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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飞鸟[豪门] 第67节

      简暮寒见谢逢十从糖水铺子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大对,想问的话在心里憋了半天,终于借着两个人等人行红灯的机会问了出来。
    谢逢十闻言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远处正在被风吹散的云层,淡淡道:“简暮寒,刚刚我的私家侦探给我发来了消息,那个人已经被找到了。”
    “恭喜你。”简暮寒回头看了她一眼,默默拉住了她的手,“那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此刻他们所站的路口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谢逢十因为简暮寒的主动而意外,她轻笑了笑,得寸进尺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双喜临门吗,说来听听。”
    其实谢逢十还没脱掉江高的校服,而简暮寒来之前刚完成了一场商业谈判,穿着相当商务,所以高中校花和成熟绅士之间的爱情,应该不太会被世俗所认同。
    简暮寒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垂眸扫了身边人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些,算是纵容了她的恶作剧。
    “cheogsam的收购准备得差不多了,下周开始收购,预计十二月初可以完成。”
    “好,那就等你先把收购完成吧,我这边的证据链还差一点。”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和我说,你现在完全拥有使唤我的权利。”
    “我知道啊,现在不就在使唤吗?”
    谢逢十抬了抬被他握住的手,笑着朝他挑起一记眉。
    适时,对面的红灯转绿。
    寂静悠闲的老城街区,高大耸立的法国梧桐正随着自己的心意落着树叶,在世俗们反应过来之前,校花拉起了绅士的手,第一个冲过了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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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逢十带着简暮寒折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那是去她家最近的一条路。这是小时候的她偶然发现的,有些崎岖,因为要穿过一片很难通过的小竹林,所以在大人们看来这就是一条死路。她一个人从那里安全通过了许多次,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不错嘛,很配合哦,奖励一根棒棒糖。”
    谢逢十跑得有些气喘吁吁,靠在一棵大香樟树上喘着气,她抬头看着面前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西装绅士,坏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棒棒糖,分了一根给他。
    “给我吗?”
    简暮寒看着谢逢十手里糖果,愣了一下,他早就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
    “今天录节目的时候,一个小学弟送我的。”谢逢十看着他那有些懵的表情,笑容逐渐变得戏谑,将手里刚拆好的棒棒糖送到了他的嘴边:“哝,给你也感受一下什么叫青春咯。”
    简暮寒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谢逢十刚才说要带他感受青春,还是因为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艳红色的糖果,脸色露出了一些笑意。
    “能问一下是什么口味的吗?”他忍俊不禁道。
    “当然是,绅士最适合的草莓味啦。”谢逢十拿手里的糖轻碰了碰他的唇珠,嘴角挂着些不怀好意。
    就在那一瞬间,简暮寒的视线从糖果移到了谢逢十的身上,他看着谢逢十,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加深,然后趁谢逢十恍惚的片刻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糖果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逢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一股热气从她的背部直直升腾了起来,她不再敢看他的眼睛,又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对了,最近许靖生有和你联系过吗?”谢逢十轻咳着转过身背对他,赶紧扯了个别的话题和他聊,“那什么,他好久没和我通信了,没出什么事吧?”
    简暮寒还在一边吃他的绅士专属糖果,一边意犹未尽地看他的小女友害羞,听到谢逢十突然提起许靖生,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然后又忍不住蹙起了眉。
    显然,他是知道内情的。
    “干嘛这个表情啊?”谢逢十转过身,抓到了简暮寒脸上来不及掩藏起来的担忧,“我不会要去泰国吃白席了吧?”
    “那倒没有。”简暮寒立刻否定道。
    那倒没有,那倒该有什么?
    谢逢十被他这言辞闪烁得有些莫名紧张,不悦地推了他一把,“那你快说啊,要急死我啊你!”
    “许兄他,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好兄弟还想着再挣扎一下。
    “简暮寒,你还真是兄弟如手足啊!”
    谢逢十真不知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还在死守什么兄弟道义,气得用力戳了戳他的肚子,“可我已经担心了。”
    简暮寒拉住了她的手,无奈向她妥协:“逢十,你先别急,容我措一下辞。”
    “行,你措。”
    谢逢十耐住了性子给了他一点时间,但就简暮寒现在的表现来看,许靖生在泰国的情况应该是不容乐观了。
    “许兄回家参加他外祖父的葬礼,和他的表兄弟们吵了起来,最后口舌之争变成了集体斗殴,许兄腹部中了qiang,被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泰国家中卧床修养。”
    简暮寒已经尽力去血|腥、去暴|力地向她叙述了许靖生的情况,但其实他所知道的许靖生的情况,远比他说的要严重上十分。
    谢逢十听完倒比简暮寒想象的平静,只淡淡问了一句:“那伤他的那些人呢?”
    “死了。”
    “全部?”
    “是。”
    “那还差不多,总算没白去一趟,他倒好,居然比我先了结了他家里的那档子破事。”
    谢逢十松了一口气,拆开了剩下的那根棒棒糖含进嘴里,插着腰往前面的小竹林走去。
    简暮寒看她没等自己就离开了,轻笑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你笑什么?”谢逢十不知道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很羡慕你们的兄妹感情。”简暮寒如实回答道。
    “有吗,我都快烦死他了。”
    谢逢十冷笑了一下,拿着手里的棒棒糖指了指他,“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我爸妈都不怎么管我,小时候都是许靖生这个男妈妈追着给我泡奶粉给我喂饭的。”
    “许兄说,就算我没忍住告诉了你,你知道了结果也只会羡慕他比你先解脱。”
    “哦,那他这次料得挺准的。”
    简暮寒笑着点了点头,默默走到了和谢逢十并肩的位置,又主动问她:“我过几天会去一趟泰国,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看到他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怕我会受不了,你替我给他多买几个榴莲补补吧。”
    谢逢十朝他摆了摆手,干脆地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好。”简暮寒说着,替她拨开了竹林尽头挡住了他们去路的一根生得低垂的竹枝。
    小竹林尽头,就是谢逢十生活了十八年的居民区。
    建筑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单位分配的住房,不算老破小,也不算宽敞,经过十数年岁月的侵蚀,爬山虎已经占领了整片围墙,连围墙上方的装饰镂空都已经堵得满满当当,居民楼外的砂墙上也被苔藓染上了颜色。
    于是入目的,是一整片一整片带着斑驳发黄的老绿。
    七年没见了,她的老家。
    那些逐渐被伦敦泰晤士河风吹散的记忆,随着眼前的一片老绿,一点一点,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
    如果是以前,巷口会有一个小型的菜市场,谢逢十老爸这个金发碧眼长得还可以的英国老外,总会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和菜场里的大妈讨价还价。
    春末夏初的时候,巷子里田婆婆的杂货铺里总会比所有地方都早一点进来冰棍,那时候,妈妈总会背着外婆给她和许靖生一人买一根。
    再后来一点,到了只有她和外婆两个人的时候,谢逢十去家对面的小学上学,外婆总会在居民楼下的凉亭里写文章,然后一到放学时间,就第一个走去学校门口等着她放学。
    而现在,巷口的菜市场只剩下了一块褪色褪得不成样子的小招牌,田婆婆的杂货铺门前被红油漆写上了“拆”,外婆常待的凉亭也成了杂草的狂欢。
    谢逢十带着简暮寒靠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了老房子所在的居民楼。
    老家门前的植物还算长得规整,没让这房子显出多少被人遗弃的样子,看来是许靖生还经常让人来打扫。
    谢逢十站在门前扫了一眼周围,视线忽然落到了门前的那株占据了大片墙头的绿色植物上。
    “kiss me at the gate.”
    作者有话说:
    芭拉胡说:今天是校花皮肤的限定朝朝啊,简总好福气。
    第60章 金银花
    “kiss me at the gate.”
    谢逢十笑着回头看向身边已经面露疑惑的简暮寒, 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简暮寒看到了她脸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地往周围扫了一眼,不解道:“may i ?”
    谢逢十没有回答他, 只是意味不明地朝他挑起一记眉, 然后转回头, 自顾自走进了楼道里。
    女友的无应答,被简暮寒当成是她对于自己某种能力的挑衅。而再温柔绅士的男人,有的时候也会受不了这种挑衅。
    老式楼道低矮逼仄, 又因背阴而显出许多昏暗,所以这狭小空间里, 最容易酝酿一些情感。
    此刻, 回荡在整个楼道里的急促脚步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简暮寒, 你干嘛?”
    昏暗中,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质问。
    “你不是要我,在门口亲你吗?”
    简暮寒停住了正要吻下的动作,情绪不明地看向身下的女孩,淡然道。
    明明被锢住手, 被抵在墙上的人是谢逢十, 但看起来她好像才是那个授意之人。
    “简暮寒,我是说门口有棵金银花啊, kiss-me-at-the-gate。”
    她笑着解释了自己的话,为了证明还侧头朝那门口望了望。
    “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个意思。”简暮寒没有认可她的说法,虚着声否定道。
    他将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后腾出手去抚住她的脸庞, 带着她回头只看自己。
    “i just heard you say, kiss me at the gate. ”
    楼道里实在太过昏暗, 以至于谢逢十没有听清简暮寒最后的英文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感觉有一股足以令自己眩晕的热度在一瞬间包裹住了她,眼前充满了暧昧的红色,呼吸停滞了一刻,然后口腔里就充满了草莓糖的味道,濡湿,又带有侵略性。
    温柔又礼貌的绅士啊,只有面对他的鸟儿时,才会显出那么的不愿放手,因为那是他的自由,一样,只有他拼命抓住才会为他而停留的东西。
    意识模糊了几秒,谢逢十就感觉背后那只一直为她垫着墙的手开始不老实,一点一点游走到了她的肩上,往下剥掉了她的外套。
    “喂,简暮寒,老房子里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谢逢十运用最后的理智推开了他,微喘着气提醒道。
    “抱歉逢十,我没有逾越的想法。”简暮寒气着声回答她,但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觉得你穿着这身衣服,会让我有些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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