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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染意味不明地看了赵岸殊一眼,推开他坐到沙发上,脱下轻薄披肩。
赵岸殊一口气吞不下,吐不出。走到另一侧的沙发坐下,刚坐下就看见苏绿染赤裸的肩头以及露出的小半浑圆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红紫痕迹。
不难想象,布料之下也必然是相同遭遇。
赵岸殊眼里含冰:“以后少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
苏绿染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哥哥,我不在家四年了,你现在才关心,是不是晚了?还有,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怎么就乱七八糟了?”
“没有正经拜访过就想登堂入室,这不是乱七八糟?我都不知道,你的品位已经下降成这样了。”话里话外是讽刺,是恨铁不成钢。
苏绿染乐了,“哥哥生气了?因为我从前品味独到,只和哥哥搞乱伦,现在落入俗套了,惹哥哥生气了是吗?”
赵岸殊闭眼往后躺,不愿搭理她的疯言疯语。
他是想和苏绿染兄友妹恭,至少表面上能做到这样,但苏绿染实在知道怎么惹他破功。
场面话他是没说两句,气就生了好几场。
苏绿染看他这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从前。不过那时候她会凑上去哄他,现在,她只想让他更气。
苏绿染撩起过膝的裙摆,伸出莹润秀气的脚戳了戳赵岸殊的腿:“哥哥,家里药箱在哪里?我要上药。”
赵岸殊睁开眼刚想问她伤哪了,就看到她白皙的膝盖上晃眼的淤青红肿。
赵岸殊感觉自己血压瞬间就高了,他咬牙沉默着找来医药箱,苏绿染已然屈起腿给他让出空间,他顺势坐下。
他薄唇紧抿,眉头不自觉蹙起,“他发的什么疯?你就任他这么胡来?”
恶声恶气,显然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手下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苏绿染装模作样地嘶声。
“小情趣而已。”苏绿染内心发笑,他生的什么气?从前她浑身哪处看起来不是更加可怜?
赵岸殊给她涂好药后习惯性地吹了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满心满脑满肺都是无法宣泄的怒火,连呼吸都带着不满的重音。
赵岸殊放回药箱后不打算待在这了,生怕自己爆炸,沉着一张脸就要往房间走。
“哥哥,你给我煮点吃的吧,我好饿。”她黑溜溜的圆眼巴巴望着赵岸殊,微抿着嘴,难得乖巧。
赵岸殊折返回来,看她胸乳间的痕迹和膝盖的伤,越看越刺眼,“你和他出去,他连饭都不让你吃?”
“他说等不及了,做完再吃,这不是让你把他气跑了吗?”
四处迸发的火山岩浆快冲破赵岸殊的天灵盖了都。他扪心自问从前对苏绿染算得上宠着惯着,再他妈上头想操逼的时候只要苏绿染喊饿喊渴,他都硬着鸡巴先把小姑娘照顾妥帖了。
珠玉在前,再看这种只想操逼的傻逼她竟然能忍下来,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埋怨他。
“你真他妈体贴。做完了带回家叫我做饭给你们吃是吧。”他咬着后槽牙夸。
“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自己点外卖,家里什么都没有。”做个锤子饭,他连米袋都扔了。
苏绿染眯眼,“我出门前还看到你在吃晚饭。”
“都喂猫了。”
苏绿染看向软椅上懒懒洋洋的猫咪,心里不爽,“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他在手机上联系常吃的私家菜馆。
苏绿染心情稍霁,但也仅此。她理直气壮地蛮横,“尽快把它送走,不然我可不保证,两天之后你还能在家里见到它。”
赵岸殊头也不抬,“你挺搞笑。我要结婚的话你是不是要让我把新娘杀了?”
这专横跋扈的占有欲。
“我劝你别试。”
赵岸殊点好餐后,随意甩开手机,起身坐到她身旁。他一只手覆上她裸露在外的印子,挨个指认,又压又磨:“你就带着这一身痕迹来要求我?当初无情地把我甩了,转身就和别人搞在一起,现在又冲我招手,真把我当狗啊?”
苏绿染压下被他撩起的颤意,并不阻止他作乱的手,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脸:“狗能忠于一个主人,你呢?”
赵岸殊一声嗤笑,“我可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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