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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看向电视机播报的新闻节目。
救护车拒载吕天爽的原因不是因为祂脑袋开花,主播阐述祂在福德高中犯下的滔天大罪
,于是櫂山救难团的罪名正式去除,妨碍医护执勤的官司改判有罪,消防队长关藤信在拘留
所内无条件释放。
我内心极度纠结,这结局完美不得不说实在太棒,但被刑执害死的似情怎能接受?
鸟哥同样面有难色,游队长则是不予置评。
至于范佩钦呢?没他消息,可能在我昏倒后就逃跑了,或许此时此刻依然在某个阴暗角
落执行他的崇高理想也说不定。
「感谢两位长官百忙之中前来探病。」
「哪儿的话。」
「客气什么。」
「我查清楚撞死郭似情的刑执是谁了。」
「真假?」
「什么人?」
「马家灭门惨案的兇手,诸葛满申。」
「……」游队长低头不语。
「这样啊……」鸟哥开啟回忆模式:「曾歷经悲惨遭遇进而加入刑执也说得过去,除暴
安良祭出惩处,嗯,的确像诸葛满申会做的事,怎么?都范佩钦跟你说的吗?」
「是的,我还没学会观落阴。」
「但手段太过偏激。」
「就是说,何况似情奉公守法,横死街头简直莫名其妙。」
「别激动,血都渗出来了。」
「比起似情,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真感人吶。」
「如果她还活着,我能做出更多感动事。」
「停了,再说哭给你看。」
「游队长,正好,我有事想请教。」
「可以不要吗?」
「听见诸葛满申后脸色大变,说吧,那篇专题报导我有看。」
「唉……人人都说我既没种又怕惹麻烦,这话没错,但,又有几个了解我的苦衷?」
「你早知道马亲轩有问题?」
「是,身为交通队的我收到命令先赶到现场维持秩序,并协助医护人员将生还者马小妹
妹送去医院,在刑警、检察官还有法医到场前我先调阅了监视器,赫然发现一周前马亲轩满
身是血回到住处,那肯定不单纯,不料画面尚未储存,刚好被新的录像覆盖洗去,没了证据
口说无凭,这条线索我选择三缄其口。」游队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警方公佈办案进度
,查到这位嫌疑人诸葛满申,我心想绝对有关,但不晓得谁对谁错,直到看见一位牧师上了
辩论节目,听他讲述和诸葛满申的见面过程,才确定真正的王八蛋是马亲轩……」
「为什么……」我露出狐疑表情:「你选择知情不报?」
「理解一下我后来是怎么当上队长的?并不是因为能力有多好、马屁多会拍,而是我的
同儕们都太认真了,满腔热血尽忠职守,结果一个个都惹祸上身,追缉酒驾,自己却摔了个
半身不遂,主动护送救护车闯红灯,然后被检举滥用职权,开枪射穿赃车轮胎,执法过当降
职处分,可笑吧?战积辉煌没屁用,而毫无功勋虚应故事的我时间一到反而当上了交通队长
。」
「实在不懂……」
「将来你开始工作就会明白,想在社会立足,沉默是金多么重要。」
「错过帮助他人的机会,内心不后悔吗?」
「尽量不去多想,的确我没才能,胜任队长的位置不够资格,但至少平安无事,或许第
一时间有将线索告诉检察官的话……诸葛满申就不会被通缉对待,但我当时哪知道他才是真
正的受害者,那何必多管间事?」
「同意,不过现在我要强迫你了。」
「干么?」
「给我那位牧师的电话号码。」
「怎会知道我有?」
「因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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