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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双眼充满戒备,可我认为就是秦念怀想太多,无论怎么说林宗佑也算是好意,可就是秦念怀这种无端的行为,好比他抓着我的肩力道特别重,所以我在第一个时间便把手机收进自己口袋里。
林宗佑只是看了我一眼,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你好,我就是想问问大婶那些衣服怎么办。」
「衣服?」
「就是我暂时还放在他家的衣服,因为走得太衝忙都忘记收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讲话有点结巴。
「就丢了,在这里不缺那东西,还有我希望你能跟我太太保持适当距离,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两人。」
「对不起,是我没想太多。」林宗佑说完,静静地转身离去。
直至他走后,秦念怀才收回目光,质问我说:「你怎么回事,出门没跟我说一声,而且还在马路上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他那愤怒的态度让我很不开心。「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出门运动有需要跟你报备吗?」
「你就只是运动?我看你就是想跟那个男的逃得远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想些什么!」
我本该觉得这样无聊的事情不该发生在我身上,因为只要够信任彼此,任何质疑都是过眼云烟罢,然而看来我输给了人性。
就在这时候,有户人家开窗探视外头吵架的我们,秦念怀一见状急忙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去,一直到我们都进了家门才松开我的手。
我真被他这样举止吓得不轻,所以当手挣脱开他后,立马的朝他吼道:「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你不是我,难道你要这里的住户看到你的存在,别忘了你就是个死人。」
「我是死人,但是我现在是个活人,难道我得一辈子关在家里不出门,这秘密藏不了太久。」我皱起眉头,不只是他的举动让人生气,还有刚才那些话里的严重性。
秦念怀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伸手安抚性的拉起我的手,脸上露出歉意地说:「听我说,这件事情很复杂,当初以为你已经死了,很多细节没有多说,但你现在平白无故在街上是会吓到很多人,到时不仅麻烦是我们,说不定连警察都会来追查。」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所以我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安然地走在街上。」
他没有答覆我的问题,而是跟我说:「我保证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这段时间你就委屈点不要出门,尽可能必要也跟我说一声。」
我陷入一阵沉默,他的话说服了我,我清清喉咙回道:「知道了。」
「好,只要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而是直接转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我待在洗手间里,随意坐在浴缸旁拿起口袋的手机,原本想传讯息给林宗佑,没想到那个蠢小子居然给上锁,无数隻乌鸦顿时从天空飞跃而过。
这下可好,我拿了手机却没有半个功能性,更重要是他连充电线也没给,不过家里好像还是有充电线,这倒不算是大问题。
我静静待在浴室里,现在我寧愿就坐在这里不出去,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一回来这家给人很压抑的感觉,不仅是摆设,似乎连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也说不上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好比现在我不过待在浴室久了点,门口那半透明显出一道黑影,我吓了一跳,手机硬是摔在地,东西碰撞在地引起了外头人的注意。
果然站在外的秦念怀焦急了,原先他是想打开门进来,好在我早已先把门锁起来,他只得在外嚷道:「美静,怎么回事?」
我连忙捡起手机,回道:「喔,东西不小心掉在地上。」
「没事吧?」
「当然没事。」
直到看见秦念怀离开,我这会才松了口气,现在,他对我根本採取不信任的态度,本来自己很在意秦念怀搞外遇的事情,完全没察觉秦念怀更在乎是林宗佑的存在。
我心里很纳闷,刚才秦念怀表现如此失态,不会真的误以为我跟林宗佑有什么吧?
我收起手机,就在脚才踏出第一步,一张熟悉脸孔顺势从门边揽住我的去路。
第一句话便质问我,「你为什么要锁门?」
刚才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么做有何不妥,以为他人最起码已经离开,实在让人没想到是我走出来人还站在原地。
我暂缓呼吸几次才开口:「我上厕所不能锁门吗?」
我不认为锁门犯了多大错误,最少也不该像面前秦念怀犯了大忌似地让人心虚。
他说:「可是你以前都不锁门。」
我囁嚅:「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怕臭到你。」
原先僵硬的脸孔,突然衝着我一笑,「我们是夫妻,有需要在乎这些琐事吗?」
「是啊,可我还是觉得上大号锁门是应当。」我含糊地说着。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头说:「我知道了,只是这样会让我很担心,不过我尊重你该有的隐私。」
忽然,他一边摸着我的脸一边凑上我唇吻了起来,我心里仍有疙瘩,拼命抵制他的舌头不让进,没想到他一手搂起我的腰让两人距离更靠近,趁着我毫无防备下肆无忌惮的吻起来。
老天啊,这回又上演了罗曼史。
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扭曲真让人瞠目结舌,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咄咄逼人的模样是真关心我,还是真的控制慾太强,忽然脑海闪过昨天在床上衣冠禽兽的模样,单单想到这点我就害怕,深怕这身还没恢復完好的身体真招架不住他猛烈的热情,我的馀光瞧着有空隙,连忙抽身而开。
「我……去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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