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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拂衣依旧不语,她怒道:“楚拂衣,你就是个怂蛋。”
“你看看人家白胥。都快死了还缠着何悄悄,估计他做鬼都得回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怂蛋!”
陆隐骂完依旧觉得心底不畅快,正要再开口想要骂醒他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
“说的不错,楚拂衣,你就是个怂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楚拂衣浑身一僵,是她?不会的,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她不是要成亲了吗?
身体如机械般缓缓转来,眼前一位清冷美人映入眼帘,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背着包袱,倒是和楚拂衣的蓝袍样式有些相似,像是情侣装。
“青霜。”他喃喃道。
谁知话音刚落,脚步还没来得迈出,一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楚拂衣,那日花灯节你为何失约?”青霜冷声问道。
楚拂衣不答,她总不能告诉青霜自己正在蹲大狱吧。
青霜见状心中的气更盛了。
刚要开口,岳阳楼外又一人鬼鬼祟祟探出头来,青霜见状直接将剑调转方向指向那人,只见那人一身打扮像是大夫,又像是个道士,不伦不类,倒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觉。
“什么人?”青霜正在气头上,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那人歉意笑笑,“抱歉,我想问这里可是岳阳楼?”
“你瞎啊。”青霜怒道。
“抱歉抱歉。”那人抓抓头,看起来憨憨的,又莫名有些羞涩可爱。
“那这里可有一个人叫白胥?”
楚拂衣眉头一皱,“你找他做什么?”
那人见他认得白胥连忙拍着胸脯道:“太好了,我是他朋友,前来投奔。”
这几日江湖上好多人追杀他,好可怕!吓得他收拾了铺盖卷就跑回了老家,但又担心那群人在老家蹲点,只好前来投奔幼时最好的玩伴白胥。
“你是什么人?”陆隐拄着脑袋问道。总觉得有些眼熟。
来人连忙拱手作揖报出名号道:“哦,在下方百里,方圆百里的百里。”
说着他的脚就要迈入岳阳楼,下一刻一只长剑抵在他的鞋尖处,吓得方百里连忙又缩了回去。陆隐嘴角泛着一抹笑,这小道士还挺可爱。
楚拂衣点了点头,陆隐这才默认小道士可以进来。
后院内,白胥虚弱地靠在床前,脸色苍白,嘴唇泛着紫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说……”白胥说着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何悄悄吓得魂儿都飞了,老天爷,这该不会是临终遗言吧。
“让我来。”
就在何悄悄一筹莫展时,一道男声突然传来,紧接着一枚银针破空而来直接刺进了白胥的皮肉中,一人迈步而来,看那穿着打扮,是个道士?
银针入穴,白胥脸色一变,喉咙腥甜,哇的吐出一口黑血。何悄悄连忙道:“怎么样,怎么样?”
白胥只觉得气血通畅,好似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散了一般,只是还有些虚弱。
方百里上前搭起他的脉搏,眉头微蹙,又细细观察白胥的面容。何悄悄本能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怎么样?”
“不就是蛇骨毒。”方百里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
白胥见那药箱子大大的一个“方”字,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谁,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中气有些不足道:“方百里,你居然还有胆子回来。”
方百里嘿嘿一笑,取出一枚银针,直接就扎在了白胥的穴道上,快精准,白胥都来不及反应。再次呕出一口血来,血迹呈现黑色,还有些臭。
顷刻间方百里又拿出一枚丹药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丹药泛着清香,入口即化。
顿时身体一阵轻松,好似踩在棉花上。
方百里又取了笔墨,唰唰地写下方子,“方才给你吃的是解毒丹,但要真正解毒还得靠这个。”
何悄悄拿了方子简直热泪盈眶,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个能拿出药方的人了。她当即就差人去照着方子抓药去了。
“悄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方百里。”
这家伙便是白胥九岁时平地摔跤,差点把脑袋磕坏了,正巧一位路过的大夫救了他一条命,他在床上养伤养了三个月,而方百里来探望他,竟然因此对药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老大夫当场拍板要收方百里为徒。
只是要求是要随着大夫一起游遍山河,因此方百里只好背井离乡踏上了江湖路。
说好了一起考状元,这家伙居然偷偷学了医。
那药箱子还是当年白胥随手造出来的一个机关箱送给他的,刻了一个大大的“方”字,不仅平日里可以放一些药瓶针包,还有暗层机关,一般人很难发现,除非是本人和造箱子的人。
“嘿嘿嘿”方百里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读书没你厉害,只能是学医了,你看这不是还救了你一命吗?”
何悄悄简直惊呆了,这还真是因果有缘。
等等,白梅说能接蛇骨毒的除了五当家的,只剩下……
“难道你就是游方神医有名氏?”
方百里疑惑,“应该是我师父……吧。我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不过人家问他是不是没有名字的时候,他说‘在下有名’。”
时间久了,大家便叫有名有名地叫着,至于真名是什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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