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陆
上次接吻都还是她生日的时候,又想起在生日宴上听到的话。忍不住呜咽出声,她是真的好难过,盛星现在这样亲她,以后就能这样亲别人。她又不想推开他,又不敢接受他,迟早都是一样的结局不是吗?
盛星看着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心都揪在一起,停下来哄她,“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
盛星苦笑,好像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在不开心流眼泪。和他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为什么总是难过呢。
他帮她擦了下眼泪,松开搂着梁嘉月的手,退到安全距离自嘲道,“真看到我就不开心吗梁嘉月。”
梁嘉月眼泪汪汪地盯着他,看他受伤的神情心里像针扎似的,着急地直摇头否认,但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盛星手上的电话震动起来,他瞟了一眼准备出去接,两个人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手腕处柔软覆上来。盛星愕然,铃声一直在响,梁嘉月执拗地拉着他,生怕他走掉。
愣了一秒,也没舍得甩开她,直接当着面接起来。
“说。”
“让你帮我们带的东西呢?”
梁嘉月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了,脸色垮下来,再也没力气去抓他。
盛星敏锐的感觉到梁嘉月情绪落了下去,反手握住她滑下去的手,快速地回了那边两句。
结束通话手机被扔在柜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事就说。”
梁嘉月摇头,她从来都不是能和盛星正面吵架说出想法的人,很多话到嘴边,但说不出来,只能眼睛一酸眼泪先流下来。
盛星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之前和谢静宜一起玩都没什么,现在听到她声音脸色就不好。想起生日宴那天盛鸣去上厕所,听到外面有人把他和谢静宜配对,回来还打趣他,不过他当时并没在意。
现在看来眼前这个人应该也是听到了。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居然真的因为这些虚头巴脑的事跟他闹别扭,还不长嘴巴问。
伸手去掐她的脸,咬牙切齿道,“梁嘉月,你嘴巴脑子不用可以丢掉的。”
梁嘉月吃痛地看着他,眼泪都吓得缩回去了。
盛星转身去拿丢在旁边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把手机开免提放在两个人中间。
“喂?”
“舅舅,梁嘉月生日宴你听到八卦后有去解释嘛?”
“什么八卦,哦,那个联姻的事儿?你有病吧,莫须有的事就八卦一嘴而已,我去打断她们给人家难堪干嘛。”
“哦,没事,挂了。”
挂了电话,梁嘉月呆呆地看着他。
盛星曲起手指毫不留情地敲了她的头,冷着声音叫她,“说话。”看她还没反应,“为了这种事跟我闹至于吗梁嘉月,直接问我会怎么着。”
梁嘉月委屈地看着他,语气放软,回答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你太凶了。”
盛星简直被气笑,捏着她下巴,问她,“我太凶?我要真凶的话,”嘴巴靠近她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前几次就应该把你干死在床上,让你没时间胡思乱想。”
耳朵被他一咬,腿也忍不住软了,全靠他用胳膊撑住,才能站稳,梁嘉月抬头瞪了他一眼。
盛星笑了一下,黝黑的眸子亮亮的,“别瞪我,我现在有气,真的会干……唔?”
梁嘉月撑着他,垫脚吻了上去,长长地睫毛微微抖动,昭示着心里发不安。
她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只会干巴巴贴上去,半天没动静,微微闭眼咬了咬柔软的唇,就准备撤退。
盛星对于送上来的猎物可没那么好心放过,一手揽过她细细的腰,一手按住后脑勺不让她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的声音渐大,两人投入进了这个吻,房间里回响着羞人的水渍声,梁嘉月的耳朵红的能滴血。但异常的乖顺,任由盛星在唇齿间肆意掠夺。
“唔……”终是吻的太久,有点缺氧,梁嘉月拍拍他。
银丝随着两人分开的动作拉长,暧昧至极。
盛星指节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水润,低头埋在她脖子里瓮声瓮气,“老婆好想你。”
梁嘉月弯了弯眼,抚着他柔软的头发,是爱撒娇的小狗啊。怎么会说他凶呢,明明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梁嘉月两只手捧住他的脸,认真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莫名其妙不理人了。”
盛星哼哼唧唧,一脸不相信她,“你最好是。”眼前的人明明漂亮的像天使,但总说些恶毒的话伤人,算了,漂亮的花都是带刺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不觉又把自己攻略一番,补充说,“再把我删掉我就生气了,不会再同意的。”
少年想到未来可能又被删掉的场景,眉头轻皱,长而卷翘的睫毛低垂,红润的唇碎碎念。梁嘉月也看得心怦怦跳,十七八岁的少年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少年气,勾人而不自知,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盛星看她半天没应,不开心地把她搂过一起倒进落地窗边的大床。一阵天旋地转梁嘉月才反应过来,撑起身看着他,“干嘛呀。”
白日宣淫可不提倡。
盛星把她按回床上,直勾勾看着她。眼睛因打了个哈欠蓄了水珠,亮晶晶的,一双桃花眼真是看狗都深情。
他搂着她闭上眼睛,含糊道,“太累了,陪我睡会。”
这两天心情乱七八糟的也没睡好。
他这样,梁嘉月亦是,刚下飞机又折腾了半天,此时被他一说困意也上来了。
等到她呼吸逐渐平稳,盛星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恬静的睡颜,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乖巧,忍不住亲了亲。
他打起两分精神回了朋友们消息,又嘱咐管家把要的东西送过去,这才丢了手机搂着温香软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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