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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14)

      叶正初一掌拍在扶手上:行了!他什么样你们第一天知道吗?想攀上邵闻濯自己多下点功夫!
    离开叶家别墅。
    保镖跟在身后有点忿忿不平:叶少爷,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您跟邵总结婚了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是谁在做白日梦。
    保镖叫巴鲁,是邵闻濯从国外带回来的,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专业保镖,身材魁梧,肤色偏小麦色,五官显得非常深邃凶横,对邵闻濯那是拼了命的忠心。
    邵闻濯交代他万事都要听叶则伊的,千万要护好叶则伊,他就知道叶则伊对邵闻濯来说绝对非常重要,刚才看叶家那些人对叶则伊表面讨好背地不屑的态度,他觉得非常不爽。
    叶则伊却浑不在意:你就当是我小心眼吧,我就想让他们也尝尝,费尽心力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毕竟这事迟早要知道的,希望越大,失望才越大嘛。
    出来时邵闻濯的车还停在路边。
    远远看见叶则伊,邵闻濯当即拉开车门:他们没为难你吧?
    叶则伊坐进去:他们拿我没办法,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邵闻濯笑了下,忽然凑近,叶则伊被他这个举动唬得一愣,就见这人替他系上了安全带,说:我们回家。
    好一会儿,叶则伊缓缓把目光移到窗外,呼出一口气:哦。
    翌日叶则伊回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传达了人力资源部的文件,对商务合约部主管汪乔做了通报批评处分,并予以辞退,提拔了严之城为部门主管。
    现在整个合约部都乖乖闭了嘴。
    汪乔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他提前去求了叶尘羲,可叶尘羲却把锅全甩给了他,汪乔从恼羞成怒到心灰意冷,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精力。
    他精神萎靡,整个人都很狼狈,脸色憔悴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之前敲开了叶则伊办公室的门。
    叶则伊静静地看着他。
    汪乔双手撑着桌子,满目赤红,好一会儿才平静了心情:我这个年纪居然混到了这一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替叶尘羲做了这么多事情,尽心尽力,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叶则伊不想评价,汪乔从他这拿走了多少信息,才让叶尘羲抢走了他那么多东西,叶则伊淡淡道:做过的事情就要负责,安心等待法院的传召吧。
    汪乔苦笑了声: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即便上了法院,你们恐怕也没法从我这里挖出关于他的任何罪证了。
    他凑近叶则伊,目光露出狠厉,压低声音道:去查两年前天鹅公园项目钢筋厂的账。
    叶则伊蹙起眉:你知道些什么?
    我要知道具体是什么,我就亲自拉他下水了。汪乔一字一句道:小叶总,我期待你的手段,祝你得偿所愿。
    汪乔一走,叶则伊立马吩咐人把天鹅湖项目的全部资料调了出来。
    这个项目已经投产运行了,这些都是两年前的旧档案,光整理归档的资料就占了两个储存柜。
    现在公司没有得力助手,如果全靠他自己来查,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几个能得心应手的左膀右臂了。
    邵闻濯今天很早就回了家。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个多小时了一动不动,只偶尔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阎厉看出邵闻濯的不耐,给他倒了杯水:叶少爷跟您一样,投入工作就容易忘了时间,最近他公司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您要是真着急,就给他发条消息吧。
    阎厉刚毕业时就成为了邵闻濯父亲的助理,不过当时他主要也是跟在邵闻濯身后帮他处理事情,老邵总去世之后,他自然而然就接任了邵闻濯助理的位置,算起来他跟着邵闻濯已经八年了。
    邵闻濯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情,他都能准确的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包括邵闻濯对叶则伊的那份心思,他恐怕知道得比邵闻濯自己都要早。
    邵闻濯身上的枷锁太多,责任太重,以至于抛开了利益关系,有些纯粹的东西他反而看不清楚了。
    阎厉曾经以为邵闻濯恐怕永远的看不清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回国之后他仿佛突然变了个人,行事老辣稳重,没那么急功近利了,反倒是在叶则伊的事情上变得愈发执拗起来。
    阎厉不确定这是好是坏,但往后余生,除了生意场的冷漠,邵闻濯还能有个记挂在心的人,应该算是好事多一点吧。
    邵闻濯皱了下眉,又不自觉看了眼手机。
    前世失去叶则伊的日子,他昏天黑地的过了整整三年。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叶则伊,他恨不得每一刻、每一秒都看着他,守着他,把他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一睁眼就能看见。
    果然尝到甜头之后,一点苦滋味都受不了了。
    邵闻濯捏了捏眉心,索性拿起手机,穿上外套出门,阎厉跟上去:邵总要出门?
    去接阿则。
    结果刚踏出大堂,就在前院碰上了刚回来的叶则伊。
    外面下着大雪,叶则伊抖了抖披风上的雪渍,疑惑地看向邵闻濯: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邵闻濯在原地愣了两秒,微颤的双眸平静下来,上前替叶则伊脱下了披风,没有直接回答: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你自己开车很危险,以后出门让司机接送。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忙完,干嘛让司机白等着,这么近的距离我自己开车很方便。叶则伊搓着手往里走,瞥了邵闻濯一眼:你不是要出门么?
    邵闻濯静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雪下大了,明天再处理吧。
    叶则伊哦了声。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自作多情的以为邵闻濯准备出门接他。
    回到客厅,阎厉拿起外套准备走:邵总,我这几天的工作交接给小夏了,我处理完家里的事会尽快回来。
    好。
    对了,明天是元宵节,家里的佣人我给他们放了三天假,小夏明天就过来,这几天有事都让他处理。
    嗯。
    阎厉一走,偌大的别墅安静了下来。
    叶则伊这才发现,那今晚别墅不是只剩下他和邵闻濯了?
    往日这个时候,会有家里的佣人收拾每个休息区,加上陪护的医生就住在隔壁客房,别墅楼上楼下总是有点动静的,现在佣人放假了,医疗队都只住在西侧的阁楼,这一片就显得空旷寂静了许多。
    叶则伊其实很享受这种没人打搅的氛围,但是多了个人,就不一样了。
    他有一瞬间的尴尬,没在客厅停留,直接往楼上走:明天还要早起去集团总部确定度假村的具体事项,邵总别忘了啊,我先休息了。
    好。邵闻濯默默站在原地目送着叶则伊上了楼。
    本来觉得有好些话要说,见到了人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索性就不说了。
    叶则伊回到房间后,拿了件浴袍就进浴室洗漱,外面天太冷了,热水冲在身上瞬间带走了所以寒气,舒适得他长长呼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呼完,灯突然熄灭,浴室陷入了黑暗。
    紧接着头顶的落下来的水突然变小,再一抬头,控制花洒的智能屏已经暗了,花洒开始零零散散地滴水
    这,停电了,没水了?
    浴室里太黑,叶则伊眯着眼,摸索着走出浴室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这会儿浑身都是泡沫,只好裹上浴袍,准备打电话叫佣人,突然想起佣人都请假了。
    没办法了,他只好拿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准备到楼下随便找个客房洗。
    结果门一打开,骤然和邵闻濯碰了个面对面!
    邵闻濯站在门口,抬着手做敲门状,看到叶则伊裹着浴袍湿漉漉的模样,仿佛被摁了静音键似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才垂下:阿则,停电了,你没吓到吧?
    停电没吓到,这人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叶则伊意识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赶忙偏过头:没有,房间没水了,我去楼下冲个澡。
    叶则伊把湿发裹进了毛巾里,发丝却依旧一缕一缕地往外散,他光着脚,光洁的小腿滴着水,膝盖以下被手电筒照着白得发光。
    邵闻濯目光暗了一瞬,偏开视线,沉声道:估计电路出问题了,二楼都停电了,楼下的客房连接的是二楼的供电系统,也没热水了。
    叶则伊有一点窒息:
    我房间有备用电源。邵闻濯眼里划过一抹晦暗,注视着他说:来我房间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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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去邵闻濯房间洗澡?
    叶则伊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非得把身上这些泡沫冲掉。
    可要是不去,无论找什么理由都显得欲盖弥彰。
    都是男人,借个房间洗个澡怎么了。
    叶则伊扯了扯头上的毛巾,淡定地说:那谢了。
    说完抱着自己换洗的睡衣,跟着邵闻濯进了房间,房间居然也铺了地毯,他光脚踩上去一点都不凉。
    邵闻濯领着他进浴室,始终目不斜视:洗发水沐浴露都无化学添加,香料是草本自然香,没有刺激性的,你都可以随便用,控热屏的用法跟你房间的是一样的。
    想了下又说:我平时赶时间,这个花洒的密度和水量有点大,你可以把水量调小一点,慢慢洗就好了。
    阿则皮肤这么细嫩,看起来很脆弱,水打在身上应该会痛。
    叶则伊光脚站在一侧默默听着。
    原本他以为邵闻濯性情冷漠,除了生意上的事估计都漠不关心,没想到这种小事上能这么细致。
    他思绪有些发散,察觉到邵闻濯的目光,恍然回神,拢了拢浴袍说:我现在是二十三岁,不是三岁,我自己来吧。
    邵闻濯再次确认了热水开关,这才放心出去了。
    邵闻濯的沐浴露香味很淡,但又很独特,叶则伊没认出来这是什么香味,只记得跟他胃出血那天邵闻濯抱着他时身上那股味道是一样的。
    很好闻,前世他居然都没闻过,或者说他没有跟邵闻濯近距离接触过。
    叶则伊原本担心洗完澡出来会冷,特意把头发吹干了,没想到暖气开得很足,房间里暖哄哄的。
    他没看见邵闻濯,正准备出去,就见邵闻濯从外面进来:阿则,你房间停电没暖气了,晚上会很冷。
    叶则伊正想说我多盖点被子就行,就听邵闻濯又说:你就在这儿睡吧,我睡沙发。
    叶则伊:啊?
    邵闻濯指着旁边的沙发说:沙发很宽敞,睡两个人都足够了。
    邵闻濯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脑内过了很多种拒绝的理由,却发现他没有拒绝的动机,只有他自己怀着上辈子的记忆,自己不自在而已。
    叶则伊自嘲般笑了下,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
    表现出浑不在意的样子:好啊,那难为你睡沙发了,我可不跟你客气。
    邵闻濯默默看着叶则伊的背影,好一会儿,唇角微扬:你本来就不需要跟我客气。
    叶则伊走路时白皙的脚趾陷在地毯里,脚踝骨骼突出,小腿瘦长流畅,绸缎睡衣若隐若现的暴露出凸显的肩胛骨。
    邵闻濯看在眼里,这一刻却没有旖旎的心思,只觉得心疼。
    他的阿则好瘦,太瘦了,还有胃溃疡,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上辈子他以为只要他把叶则伊护在隐秘处,克制着不来打扰他的生活,他就可以平稳的度过一生,可结果却事与愿违。
    既然那样都护不住阿则,那他不如坦荡的把人留在身边,绝不再让他受一点苦。
    叶则伊走到床边,回头,发现邵闻濯还站在原地,神情古怪,他眯眼:后悔了?
    邵闻濯回过神,把浓重的情绪压下去,笑了下:怎么会,我去拿床毯子。
    叶则伊拉开被子:你知道我有个表弟叫邬子晋么?
    邵闻濯拿着毯子从里屋出来:没印象,怎么了?
    他喜欢你。
    邵闻濯顿了下抬头。
    叶则伊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你有结婚的打算,他正张罗着准备上你邵家的户口呢,邵总魅力真是不小。
    邵闻濯拧眉:我结婚证都戳上钢印了,让他少操点心。
    叶则伊瞥了眼邵闻濯。
    这人不高兴了。
    果然跟他料想的差不多,邵闻濯根本没有能体会少男怀春的那根神经。
    他轻挑眉,回自己房间把那只大柴犬抱枕拿过来。
    邵闻濯坐在沙发上,眼神意味深长。
    叶则伊把抱枕扔床上:我睡觉习惯抱着东西,之前抱的小熊搬家的时候弄坏了,小夏还挺贴心,给我送了个新的。
    邵闻濯顿了下:小夏?
    叶则伊嗯了声:他搬东西的时候撕扯坏了,其实也不怪他,那抱枕用了很多年,本来就旧了。
    邵闻濯:
    发现邵闻濯脸色有点沉,看起来不太爽的样子,他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
    你不会觉得我幼稚吧。
    怎么会。
    哦对,这么一说我差点忘了给他转钱,白收他的可不好。
    别给他转。
    叶则伊盘腿坐在床上,狐疑地睨着邵闻濯:为什么?
    邵闻濯掀开毯子躺进去,面无表情地说:我送的,你给我转。
    叶则伊:
    邵闻濯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想到邵闻濯冷着脸抱着柴犬抱枕的样子,叶则伊真被他给逗笑了。
    邵闻濯上一秒还生闷气,下一秒看到叶则伊在笑,垂着毛茸茸的脑袋,两只肩膀都在抖,顿时觉得阿则可爱极了。
    没忍住跟着笑起来:商场里的东西我不放心,就去做玩偶的朋友店里看了,只有这个跟你的小熊最接近,你先凑合一下,我已经让他们重新订制小熊了。
    柴犬跟小熊接近?
    叶则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邵闻濯的眼神。
    他掀开被子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用这么麻烦,我没有恋旧情节,这只狗就挺好的,我喜欢。
    阿则说喜欢。
    邵闻濯笑了下,不枉他那天亲自跑了一趟。
    这个沙发虽然宽敞,但长度却有点欺负人,邵闻濯一米八七的个子,平躺着睡时腿没法伸直,他曲着膝盖躺了一会儿,还是侧过了身子。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叶则伊,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睡觉时收起了锋利的爪牙,安静又乖巧。
    前世回国那天,他从雪地里把叶则伊带回家,叶则伊连续发了很多天烧,也是这样躺在他房间里,躺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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