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舔
不舒服,真的不舒服。
纪焱两条秀眉拧巴在一块儿。
身体里的手指抽出来一些,又捅进去。
季临钦是谁,岁数个位时就能将各种钢炮和枪握在手里玩地溜儿顺,几十年下来,指腹粗糙,带着茧。
那地方如何娇嫩,他知道怎么样能让她舒服一点,好受一些,纪叁儿的身子他一早就摸清了。可他不,就这样直接送进去,更没有多的触摸,可不就是故意要折腾她。
他搂着她,半压在她身上。手指陷在她身体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动。
只一根手指,就能感觉到被她紧紧包围,收缩,这销魂洞……
他依旧悠悠哉哉,似乎不急。来回几下,等捣出了水儿,就抽出来了。
床头灯光昏暗灯光下,瞧见季临钦将手指的晶滢抹在纪焱唇上,无视她眼里的哀怨,然后自己挨了上去。
浅浅尝了几下,尝到她的味儿了。
一抬头,瞧见小姑娘满脸泪水。
“哭什么。”季临钦给她抹眼泪,又问:“还在下雨吗?”
雨声比刚才小了一些,不过依旧淅沥。
“回答。”
纪焱嘴唇无措地翕合一下,然后才说:“在下。”
季临钦笑了笑:“纪叁儿,以后你跟我说话都得大点声了。还得离近些,我看不清。”
纪焱不明白他。
季临钦向来是少言的,可他这一趟回来,沉默如常,却更让人觉得压抑。整个人像是笼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更是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沉默了一阵,他侧过头,贴在她左心口,听见她的心跳,这才说:“睡吧。”
纪焱放松不下,被他这样压着,时间久了,喘不过气。而他伏在她身上不动,似是真的睡着了。
她拧了拧身子,挪不开,闷闷出声:
“沉。”
季临钦感觉到她胸腔的振动:“什么?”
“沉,我喘不过气儿了。”
季临钦从她身上下来,换成搂着她。
她又不舒服:“我想穿衣服。”
她这会儿光溜溜,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崽,几不自在。
“纪叁儿。”季临钦沉沉出声,让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纪焱只好作罢。又蛮气自己,还是这样没出息。
平日里她有小性子,那是家里人惯出来的,可在季临钦面前,她就是一软蛋,屁不敢放一个。
叁年前是这样,叁年后,她鼓足了劲儿要在他面前硬气一点。在他面前扬起头,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就出国,再不跟他多纠缠。
当初他能一声不响地走,心狠至极,她干嘛还要在意他。
她今天回来,主要是担心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他要是缺胳膊少腿地回来,爷奶心痛地一下撅过去怎么办?
纪焱是这样骗自己的。
结果一碰上季临钦,他皱皱眉,得了,全白扯。
硬气了多久?这会儿不还光溜溜地被他捞着。
索性他只是这样,没有回来第一天就将她吃抹干净,不然纪焱更该恨他。
纪焱心里有怨,所以如此别扭,说白了,就是矫情。
*
她一个人暗戳戳矫情到夜深,到外面的雨停,这才耐不住困意。
似乎只是刚闭上眼,又被身上细碎的痒意折腾醒。
纪焱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头还暗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模糊看见季临钦伏在她身上,落下一片一片的湿热。
舌头扫过她的胸前的皮肤,纪焱一颤,透出一口气。
身上的人舔得更重,衔住她一边的奶头,嘬两口,拉扯着继续往下。
“小叔……”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还是分不清。
季临钦应了一声,曲起她两条腿,分开,露出她腿心的风景。
贝肉之间已经在往外吐水儿了。
季临钦凑上去,舌尖扫过缝隙,含住顶端的小豆豆,拨弄着,舔得她睫毛轻颤,发出细碎的呻吟。
腥涩香甜的味道溢他满腔,忍不住想再深入!
她在你舌尖颤抖,在你唇齿之下酿出蜜!却,依旧迷离。
为何?
说来羞人,这叁年大半,纪叁儿哪里少做过这种梦。
当年是他让她尝了荤味儿,将她调养得又馋又刁之后,季临钦甩手就走。纪焱被迫茹素这么久,就算白日里不想这种事,到了夜里,那身体最深处的渴望,在梦里都要折磨她。
纪焱也想过找别人,她这几年也偷偷谈过几段恋爱,一直没发展到那一步,连稍亲密一点都觉得别扭。
如今,这快活劲一起,昏头了,困得,爽得,分不清东西了。
季临钦只比别的地方多舔了一阵,他没有多留,继续顺着她的腿根往下。
纪焱不满地蹬他,被他抓住了脚腕,直起身,凑到嘴边。
小腿肚那几两肉,软乎乎,原本贴在后跟处的创口贴没有了,季临钦看着那一片被磨红的皮肤,从刚才他就瞧着不舒服。
舔上去,一阵短暂的火辣,纪焱睁开眼,看见床尾的季临钦,迷离一双眼盯着他沉默不语,不晓得在思忖着什么。
离谱的是季临钦舔那里她都能升出快感,紧闭上眼,手揪着身下的床单,弱弱打着颤———
“回来了?”
“回来就好。”
“纪叁儿,快跪下!”
纪康伯一声呵,纪焱扑通一声,膝盖狠狠砸在地上。
黑色,白色,满地的菊花!
寂静无声,突然一声窒息地抽泣,手被人狠狠抓住。
“纪叁儿,快给你小叔叔磕个头。”彭玉英老态的面孔,眼泪在扭曲,五官也在扭曲。
纪焱猛地抬头,认清了!
四方灵堂,旗帜盖着棺椁,正对面,一张季临钦的照片。
她愣着不动,大姐二哥走过来,按着她的头往地上压。
“快磕头!快磕头!”
……
纪焱是哭着醒来的。
眼泪沾湿枕头,顺带着差点闷死自己。
她深深沉浸在梦中的情绪里,缓了好久才将自己剥离出来。
坐起低头看看身上,穿上了睡衣,撩开领口看看里头,到处是红印。
季临钦,他回来还是不回来,现实还是梦境里,都让她不得过。
烦躁地翻个身,腿根滑溜溜,摸摸下面,裤子都湿了!
这能怪她?
季临钦那种舔法,多磨人,谁能不起反应?
来不及多怨多想,不过换条内裤的功夫,她接了个电话,陈沧打来的———
“叁火!我腿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