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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嫁小说云辞酒(47)

      生杀予夺,一念之间。
    邪神的喜怒瞬息变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就让人从心底发冷,让人想要大叫,想要求饶,想要发疯一样逃离。
    有的神明让人心生敬畏,而洞庭只会让人心生恐惧。
    这一刻越隐白才明白为什么阮漓觉得他愚蠢。
    他不敢动弹,也不能动弹,甚至觉得在这种恐惧之下,自己的理智都在逐步下降。
    就在此时,阮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我的伴侣,洞庭。
    阮漓补充道:我们的婚姻是天地定下的,离不了。
    他一说话,洞庭的眼神就恢复了正常,不再充满那种仿佛宇宙之外的生物才有的压迫感。
    越隐白得以喘息片刻,洞庭笑了笑:幸会,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小住几日。
    说完他又看向阮漓:阿漓,怎么一直看着我?
    阮漓问道:怎么又穿上古时候的衣服了?
    这段时间洞庭穿的都是现代服饰,冷不丁看见他穿以前的宽袍大袖,阮漓倒是觉得耳目一新。
    有客人来,自然要庄重一些。洞庭笑了笑,话虽如此,但是自那让越隐白脊背发凉的一眼后,他再未多看越隐白一眼,今日午膳我便不一起了。下午去花园,我有点东西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越隐白:疯狂掉san;
    第69章 结婚戒指
    这顿午饭倒是平静, 越隐白几次打探,阮漓都咬死了他和洞庭情投意合。
    如果他和洞庭只是单纯的同盟,是被迫结婚且并不相爱的话, 各自若有喜欢的人, 自然不会阻止彼此寻找真爱。
    可阮漓和洞庭不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而暧昧。
    他们原本的关系就若即若离,有纠缠在一起, 后来还不明不白地睡了, 睡了之后, 看彼此又多了几分不同。
    这世上除却亲人之后,大抵也只有洞庭这样温柔而细致地对待阮漓。
    亲人有血缘关系,对自己好自然不必多说, 他和洞庭原本还是敌人,可这一年来, 洞庭却从未真的伤害过阮漓。
    反而处处维护阮漓,天道伤人之后, 更是小心谨慎,生怕阮漓磕了碰了。
    从来都是阮漓保护别人,第一次被人这样守着宠着也不多言,又怎么能让人不动心?
    平日里斗斗嘴,聊聊天,倒真像是一对俗世的恋人。
    阮漓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经很难离开洞庭。
    往日里有不少人追求过阮漓, 但是像是洞庭这样温柔体贴的,没有一人。
    这个年代, 做什么都很快, 谈恋爱也一样, 没有眼缘就分开,在一起快,分手也快。
    尤其是为美色所迷,而非真正喜欢的情况下,何来那么多时间浸染别人的心?
    所以即使洞庭从未说过喜欢二字,却比那些满嘴喜欢的人要真挚得多。
    阮漓正想着洞庭,越隐白小心翼翼开口:学长。
    阮漓看他,觉得自己学弟这模样确实可怜,便稍稍放缓了表情: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越隐白问道,你盯着这道菜发呆很久了。
    阮漓垂下眼睛:没什么,这道菜洞庭爱吃而已。
    你们不是被迫在一起,对彼此都没什么感情的么?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的越隐白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他?
    一开始什么样子,不代表以后是什么样子。阮漓慢慢喝汤,人总是会变得。
    那他对你呢?
    他对我如何,你不是看见了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故意骗我?
    阮漓把汤碗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一放:如果我们甚至去大费周章地演戏,就为了故意骗你,不也说明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么?
    越隐白语塞,阮漓淡淡说道:你亲眼看见,让你来了,你又觉得是我们做戏骗你,隐白,破坏别人的感情生活,并不是一件好事,上次有这种打算的人,下场很不好,虽然你不会像是他那么出格,但是如果你执著于此,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让我再确定一下。越隐白轻声说道,我只要三天时间。
    随你。阮漓淡淡说道,你要观察就安静观察,不要去招惹洞庭,这是为你好。
    越隐白看着他:无论结果好坏,我们都做不成朋友了对吗?
    如果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执念,还要恋恋不舍做好友,是对你,对我,对洞庭都不负责。阮漓平静说道,你还是我学弟,但是太过亲密的关系就算了,免得多生误会,对你也不公平。
    学长,你总是什么事情都分得这么清楚。越隐白苦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也会看不清的么?
    阮漓垂眸:当然有。
    那就是他和洞庭现在的关系。
    但是他不能和越隐白说,吃过午饭,阮漓起身:你昨天做了一天的飞机和火车,今天上午又跋山涉水,累了吧,有人收拾了客房,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洞庭只是说晚上不许你留宿,但是白天你可以在行宫待着。
    越隐白确实有些累,便听他的话去休息,阮漓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找洞庭了。
    洞庭的院子和阮漓的院子是对着的,阮漓走过层层宫门,看见洞庭正站在一颗槐树下,伸手接下一朵槐花。
    阮漓站在月洞门前:喊我来做什么?
    洞庭回眸,微微一笑:一起随便走走?
    好啊。阮漓笑了笑,下山?
    不。洞庭看向阮漓的院子,去你的花园。
    紫藤花架下面,他们对坐,洞庭手中摇着竹扇,紫藤花架后是一片竹子,虽然夏日炎炎,但是这里花繁叶茂,竹叶传声,倒是觉得幽静。
    不远处还有一池水,上面盛开着睡莲。
    阮漓单膝屈起,靠在木架上:要给我什么东西?
    阿漓。洞庭反问,我听说你让狐狸下山订了两样首饰,可你平日里很少带那些东西。
    就连洞庭送他的柳叶耳钉,阮漓也不是时时带着。
    他一身素净,就像是古剑一般,没有那么多装饰,却依然锋利。
    他和你说了?阮漓抬眸,说是什么了么?
    若是说了,我又何必来问你?
    你想知道告诉你也可以。阮漓单手托着脸,是一对项链。晏晏出事那几天,你陪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很适合带项链,于是就请狐狸帮我订制一对回来。
    一对?洞庭明知故问,微笑道,另一条和送我的,是情侣款式?
    阮漓不阴不阳扯了扯嘴角: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漓,你最是口是心非。洞庭笑道,我倒是好奇起来,你会选什么样的纹样。
    明天就能拿回来了,你很快就能知道。阮漓说道,所以你找我就是问问我买的是不是情侣款?
    当然不是。洞庭微笑,神色温柔缱绻,十分迷惑人,我只是担心我们买重了。
    什么买重了?阮漓去看洞庭,你买了什么?
    洞庭那双黑色的瞳孔凝视着阮漓,他伸出手,执起阮漓的手指,另一只手一张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现在洞庭手心。
    阮漓在看见那盒子的刹那就知道了里面是什么。
    那个盒子的大小,和商场首饰店里装钻戒的盒子一模一样。
    阮漓微微睁大眼睛,洞庭单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你阮漓一时词穷,这是做什么?
    虽说当初只要我进入神殿,我们就算拜堂成亲,但到底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洞庭微笑道,都只顾着喊打喊杀,还让阿漓在神殿住了一夜。往事不可追,我倒是有心重办婚礼,但是以你的性格,一定是不愿意的。
    阮漓看着洞庭的眼睛,两双平日里都有些淡漠的眼睛对视的时候,竟能化冰为水,化刚为柔。
    洞庭继续说道:既然当初婚礼简陋了一些,那么至少象征着婚姻的戒指不能少。
    阮漓心底触动,笑了笑:你一个古人,怎么还学上现代人的做派了?
    无论古今中外,只要有一物能诉衷情,不就可以了?洞庭握着阮漓的手,拿出一枚戒指给他轻轻带上,总不能委屈了阿漓。
    阮漓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觉得那戒指有些紧,好像是把他锁住了一样。
    他看向洞庭,洞庭一手托着剩下的戒指,正玩味地看着他笑。
    阮漓也微笑起来,他拿起另一枚,珍之又重地为洞庭带上。
    两双手十指相扣,倒真像是新婚燕尔的爱人。
    阮漓看着那戒指,正好有紫藤花坠落在他们衣间,他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是故意在这几天买的?
    洞庭有些戏谑地说道:倒也不是,这戒指我一个月前去订制,倒是这几日才拿回来。只不过是故意在今天送给你的。既然要让你的师弟知道我们琴瑟和鸣,自然要让他亲眼看见。
    阮漓哭笑不得:你报复心倒是强。
    洞庭垂眸,在阮漓戒指上一吻,戒指我是一定要送给你,而越隐白,我也势必打消他的痴心妄想。那么这么做来一举两得,不是更好?
    阮漓转念一想,他和洞庭都带着结婚戒指,也确实能让越隐白更相信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不然他们连个婚戒都没有,也确实让人起疑。
    他又真的喜欢洞庭的礼物,不舍得摘下来。
    正想着这件事,他却感觉洞庭倾身抱住自己,在耳边低声说道:阿漓,晚上去的我房间休息如何?
    阮漓一怔,还没说话,就听洞庭继续说道:良辰美景,情投意合,总该做些有趣的事情。
    阮漓皱眉: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越隐白听墙角?不行,我不同意。
    他没说完,洞庭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那可真是误会了,我虽然很想让他明白你是我的人,但是我也并没有那种让人围观的癖好。
    况且,阿漓动情的样子也只能给我一人看。洞庭侧过头微笑,你忘了,我不允许他留宿行宫。
    阮漓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静:是我想多了,可这几天有外人,我实在是
    阿漓。洞庭说道,你若是不想,我自然不会强求,但是你这几日都要留宿在我的宫中。
    为什么?阮漓转念一想,你要做给越隐白看?
    这是其一。洞庭在他耳侧轻声呢喃,更主要的是,我就是想让你与我同床共枕。
    第70章 我喜欢他
    阮漓心里乱跳, 表面却还要保持镇定,免得被洞庭看出来他心里的想法,又被抓住调侃:那为什么一定要去你的房间?
    这就需要你和我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为什么。洞庭正说着话, 却忽然微微一顿, 阮漓不明所以,他的下巴正抵在洞庭的肩膀上,视线范围很受限, 正准备退后看一眼, 却被洞庭微微勾了勾手指。
    阮漓一怔, 听到了脚步声。
    是越隐白。
    越隐白的脚步很轻,但是在洞庭和阮漓这里,他无所遁形。
    洞庭假装没听到一样, 继续摸着阮漓的后颈,风度翩翩地说道:我可是精心布置了一番。你不是总嫌那些座椅板凳不舒服么?
    说罢洞庭向后一撤, 垂眸轻吻在阮漓的眉心:现在去看看?
    阮漓余光看道越隐白怔怔看向这边。
    花团锦簇中,俊美的邪神温柔地吻着他美丽的爱人。
    越美的场景, 越是会刺痛人心。
    阮漓垂眸抬头,在洞庭的薄唇上回以一吻。
    他们身边紫藤花随风而动,香草带来清香,洞庭栽下一丛又一丛的玫瑰,还有桃树梨花,都是最映衬恋人的。
    这么做确实很残忍,但是拖下去反而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
    而且阮漓也确实想去亲吻洞庭。
    于是他就这么做。
    越隐白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边, 洞庭和阮漓也就装作没察觉。
    洞庭牵着阮漓的手,两个人交叠的手隐藏在洞庭的袖子下, 他们垂眸敛目, 低声笑语, 看上去宛如爱侣。
    阮漓也确实好奇洞庭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又回到了洞庭的院子,正好看见狐狸带着其他妖怪走出来,一见他们二人,立刻笑道:殿下,先生。殿下吩咐的软装也都做好了。
    洞庭笑了笑:下去吧。
    阮漓看向洞庭:刚刚一定要去我的院子折腾一下,是因为还有东西没放好?
    不仅如此。洞庭一派风流潇洒做派,我这院子里到底没什么好看的植物,不能衬托阿漓的容貌。
    阮漓:
    确实,洞庭的院子里不是槐树就是柳树,柳树白天还好,到了夜里,垂柳枝随风一晃,像是挂着无数吊死鬼。
    除此之外都是些爬山虎,密密麻麻遮盖住墙,显得阴暗潮湿。
    只不过推开了主卧的门,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全屋都是新中式的风格,明亮中带着古意,又都是现代家居,看起来很舒适,让人现在就想躺在沙发里打个滚。
    原本洞庭不喜欢电灯,都是些烛火罩着琉璃灯罩。如今也换上了古风的电灯,还有一些落地灯,看上去很是温暖。
    就是怎么看都和洞庭不搭边。
    阮漓下意识去看洞庭: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住着不舒服怎么办?
    无妨。洞庭率下坐下,你住着舒服,也不枉我折腾一场。
    阮漓坐在他旁边,随便拿起一个抱枕,靠在了沙发里: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的房间。
    都是一个宫里,你想住在哪就住在哪。洞庭靠着沙发,一派闲适,桌上有刚沏好的茶,他端起茶盅慢悠悠品道,不过这几天就在我这里。
    阮漓没有异议。
    越隐白很晚才离开,离开前阮漓叫猞猁和猫头鹰去送他。
    越隐白深深看他一眼:你有房间,为什么还一直待在那位殿下那里?
    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阮漓波澜不惊,只不过有时候会一起住在我那边。
    越隐白神色暗淡,走了。
    猞猁把人送到地方就毫无兴趣地走了,猫头鹰倒是觉得越隐白可怜兮兮的,陪着他聊了几句。
    你们的殿下对我学长真的很好吗?
    当然啦。猫头鹰蹲在书桌上,我来得晚,从我来的几百年来,殿下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有时候我都怀疑他被夺舍了。
    那我学长呢?他对那位邪神是真的喜欢吗?
    猫头鹰抖了抖翅膀:这我也不好说,不过你学长你应该了解,以他的性格,会对不喜欢的人这样柔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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