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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让你无法忘怀

      上官璃回到客栈便传信将沉雪召回,另一方面准备明日就前往祈郡,至于成明皇帝、她猜测他什么都知道了,也就不用再费心做表面功夫显示自己仍在京城、得从京城赶往祈郡了。
    只是,她还是很介意刘玉兰的存在......没有办法不去想,在她出征的这几个月里,刘玉兰勾引御王的可能性,虽然,就算她勾引上了上官璃也可以弄死她,只是,上官璃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玷污了。
    所以,她现在才会在这儿,安梅山上的小院里,此时正是夜幕深垂,皎洁的月娘高掛之际,白净的月光撒落一地晶光、星星点点如宝石般闪耀,她踏月而来、此时周围寧静得彷彿掉根针都可听得见,今夜,她要让墨御轩在往后的日子里都忘不了她。
    她身披着狐裘大氅衣袂飘飘、轻步慢移地走向墨御轩的房间,葱白縴长的指尖轻轻推开房门,发出嘎嘎声响,冷风吹拂而入灯火明明灭灭,桌面上的油灯芯燃得劈啪作响、迸裂出细小火花。
    此时墨御轩身穿单薄白色中衣,衣襟微散、隐约可见薄衣下透着结实胸肌的稜线,如墨的发丝披散一身衬得他的更加肤如美玉,英俊貌美的脸庞、眉目英挺如画,目若朗星,一双眼睛形状温柔,却在眼尾微微上扬,似含着春水、盈着玩味,唇薄而红润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双手抱胸的懒洋洋靠在床边,增添几分玩世不恭的放肆不羈。
    凝睇着眼前的人儿,墨御轩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说道:「你是......上官、渊?」
    不知为何,此时、此地能见到她,墨御轩竟感到一阵......欢欣?
    上官璃笑而不答,她褪下狐裘大氅,一身赤红的中衣将她的雪肌衬得更加白皙通透,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那样的温润,单薄衣衫下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线,更是让人有种烈火焚身的错觉,犹若居住在熔岩里的火妖,能吞噬焚烧人的心魂。
    她缓缓走向墨御轩,坐在他的床榻边,唇角微微扬起,笑得如春花秋月般动人。
    「上官姑娘所来何事?」墨御轩俊脸噙着洞悉一切的戏謔问道,嗓音回盪在冰冷的空气中,比陈年酒酿还要香醇。
    这铺天盖地的曖昧下,还能是什么事?明眼人都知晓,只是故作试探而已。
    上官璃眉如新月、唇如点樱,杏眼清澈,鼻尖小巧挺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鲜艳赤红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拢在身上,香肩微露很有几分旖旎的模样,她坐在床榻边绝美的小脸贴近墨御轩,两人靠近得几乎贴在一起,她回应以同等戏謔的笑容,在房内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旖妮。
    「子安真的不记得我了?」她甜甜的问,言语间彷彿能滴出蜜来。
    墨御轩摇头、轻浅一笑。她小巧鼻尖廝磨着他的,魅惑而又勾人,很奇妙的是他居然不排斥,反而感到熟悉、好似他两之间就应当如此,她身上那抹淡淡的芙蓉香更是让他熟稔得心猿意马、下腹躁动,没来由地想要亲近。
    「是吗?」上官璃媚眼如丝,今夜她便是那勾魂的妖魅,要夺去他的七魄。她十足轻挑勾起墨御轩好看的下巴,纤细冰凉的葱指沿着他平坦胸膛的曲线轻慢的下滑,「那......今天的目的,就是惩罚你忘记我。」
    她玉白縴指宛如星火,轻轻一点便能燃起他体内的燎原,让他浑身变得滚烫、几乎要沸腾,墨御轩身子紧绷得微微一颤。
    他驀然握住上官璃的纤纤玉手,深邃的眼眸里涌动着吹不散的浓雾,带着细微喘息、喉间乾涸嘶哑说道:「我可不是甚么好人。」
    她细腻肌肤的触感极好,撩拨得他全身是火,理智紧绷得拉成一直线,只消轻轻一拨便能挑断,他得用尽全副精神才能压制那股燥热与想将她扑倒吃乾抹净的慾望。
    听得出他的隐忍与压抑,上官璃笑得灿烂如花,说道:「我知道。」
    得逞的她自忖:我也不是好人呀。
    她双手勾住墨御轩的颈子,眉眼弯弯、笑盈盈地吻上他薄而红润的唇,贝齿轻轻廝咬、冰凉的小舌点点舔拭,引火似的举动让墨御轩最后一丝理智断了线、忘了眼前的女子他只今日见过一面,轻罗帐幔垂下、翻身将她欺在身下承欢,狂热的回应、舔允吸取她口里甘甜的花蜜,夺去她全部的呼吸,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自然,彷彿已经做过千百回,让他深深的沉沦、迷失在她温软的娇驱里,无可自拔。
    窗外深沉如墨的天空落下片片鹅绒似的雪花,冬风凛冽寒冰无比,别于外头的冷,室内交缠的身躯炙烈燃烧、火热至极,床榻间颠鸞倒凤、云雨翻覆,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翌日,墨御轩醒来时上官璃已经消失了,只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等你记起我是谁的时候,你便寻得到我。
    旁边摆着一个玉指板,那是通信钱庄的信物,还有一个金灿灿的御王府令牌,感情是上官璃担心他需要用钱用人而留下的。墨御轩拾起玉指板在手里把玩,唇齿间还残有着上官璃独有馨香的味道,削薄的唇不由微微勾起、真心实意的愉悦直达眼底。
    原来他们两真的是情人......回忆起昨夜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销魂蚀骨的滋味,他不禁想、这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忘记她吗?
    如果是,那么、她成功了。至此,墨御轩嘴边的笑意又更深了些。
    接下来的时日,墨华为墨御轩送来御寒的冬衣,与墨白及数十名御王府暗卫镇守着这位于半山腰的小院,刘玉兰则是依旧如常的照顾墨御轩的起居,仍然每日不间断的送汤药给他。
    墨御轩的作息如常,练剑、看书、弹琴、画画,就如同在王府里的时日那般,唯一不同的是、他与刘玉兰的交谈次数似乎越来越少,连在暗处的墨白墨华都察觉到这个变化,不知道如此变化的缘由不过他们乐见其成,在他们的心底他们认可的王妃只有现在在战场上的那位。刘玉兰这半路插花的角色,若不是有上官璃交代不得任意驱离或伤之,不然早让他们赶跑了。
    两人有时会猜想王爷是否恢復记忆了,但是又不敢肯定,因为王爷从未召唤过他们问过往的事情,连边关战报都没询过,上官璃离开前也曾嘱咐王爷没有问就不要主动开口,免得掛心,两人便也没多嘴只是静静的守候。
    刘玉兰也发觉墨御轩对她薄情难掩,疏离尽显。
    墨御轩越来越常在画画,某日她趁着墨御轩不在房里的时候,翻看他房里桌上的画纸,那画都是同一名女子的丹青,画里女子如初春刚绽的绿芽,柔美动人,眉眼精致粉唇略薄红嫩,若遮去半边脸竟与上官渊有八分相似。
    这状况让她没由来的烦躁,她对墨御轩的情绵密深长而久远,但却总不得其门而入,明明守候最久的人是她,为何能进入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呢?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纠结的藤蔓让她的心扭曲得变了形。是夜,墨御轩房里熄灯之后,月光下只见刘玉兰自她房内躡手躡脚走出,她褪尽衣衫仅罩着大氅、葱葱玉指紧捉着襟口,赤裸着一双玉足,垫起脚尖像猫儿走路一般,悄悄的进入他房里、这一夜她只想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无光的房里漆黑一片、大氅迤邐在房中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只是尚未到床榻前,黑暗处便传来那带磁低沉比冬日高岭还要清冷的嗓音,「莫要再作贱自己,你还不懂吗?你只是她留给本王、伺候本王起居的婢女而已。」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击碎了刘玉兰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尊,续后,便听见一阵衣袂飘动的声响,漆黑不见五指空荡的房里人去楼空,徒留女子细细碎碎的啜泣声......
    自那一夜过后,刘玉兰便再也没有见过墨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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