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敢想你 第98节
薛思婉指尖堪堪才停在他长裤腰线间,他这么一问,好像她真的放在危险的地带。
指尖湿凉的触感好像莫名改换,变成灼烫的,坚硬的……危险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潮热着脸想收回手,面上还在勉力辩驳:“我……我哪儿也没碰着。”
“抓着你了,还说没碰。”梁亦辞凑近,似是而非,“哪儿能碰,哪儿不能碰,不知道么。”
他又开始逗她,浑劲儿上来就什么话都说。
薛思婉明知道他在逗她,还控制不住脸热,克制着自己不被他带跑。
闷闷着嘟囔:“你让我翻钥匙…你让的。”
“嚯,”梁亦辞答非所问,“薛典典你胆子大了。”
“我没有。”
他笑一声儿,倏然把她往身前一拉,“还说没有。”
薛思婉抬眼皱着眉看他。
潮热雨夜里,男人温热的气息投在她耳边,他声音带一点哑:“都敢摸男人腰了。”
/
与此同时。
同样被大雨杰在小屋外面的其他嘉宾。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躲到哪去了。”
“唉,你们谁看见他们是一起出去了,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去?”
“你是不是傻呀?我们所有人都大部队行动,就他们两个不知道哪去,那肯定是凑一起幽会去了呗。”
“……”
六个人走在一起,各自撑着伞,在大雨里,特意扬着声音,你言我一语地聊天。
所有人对这个地方都很陌生,初来乍到,他们出门没有敢逛太远。
更没想到出师不利,刚刚从连续一周下大到暴雨的沪市跑出来,没想到刚到蒙古,蒙古也开始下雨。
再走过一个拐角,就回到他们的小屋。
其他人都在讨论着晚饭结束后就开始不知所踪的薛思婉跟梁亦辞的去向。
乔衡单独一个走在前头,其他人七嘴八舌,听见他心烦意燥。刚转过弯,看往小屋的方向,只是一眼就看到小屋屋檐下,浑身透湿着站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他当然没有听见那边梁亦辞说要不换个地方摸。
他只是看见远处身形纤瘦的姑娘从男人手里抽回手,他以为她要转身走开的时候。
她突然踮起脚,勾着梁亦辞的后颈吻上去。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他们在疯狂接吻。
乔衡不受控地皱下眉。
能听见身后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很快就转身,重新转过刚刚的拐角,迎面撞上正欲转弯的其他人。
他又恢复成往常一样温文尔雅的模样,跟其他人说,总觉得今晚不够尽兴,他请大家出去再喝一场酒。
所有人兴高采烈转身往远离小屋的方向走。
乔衡悄然回头又看一眼痴缠的人。
许维扬问衡哥你看什么呢。
乔衡突然释然着笑一声,说没有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06 01:32:48~2022-10-06 23:57: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株式布丁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芳不吃香菜 18瓶;风之边境、rl 8瓶;为阿纯say情话 5瓶;小点点 4瓶;杰子 2瓶;nicheng、晶晶、羁.、赵丽颖平平安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你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夜深, 喝酒的人回来,接吻的人分开,雨也歇了。
梁亦辞新换的黑色短袖被头上滴下来的水沾湿, 衣服完整的黑色里, 细看藏着一滴又一滴更深的黑色。
他长指抓着毛巾擦着半湿的碎发从浴室出来。
小屋的房间分配俩人一间,他刚出来,同住的许维扬就指着他手机放手机的柜子, 挑着眉笑问:“辞哥, 你洗个澡的功夫电话一直响。”
“你这是招惹哪家妹子了,一会儿不见如隔三秋啊。”
梁亦辞擦头发的手顿一下,没说话, 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走过去。
一按开屏幕,入眼是十一通未接来电记录。
林穆打了十通, 中间有一个是薛思婉打的。
许维扬还在旁边扯犊子:“不过我不小心看了眼哈,备注叫‘典典’什么姑娘叫这么爷们名啊, 哥你不是有断袖之癖吧?”
梁亦辞瞥他一眼, 唇浅淡地勾一下,骂道:“少扯淡。”
说完又看眼未接来电记录,给薛思婉回拨了电话。
听筒里彩铃响起,梁亦辞从行李箱里摸出包烟,又把被淋湿刚晾干的打火机一把捞上往外走。
单手开了烟盒, 咬一根烟, 生锈的打火机还能用,“啪嗒”一声开了盖子, 蓝色火焰蔓上烟尾的时候, 彩铃声被打断。
换上的是年轻女人柔和而轻缓的声线。
“…阿辞, 怎么了?”她似乎在刻意压低声线, 小声说。
梁亦辞吸一口烟,烟雾失散。他问:“刚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另一头很轻地“嗯”一声,接着小声问:“在干什么?”
“刚洗完澡,出来抽根烟。”梁亦辞靠到二楼小露台前,手掸在被雨水沾湿的栏杆上也并未在意,在看远方,低着声音,“你呢,在干什么。”
“我也刚刚洗完澡,在跟夏夏讲话。”
“这就叫上夏夏了,”梁亦辞咬着烟笑一声,差点儿被呛到,“前两天不是挺不对付么。”
薛思婉也笑起来。
好像她跟夏歆刚见面的时候是还挺不对付。
不过,她辩解说:“因为有的人,嗯…太祸水了呀。”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夏夏说我们这个叫相见恨晚。”
远处还在下雨,乌蒙蒙的云罩着,雷鸣电闪。
雨势遥遥照过来,近处也卷起风,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是吗,”梁亦辞若有所思,“那我们这,各自回房间不到三十分钟你电话就打过来,叫什么呢。”
“……叫手滑,我按错了。”
“我看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莫名觉得许维扬调侃的话贴切,特意拿来逗她。
电话那头的人躲在洗手间语塞:“你什么时候这么……”
“思婉,”话音突然被男人打断,他吸一口气,低哑着声轻问,“想我了啊?”
通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想你啊。
很想很想你。
……
薛思婉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结结巴巴说了两个“我……”陡然转了个弯说:“我、我要睡觉了。”
梁亦辞心领神会,“要睡了啊,行,睡吧。”
“那我挂了。”
“挂吧。”
……
听筒里没了声音。
不多时,电话挂断的震动音传来。
梁亦辞从耳边拿下手机,视线在通话结束的画面停了又停。
走廊的廊灯被“啪嗒”按开的时候,他收回眼,注意到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的年轻男人。
对方穿一身藏青色长袖睡衣,戴金丝眼镜。
十年如一日的温文尔雅。
乔衡走过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站到梁亦辞旁边。
他看到后者手搭在微锈的栏杆上,视线触及铁栏杆滴落的雨水,乔衡从睡衣口袋里掏出包纸巾,不疾不徐地擦干净,方才学着梁亦辞的样子也将小臂搭上去。
在此同时,他仿若不经意地问一句:“这么晚了,还躲在这里给谁打电话。”
梁亦辞视线从暴雨初歇的远处撤回,落到乔衡身上,从手打量到面容。
视线落到对方金丝眼镜后面温和的双眼,他的话音听不出语气:“你不是都猜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