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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洞房花烛

      66.
    安生了几个月,令雪麟的婚期也就到了。
    老早就说了要娶周家大小姐,可当时令家刚嫁了女儿,就怕衝到了不好。
    憋了一年,总算迎来了大喜之日。
    当天早上,迎娶的队伍浩浩荡荡,鞭炮吊得高高的,一路往周家移动。
    家家户户都出来看了,路旁站了一大堆人,就想看看这令家娶新娘。
    不光如此,更多人等着看看这天南第一美人扮作新娘是什么模样?
    周晓恬自然是一大早就起来等了,梳妆打扮,穿上了红妆,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的确要比女人都美。
    周晓恬坐在镜前,细细想着自己这些年。
    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如今总算替自己觅得好人家,找了个郎君。
    又想起令雪麟的模样,今日肯定又是那洋洋得意,满面春风的样子。
    如初见那般,昂首阔步,笑容灿烂。
    那模样……有够欠操,周晓恬神情一变,心想这洞房花烛之夜,肯定干死他。
    外头锣鼓喧闹,红通通的一片。
    本来是想着要办一场西式婚礼,可又想着雪麟是他们令家头一个娶媳妇的,周晓恬也是周家长女,头一回,总是按传统来比较好,也省得日后人多嘴杂。
    周晓恬连忙下了楼,到了他家院里,妹妹晓圆拿着红伞,替他撑着,往天撒了把米。
    「开枝散叶,哥,你生的出来吗?」
    「闭上嘴。倒霉玩意儿。」
    令家走传统那可是特别传统,传统得都不像今朝了。
    八人抬大轿而来,那花轿红得刺眼。走的是单顶娶,雪麟本是想走双顶,可周晓恬觉得太麻烦,这龙泽跟天元有距离,花轿回了雪麟家,还得换车回天元,太折腾了。
    晓圆搀着他上轿,那也是沿途撒米,礼俗搞不清楚,可爹妈让干嘛就干嘛了。
    把姐姐送上了花轿,周晓圆想矫情掉几滴眼泪都困难。
    明年就轮到他嫁给令家七公子了,没必要伤春悲秋半天。
    再说了,也是住在那龙泽,完全没影响。
    花轿扛回了令雪麟家,又换了车风风光光开回了天元。
    好几台车排成一列,热热闹闹。
    下了车,过了门,进了堂。
    周晓恬盖着盖头,跪到了地上,只听喊着,「一拜天地!」
    俯趴到地上时能从红盖底下看见雪麟的脚,他今天也换上了华丽的红袍,跪在地上。
    「二拜高堂!」
    俩人齐向父母方向跪拜。结婚的实感涌了上来。
    周晓恬莫名感到眼角一酸。
    「夫妻交拜!」
    其实几天前才见过一次面,可周晓恬此刻急着想看令雪麟的脸,真的急得要死。雪麟搀着他,站了起来。
    「齐入洞房!」
    此时周家送来的长明灯被点燃,「花烛点燃二尺长,恭贺新郎取新娘。长寿烛光添福寿,夫妻和睦百年长。」
    燃烛以后,晓圆和旭勤各执一烛,一左一右进了洞房,二人将花烛安置,退了出来。
    堂上谁喊着,「鸣锣升炮入洞房!」
    入洞房还得出洞房,出了洞房就得吃席了。
    令雪麟总算掀了周晓恬的盖头,本来仪式结束就该掀,令雪麟却多放了好一会才替他揭开。
    「可憋死我了!」周晓恬低声骂道。
    雪麟衝他一笑,「谁家新娘这么好看?我听说盖头是要让新娘找不到路回家的,盖的久一点,你越没地跑。」
    晓恬笑了起来,「我往哪跑?你别跑就好了。」
    一直热闹到了夜深,夫妻又一次进了洞房,本是要闹洞房的,可令家几个兄弟也就意思意思进门绕了几圈。
    令惜莲看了圈喜气洋洋的洞房,又看了眼烧了大半的花烛,什么也没说。
    雪麟看在眼里,拍了拍自家大哥,「哥啊,要喜欢改天给你弄一个。跟今天一样热闹。外头那些善德兰心思明一个个的,都叫去,都祝福你。」
    令惜莲微微一笑,「恭喜你。」
    「哥,我说真的。」
    「好,我知道。」令惜莲望向他,「如今也成家也立业,以后踏实一点。」
    「会的。」
    他又转向周晓恬,这时人都散了,令惜莲殿后,离开前落了一句,「陌愁,我这个弟弟诸多缺点瑕疵,跟他一起多少辛苦,以后就拜託你了。」
    就这冷凉几句,竟把雪麟跟周晓恬的双眼都说红了。
    该说这大哥平日里过于冷淡了,才让他这般普通几句都显得煽情。
    很快房里就剩二人了。
    雪麟道,「你快把身体都打开吧,太累了,还穿着那种鞋子一整天。」
    「想卸了这妆。」
    「那可不行,得等流汗了。」雪麟笑道,「真可惜没能再落红一次。」
    「你还不怕?」周陌愁脱了那身红袍,展开了身子,他脸上妆还在,却硬生生变得男人了起来。
    脸上的娇柔变成妖异,俊得吓人。
    雪麟微微一笑,他想那才是他的男人。他所选择共度一生的人。
    背负着他家里的诅咒,背负着那不知何时终止的魔咒。也许,到他们这里就停止了。因为周家两兄弟将再无子嗣。起码令雪麟是不可能让他跟其他女人生子的。
    「这样好吗?你们周家要绝后了。」令雪麟笑道。
    「绝后就绝后。生来一辈子当不成男人委屈自己终其一生如此模样,何必生来受苦?」周陌愁将他拉到了床上,很快唇齿交缠。
    「当不成男人真当如此委屈?至少你成为了天南最美的新娘。」令雪麟勾住了他的脖子,「我要是你,会好好利用作为美人的机会的。而不是浪费在一个人身上。」
    「有的人就值得浪费一生。」周陌愁笑了。胭脂没让他柔美,越发邪魅。
    衣服褪去,赤裸纠缠在一起,体温逐渐升高,很快房里都热得要命。令雪麟趴在床上,身后周陌愁跪着,那粗长正毫无犹豫的挺进,雪麟一向是喜爱疼一点,揪着床单身子朝前爬了几步,探身吹灭了蜡烛。
    「热死了。什么年代了,你家也不送灯,送什么蜡烛?」
    房里只剩下月光,温度彷彿随着烛灭降了几度,令雪麟背上全是晶莹的汗,那成为了星海。
    「洞房花烛,浪漫。」
    胸膛轻触他的背脊,令雪麟更往底下趴,翘高了臀部,胸口贴着床,「走开。好热,也好重。」
    「丈夫本就该背负着妻子,你现在感受到的重量就叫未来,知道吗?」
    令雪麟笑了起来,「去你的……」
    一次次顶撞撞出了臀上肉浪,呻吟被他埋在臂弯,大红色的床单看着特别喜庆,而令雪麟那般俯在上面,显得特别洁白。
    视觉衝击带来了刺激,周陌愁不免感叹古人懂玩,血红之上如此剥夺着爱人,侵略,佔有,多少有点除去满足以外的感受,有些背德,似乎正在杀了血泊之中的天使。折去他的翅膀,限制他的飞翔,从今尔后,只能在婚姻的牢里终其一生。一辈子只为一人灿烂。
    周陌愁在他背脊上轻轻落下一吻,被他折翼的神,他终于拥有了这个男人。
    身下令雪麟随着撞击唉了几声,突然笑道,「不过……咱谁叫谁老公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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