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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好验?自然是验身啊?”

      不再是孤军奋战。
    身处同一战线,谢渝同傅宁榕携手,查案的进度也更快了些。
    只是环环紧逼之下,私法囤积获来的官银和军械始终无法转移。
    逼的刘充一行人病急乱投医,匆忙找了二殿下谢凛去商讨:“殿下,最近傅家那毛头小子连同太子那边咬得实在太紧,使下官无法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请问殿下,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父亲冯弓滨没什么好法子,全靠刘充在幕后谋划。
    本以为傅家傅丘这桩事能给她傅宁榕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的对方有太子坐镇,一向暴戾无常不屑同任何人为伍的太子竟也乐意帮她,甘愿帮她化解傅家危机。
    这实在棘手。
    “禀殿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好有些至关重要的弱点能够牵绊住他们,阻碍其继续往下查。”刘充道。
    谢凛敛了敛眉,目光打量,在周遭扫视一圈。
    什么致命的弱点吗?他这里倒是有一个别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有关傅宁榕的隐秘消息。
    虽然很不想将她的身份就此揭穿,但总要以大局为重。
    现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嗯,我知道了刘大人。”谢凛点点头,对着刘充道,“如若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我来给你安排。”
    天子脚下,一点闲言碎语都传得极快。谢渝已经及时带人切断消息传播的源头,可事情还是发酵的很快。
    欺君罔上乃是罪大恶极。
    坊间乱传也是会被定大罪的名头,没有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几乎是一朝一夕之间,刑部侍郎傅家思之傅宁榕并非男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顷刻间,旁人也因此给她定了性。
    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但从未想过这一天来临的那么快。
    事情还是暴露了。
    “为父都同你说过多少次,你却从不听我的,现下引火烧身了,你说到底该如何是好?”傅宗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哀叹多次,终于拍案怒道。
    “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父亲,我本身也是你的姨舅,我将你当我的亲孩儿看,不可能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我是想救你,但你可知晓身份暴露这是多大的罪名?”
    “家中自保都难,我能去拿什么救你?”
    书房里仅他们两人。
    傅宁榕低头,一言也不发。
    她知道当初接她回来更多的也是无奈之举,傅家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已经是仁至义尽,她不敢再多奢求。
    半晌抬眼,傅宁榕对着傅宗下跪,言语之中尽明心意:“父亲放心,就算身份被勘破,思之也不会祸及傅家,所有的一切由我自己来承担。”
    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
    因这个传闻,旁人连带着对傅家的看法也有异,闹的人心惶惶,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傅府上下都乱作了一团,甚至早朝上,傅宁榕也被人当面弹劾。
    朝中对她不满已久的老臣冷嘲热讽,意有所指:“臣最近听了些坊间传闻,说傅家的这位小傅大人身份成疑,臣以为是该停了他的职,下放牢狱,后续事宜应做个详细调查,等水落石出了再行决断。”
    “微臣觉得,阁老说得对。”底下有人连声附和,但也不乏旁的官员腹诽,“坊间非议而已,有必要下放大牢?”
    “还要详细调查?”
    “身份成疑这事要怎么验得出来?”
    “怎么验?”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有谁就提了出来,“这还不好验?自然是验身啊?”
    这算什么啊?
    羞辱人不必非用这个办法。
    身处舆论中心,傅宁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色有些难堪。
    乌泱泱一片。
    正当她略显焦灼、有些无措时,一道高大身影落在她旁边,宽广身躯足以完全将她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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