吞口水,开始安慰自己,那鱼看着好像是不错,上面的调料看着也丰富,还有酱汁儿淋着,色香俱全,要是选一条最大的,也不算很亏。
“再便宜点儿,我就要了。”老妇最后战胜了自己。
何悄悄思索一番,眉头紧皱,故作不满道:“给您便宜五文,这可是最低价的啊。”
“那来一条,我要这个辣的。”
“好嘞。”何悄悄手脚麻利地包好,递了过去,笑道:“大娘,第一天开张,给你便宜了五文。”她又把手指放在唇边道:“嘘,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老妇满脸的皱纹都堆了起来,连忙答应了。
送走了老妇人,何悄悄偷偷给自己比了一个耶,好歹是卖出去了,想当年她也是混大卖场,跟人砍价砍到口水四溅的人,完全理解这些人怕贵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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