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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只小猫咪(45)

      如果云棠永远都是个小毛球,黎南洲不论如何都会照顾好他一辈子,叫他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不能容许云棠一直以这种懵懂无知的亲昵依赖陪在他身旁。
    他要慢慢地教给小祖宗生存在这世间的一切,哪怕云棠在懂得凡间俗约、知道人世道理后仍保持现在的行为模式,皇帝觉得那也很好。
    在无人知道的时候,皇帝恨不得前前后后把什么都给这宝贝想到了。
    黎南洲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从未因任何人这般心甘情愿过。但这滋味也无比美妙。
    他实在珍重他这是他一生中所得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他的云棠,他的小猫。
    行朕脱掉,黎南洲知道任何教化和灌输也不能一蹴而就,他先前直愣愣跟云棠讲了那么多。
    现在来看,都没必要说云棠懂不懂估计这小东西压根就没听,全成了耳旁风:
    朕现在就把身上这件脱掉。但你要先回床上等着朕,要么就皇帝伸出两只手,把面前的人小心地提着腰抱起来,摆到稍远处:好好站在这里等。
    云棠压根就不会在两个办法间做选择。尽管他此刻在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冷不丁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猫大仙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警惕,这也让他有点情不自禁地想围着黏着黎南洲。
    皇帝这人又自来不要宫侍贴身伺候,他脱衣的动作很利落有条不紊地将身上那件隆重的吉服剥开,将复杂的盘扣缓缓解下,还知道将整件吉服平放在一边的矮榻上展好。
    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后,黎南洲还有另一件礼服要穿,因此看见云棠伸出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被他放好的外袍,还欠欠地揪上面镶着的宝珠,这人也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在云棠跟前,黎南洲早已经完全意识不到什么样的行为算是对君王不敬了。
    等身上只剩下材质柔软的内衫,皇帝仍然没有停手。他继续将里衣剥下,然后才举着手里的衣裳朝云棠迈了一步。
    不知怎么的,看到黎南洲朝他迈进,云棠就下意识忍不住退后。
    但是见到男人眼带笑意地看向自己,眸光中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揶揄,叫猫大仙又硬生生地把不知为何想撒腿跑的脚步停住了,只扬起脸盯住黎南洲、看他要做什么。
    云棠,时间还早,咱们顺便来检查一下昨晚的学习成果,好不好?
    走到云棠身边后,黎南洲才伸手按住面前的细腰、一把将人推到自己怀里,两手把人拢住轻轻抱了一下。然后男人展开刚从自己身上剥下的里衣,披到怀中人身上。
    分明行宫内一点也不冷,此处的寝殿更是一入秋就早早开始准备起来,连空气中的温度和香气都跟皇城里清平殿中大致相同。然而柔软的布料一罩住猫大仙,上面还尤带着男人热烫的体温,却叫云棠情不自禁打了个抖。
    云棠立刻抬头警惕地盯住男人的眼眸,然黎南洲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低声劝哄:
    来,乖乖,今天就穿这一件。皇帝握着那小细胳膊、引导云棠自己往里面伸:你只要把袖子穿上,把上下几处衣带系正确了就行,好吗?
    黎南洲之前就说他要学会些简单的自理,云棠本来觉得他既然曾为人类,对这些琐事还不是无师自通。可昨晚的经历证明自己似乎不行。
    要穿就穿吧,云棠对此也没什么反对意见,何况就算里衣穿戴相对复杂些、也还有黎南洲贴在旁边亲手指导。
    而这个人还一边揽着云棠指点他系腰带,一边同猫大仙闲聊。皇帝先是问问这小东西刚才在巡城礼上害不害怕只得到猫大人抬起美目轻蔑的一瞟。
    朕就知道祥瑞大人神仙风范,必然不惧此等场面。皇帝叫这一眼瞥得心头微动,低声轻笑。
    三言两语地说些有的没的,黎南洲这才拐弯问起云棠在方才的一路收获如何。实际上这才是男人最关心的问题,只不过刚才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开口问起,以免显得他动机不纯、目的性太强。
    云棠可不像这个人一样弯弯绕绕,小猫还在龙辇上时就跟治愈值系统确认过这件事了。按照7321先前的设定规则,35点积分便可以兑换一刻钟的人类形态,50点就可以兑到两刻钟,80点足有一整个钟头,往后延伸兑换时长越久,每刻所需要的积分点数便越少。
    若是连续兑换满十二个时辰,每刻钟只要消耗10点积分就足够。
    云棠知道黎南洲真正关心的是什么,而他自己也只要想起这件事便很高兴。猫大仙手里还拽着不大听话的腰带,闻言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人又活泼泼地抬起头:
    我在你刚刚关门时就想告诉你来着!都被你茬忘了。云棠抱怨道他就是急着化形分享这个消息,结果方才没开口就被黎南洲粗手大脚地搂住:
    这一次的能量很充足,就连现在也还在以很高的速度增长,云棠手下无意识地给自己打了个死结,一边毫无所察继续说道:此番下来,我至少能够连续三四个日夜维持化形了。若是势头不减,时间还能更久。
    摆弄不明白腰带,小猫大人也放弃了,他觉得系死结也没什么不好。
    等到脱的时候再耐下心慢慢解嘛,他这个人还是很有耐心的在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我认知下,云棠干脆地手一松,放开了掌心的绳结,他整个人凌乱裹着男人的里衣、又像小动物那样劈头盖脸朝黎南洲一扑。
    皇帝眉梢微动,刚抬起手臂将人接住,立刻便有两只细白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像捏泥团一样上下左右胡乱挤着。
    将黎南洲一张俊脸捏得一团滑稽,云棠还兴致很高,他今天收获甚丰,又亲历了一场被万人喜爱追逐的巡城,当下的自恋情结几乎达到了顶峰,撒起野来还胜以往:
    你高不高兴,黎南洲?云棠盛气凌人地仰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巡视着这颗任自己捏圆搓扁的大头。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也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长得还挺顺眼的,于是踩着皇帝的脚、踮起脚尖,照着男人薄薄的嘴唇亲了一口:
    你高不高兴,嗯?
    黎南洲
    黎南洲可太高兴了。
    他高兴得几乎是立刻拎起怀里鲜活快乐的小东西,耐不住地照着那浑身上下唯一浑圆的地方拍了一把,几大步就往榻边冲。
    一把拉开床边的帷幔,皇帝将手臂中紧锢着的人扔上床铺,手一松任重纱垂下,黎南洲都没顾得踢掉鞋子,人就整个沉在猫大仙身上:
    高兴。黎南洲低声回道。就算刚才被一顿揉捏,他唇角仍带着从容的笑意,只一双眼眸黑不见底、像钩子般抓住小猫。
    朕很高兴。在云棠因着男人缓缓的靠近不自觉屏息的时候,黎南洲只是也在他唇角回亲了一口。
    但皇帝的两只手却不知何时都探了下去,静悄悄地捉住云棠衣衫上的腰带,轻轻一拉便将其解开
    没有解开。
    还是没有解开。
    男人微蹙着眉低下头,看到一个结结实实的死扣。
    第65章
    在某些特定的时刻, 男人一向耐心不足。
    黎南洲实在研究不明白他家小祖宗系出来的死结,又见云棠已经察觉了他暗地里的动作,正警惕地拄起胳膊往下瞅, 索性手下一个用力, 掌中的细带便应声断开,谁知里面裹着的人刚被剥出来,就拧身往边上翻去、立刻朝另外的方向爬走了。
    男人也由着云棠「蹭蹭蹭」蹿了几步,等人发现自己溜过去的方向是死角而犹豫不决时, 再一把搂住小东西的腰、将他拖回到手中。
    跑什么?黎南洲两手握着身下人的腰,声音倒和缓温柔。
    我没跑,猫大仙拒不承认, 而且还有理由:就是你这个人怎么又一惊一乍的,我们好好地说着话,突然就发疯?
    云棠把一只手掏出来, 抵着眼前的大脸, 语带控诉。可当下的姿势似乎太过熟悉了一些, 叫云棠脑子里不期然冒出来许多场景。
    那是昨晚的他被黎南洲搂在怀里、握在手里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心慌意乱、溃不成军所有的节奏、情绪、感受、反应都被面前人安排,听任这个人的掌控。
    相似的情境唤醒了在云棠身上刚发生不久的身体记忆,也叫他重新回忆起那种滋味, 这让他下意识地感到某种兴奋和胆怯、又不由自主有点颤栗, 想要逃跑。
    呃黎南洲沉默了一下,才为自己辩护:你刚才突然亲朕一下,亲在这里。皇帝俯下身用行为给人示范:
    亲得朕心里长草。这也叫作好好说话吗?
    云棠平时有多机灵, 也总在这样的时刻头脑发懵。他竟然一时间真被黎南洲问住了,好像确实感觉自己有点理亏一般, 揪着男人垂落的发梢支吾了一会儿。然后他也不说话了, 就慢慢眨着眼睛看着黎南洲。
    蝶翅般的长睫毛在皇帝咫尺间的距离下扇动, 叫云棠的眼睛总像凝了股朦胧的雾气,却仍不能遮掩其中那对晶亮的玉珠。
    黎南洲一看到这双眼睛就心软得厉害。
    他松开了桎梏着小东西的右手,转而一路向上轻轻摩挲着云棠柔嫩的额角,又低头来细碎吻着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这样温柔珍惜的动作在默然间缓和了云棠不自觉的紧张。
    才匀了一口气,云棠又把方才的警惕抛之脑后了。唯在黎南洲面前,他总像只「不记仇」的小猫,男人捏他一下、欺负他一回、吓了他一跳,其实云棠也睡一觉或者叫人哄一哄就忘了,并不会认真跟黎南洲计较。
    云棠扬起头,像小动物般把自己的脸蹭向黎南洲,他用一张雪白的小脸去拱男人的颧骨、侧脸和鼻梁,这是毛球平素时候最喜欢的活动:
    你平时不是也想亲就亲吗?猫大仙继续讨说法:那我也没有把你举起来扔了。
    皇帝听得哭笑不得:朕哪里就把你举起来扔了?
    叫这小坏蛋一说还挺吓人的朕就是把你抱回来,对不对?把你抱回到床上。
    云棠觉得不是。但他也不说话了。
    他此时的两只手臂都环紧了黎南洲,正把自己半挂在男人身上,享受这样安静相贴的时刻。两个人从上到下都贴在一起,也可以亲吻对方这就是云棠最喜欢的亲密程度。
    可黎南洲还在别有意味地继续引导:云棠,我们刚才之所以要回到床上,是因为在私密的环境才能做更亲密的事情,知道吗?
    这话好像带着点别的意味。挂在皇帝身上的云棠动动脚趾,开始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黎南洲已伸出手、沿着他的背脊从上到下地缓缓摩挲,力道手法皆是一流,很快就将猫大仙揉按得更加困倦迷糊。
    本来昨夜睡得就晚,清晨又比平常更早地被皇帝叫醒、带来带去地折腾,方才巡城的一路上被兴奋劲撑着还不觉得,这时终于安静下来,叫人团团抱在昏暗的床榻上,云棠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又叫男人揽着一悠两悠,猫大仙打了好几个哈欠,都注意不到黎南洲在做什么。
    直到他晕晕沉沉间,感觉到自己身下叫人夹住,两只手也被挤在中间不能动,云棠还想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却冷不丁感觉到有什么在贴着自己缓缓磨动,这时似乎变得更硌了他艰难地半睁开眼,眼皮却立刻叫人吻住了。
    唔等终于在半昏半醒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云棠开始踢着脚、想要中途罢工。
    可他的举动却在几息的功夫就被万恶的皇帝连劝哄带强迫地镇压下来,抗议行动很快就遭到缴械、反抗无能。
    最开始时,云棠叫男人连揉带按着、人在不清醒之下半推半就地老实了好一会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折腾实在是太漫长了,小猫大人在昏昏醒醒之间一直等不到这人结束。
    他中间又想支起脚踢人,可是云棠都没真正扑棱开,身后就叫人满握住捏了一把。
    皇帝手下得有点重,其实是一握在手心里就有点没控制住云棠吃疼之下本能地把自己往前送,立刻就叫男人禁不住低哼了一声。
    这一下立刻把云棠得罪了。尽管黎南洲立刻就反映过来、松开手给他轻揉,小猫大人现在也根本不可能领情了。
    待到后半段黎南洲还没完没了,就被只有牙齿自由的猫大仙就着脖子狠狠咬了好几口。
    云棠从没觉得黎南洲这么烦人过。
    一时间,皇帝的那点账全被他翻出来了他不但想起了自己昨晚被黎南洲哄骗欺压的种种细节,还想起在龙辇上时男人粗手笨脚拽掉了他脑门上的毛毛!
    于是这化形的祥瑞先是咬人挠人,等皇帝到最后终于肯放开他了,云棠又握住人家额前的碎发往下揪。
    但黎南洲此刻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别说心肝噙着泪花睡着时只拽下来自己几根头发,便是云棠真把他薅秃了、他可能都觉得很高兴。
    某些方面的餍足实在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黎南洲当下就这样将人裹着薄被搂在手臂间,浑然不再想这方寸以外的任何事情,只觉得怎么盯着云棠都看不够。
    乖乖嗯?乖乖他一边低念着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哄人话,一边一会儿俯首亲一下、碰一下云棠。
    烦死你了。云棠声音小小的,连睡梦中都在试图拿手推人,结果手也就此沦陷了、柔嫩的掌心被皇帝用嘴唇轻轻叼住。
    小宝贝黎南洲捧着那只手,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大脸旁。
    也不知道男人念叨了多久,反正云棠梦里全是这三个字在反复回响,简直像很多个黎南洲站在不同的方位、用这句咒语将他全全包围了。
    实则黎南洲到现在也还坚守着心里那条线,并没有真正把小东西办到最后一步。
    但即便只是这般,他当下也有点过分飘飘然了,就好像无论是庙堂上的深沉君王还是在野里的荒山村夫。
    但凡是封禁多年后面对心爱之人的男子,在这种时候没出息起来都一种德性。
    黎南洲此时的那副嘴脸也是不能更不值钱了。亏得云棠对此理所当然,而外面的人绝无法看到。
    他就这样守着人,一直把时间拖到必须起身休整时才恋恋不舍送开云棠,将人在被窝里亲力亲为地清理干净、仔细裹好,然后他自己快速地冲浴更衣,赶赴极乐殿的午宴,临去时还不太放心地将童掌笔留在寝宫。
    黎南洲那边百般留恋地走了,刚享受完人间极乐就一个人去赶工作的场。而寝殿这一边,联系皇帝从昨晚到今日午时一次两次地要热水,也让老宦侍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是当下的时机也不容童太监开口说太多,他只能克制地低头应是,面色却不是太好。
    不管听到别人怎样描述祥瑞化形的姿容,其实掌笔太监始终也没有真正从心里接受他们给出的印象。
    毕竟他眼里只看到过那一白团小奶猫,小小的手脚,细细的尾巴,天真可爱,纯洁灵动是要人来心疼照顾的。
    童太监的心态就类似于千年后追星粉丝中的某一类群体,就是那种:他长得再好看、再诱人心动又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宝宝。
    难道陛下真的对祥瑞动了那等心思吗?
    老宦侍觉得这不应当。
    可是以他的身份,却不能置喙皇帝和祥瑞中间的任何一个主要是皇帝。毕竟祥瑞如此无辜,祥瑞又知道什么呢?此事即便是真的,也可以想见全是陛下诱拐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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