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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同居第n日,习惯了对方早出晚归的习性,做好的饭菜摆在厨房电锅里保温,我依然过着日復一日的规律生活。
    人都是犯贱的,越是平稳,就越追求其中的变化和刺激,没事找事的我盖着凉被侧卧在沙发上滑着手机,明天就是工程完工之时,开心的思绪多半被一股酸涩掩盖。
    「我想什么呢……」脑海浮现的是搀扶孟晞的瘦弱身躯,我抓了抓纠结的发丝,反常的挑部鬼片,想藉此吓走脑里出现的不堪。
    「苇乐,我们决定要续摊,你快来喝酒狂欢!」突然铃声响起,吓得我差点被手机砸脸,接通电话的另一端,吵杂的背景乐配上男女玩闹的笑声,本想置之不理的继续当家里蹲,可耐不住同事的一再邀约,约莫半个鐘头,我便出席在吵嚷的环境里。
    「你终于来了,这杯给你。」同事全身搭在我身上,在我耳边笑着轻说,同时把一杯色泽绚丽的饮品推向我。
    舞台灯不停变换色彩,dj跟随气氛点播几首嗨歌,舞池里的男女无不摆动身躯释放压力,我啜一口名为蓝色海洋的调酒,甜甜的味道让人想一饮而尽,我坐在包厢角落没加入话题,更或许是知道自己非常格格不入。
    「不要喝了。」忘却酒精浓度,我一杯杯的入喉,脸庞的微醺燥热使我拉了拉衣领,直到有双大掌拦住我握起杯体的手。
    「为什么你来了。」其馀人识相的让开身旁的位置,我不解的歪头问道面前熟悉的男人。
    「因为知道你会在,所以我来了。」又是什么哄妹的撩人语录,我毫不避讳的翻了白眼给他,明明很久都没再见上一面,嘉骏却一如既往的待我。
    「又要不舒服了吧?我们出去吹吹风。」他没给我拒绝的权利,揽住我的腰,向在座的人赔个不是后,直接带我走出酒吧。
    「你要加油哦!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同事不明其中缘故的传了封信息给我,我们是前男女友的身份也未曾告诉过她,索性就这样吧?
    叮咚,超商的熟悉铃声再度响起,我和他不发一语的坐在户外设置的长椅,微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你心情不好?」他打破沉默问道。
    「没有。」我敛下眼眸,被我啃得缺角的手指甲连同红线一同缠绕着。「你相信这世上有红线吗?」我没来由的问了句,服用醒酒药后,目光变得清晰了点,眼角馀光看见他复杂的神情,「相信吧!」他的话随风飘散在夜空。
    「我好多了,谢谢。」掏出钱包里的零钱交付到他的手里,不再亏欠他是我的原则,我起了身,「如果你需要我,就回来吧!」他说,我停顿了半晌才迈开步伐从他的目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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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朴实无华的早晨,淡淡的咖啡香弥漫在办公室间,就是耳边的吱喳声毁了本来享有的寧静「你到底怎么想得阿?这个不要,那个不行,会变成大龄剩女哦!」,同事急于作月老,而我不慍不火的步调慌死她个老嬤嬤。
    「顺其自然吧!」我说。
    忆起那日酒后发生的事,我头疼的紧,作为食客和餵食者的关係早已越过界线。
    「你今天比较晚回来呢!去喝酒了吗?」
    「嗯,陪同事喝了一些。」两人坐在沙发上,我轻挨在他的肩膀,冰凉的臂膀驱散我身上部分的热气,老实交代行程,反正也不是见不得光。
    「里面有男生吗?」「那当然。」我感受到他的神情转换,下一秒,他抱着我,很紧很紧,几乎要窒息的那种。
    「你别去那种地方,我很担心……」我的心跳连连攀升,脑中已暂停思考,我佯装昏睡的闭起双眸,咚咚!咚咚!他的鼻息在我唇瓣上却没落下,紧接着凉被披上肩,电视音量转小,原来我期待他的进一步是吗?
    「喂!别神游啦!快测测这个。」同事传了个最近网路爆红的超准心理测验网址给我,反正手头边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我点开了网页。
    来来回回总共28题,我没多想的填入合适自己的答案,到了问卷的底端,心情有些忐忑,命中注定的他会是谁,正当我点开页面的同时被经理传唤了进去。
    「听你的组员说,你工作表现不错。」上来就是一顿夸奖,我不邀功的称是大家团队的功劳,毕竟在职场上没有一些语言艺术是很难存活的。
    「那你会想要升职吗?」翘着二郎腿的经理笑着问道。
    只是才来不到一年就升职,会遭其馀前辈的妒忌,反倒会树立敌人,我想了想的摇摇头。
    此时,脑里突然闪过同事的警告,让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经理反而富饶兴味的直视着我。
    「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我抽离他握住的手掌,恍然间,明白了同事点醒却不说破的意义,我瞪视着他,却让他是更加的兴奋的向我走来。
    「……」我不作声的逃离他的牵制,直到我靠在他的办公桌前,他的两手形成一面墙,把我禁錮在他的身边,他自以为是的话语使我噁心想吐,「只要和我做爱就让你升职且衣食无忧哦。」
    「啊!」尖叫声引来不少员工闯进来,等我回过神一杯滚烫的热水已经泼在他的身上,我在旁冷冷的看着他又跳又叫的耍猴戏。
    「我会自己辞职的。」我很有骨气的看着他说。
    其实挺讶异着自己的冷静,拿着员工证刷着最后一次的下班卡,去他的做爱,我在心底咒骂着。
    入夜了,一个人独自在桥边晃着,手里拿着一罐酒精浓度不高的水果酒,此刻的心是崩塌的、毁坏的,妄想能藉他人之手而温暖,我不停拨打着电话,期盼有个人能听见我心底的求助。
    「能陪我做爱吗?」我啜泣的对着对话另一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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