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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觉得怎么样?

      陆周月根本就没喝多少酒,也很难醉。
    在出租车里被风一吹身上的酒气也散的没多少了。
    她拎着书包往回走,此时夜幕降临,小区里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她踩着身后靳行之的影子,临了到了他家门前这影子就不动了,她也不动了。
    “你们家,是因为国外的生意所以才出问题的吗?”
    陆家原本就基业很大,就算金融危机也没太大的波及。
    他爸妈之前经常念叨说陆家的眼光好,聪明。
    别人看不见的商机人家就看得到,也抓得到。
    那些富人越来越富,那些穷人从头穷到尾。
    他们家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跟随陆家的脚步再去国外捞一笔,可投资就像打水漂一样,听不见响。有多少就赔多少宛若无底洞,就连新闻都在报道某某国经济崩溃,民不聊生,可偏生人陆家能源源不断地把资金注入回来。
    比不了的。
    靳行之这一路上都在想最近陆家的事情,以及陆周月要做什么,她的那段话更让他在意。
    要命的生意。
    陆周月低着头从书包侧看着靳行之的影子:“我不过就是提醒一句而已,没别的。”
    “回去了。”
    陆家提前撤盘,那些人要是找人接手当冤大头也说不定。
    卢书记明里暗里打听靳家的情况她是听得出来的,但愿不会吧。
    她抬脚走进自家的院子,忽的瞧见车库暗处有些火光,她站定脚步就发现车库里多了一辆车,纯白色的。
    陆家有不少车,但没有白色。
    周女士觉得白车开出去像灵车,所以家里的车子大多都是灰黑两色。
    有个男人蹲在地上抽烟,火光明明暗暗。
    许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男人站起身朝着儿看了一眼。
    是一张还很年轻,也很陌生的面孔,车库昏暗地灯光下他那头发像冒着蓝光,又像五颜六色,乱七八糟像鸡窝。
    陆周月皱了眉。
    家里来客人了?
    陆先生没提过。
    圈子里似乎也没有这么一号出格的人物,如果有那她肯定会有印象的。
    陆周月打量着他,就见那小彩毛扔了手里的烟蒂,抬脚碾灭朝着儿走。
    “哎。”
    那人格外没礼貌的出声招呼,目光在陆周月身上扫视了一圈,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朝别墅努了努下巴:“你是这家的?”
    “你是谁?”陆周月问道。
    她从看见这人起眉头就没放下去过。
    在她家车库抽烟就算了,还乱扔烟头。
    他走近了陆周月才发现他这头发是挑染,蓝色里面夹杂着五颜六色,还烫了一头炸毛的卷。
    那张脸倒是白净的很,眼尾有一道不长不短刀疤,还缺了一块儿眉毛。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工装背心,露出来的细胳膊上还文着一条黑色的蛇,下面花里胡哨的沙滩裤,还穿着人字拖鞋。
    陆周月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小区安保还不错,不是什么人想进都能进得来的。
    像他这种一看就是社会不良人士,如果没有谁带领根本别想踏足这个地方。
    男人当然看得出来她脸上的嫌弃,不在意地捋了一把头发,眉头一挑从她的胸口又开始打量,轻佻地问道:“你不会就是那什么陆周月吧?”
    陆周月脸色一沉,没了再继续搭理他的意思,径直要往房间里走,听到他在后面感慨:“是漂亮哈。”
    “哎……那什么,你能不能把我家傅爷叫出来,我电话欠费了打不通。”
    男人自来熟地吆喝着,陆周月准备握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谁是傅爷?”
    “嗯?傅爷,傅温文啊!我们都在这儿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你不知道?”
    陆周月浑身一僵,输了密码指纹后一拉开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
    陆先生坐在主位的沙发上,双手交拢,不知道跟傅温文谈了什么,点着头。
    而傅温文,端着她家的紫砂茶壶弯腰烫着茶碗。
    听到了动静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儿看来。
    陆先生也不擅长表达情绪,但陆周月却明显发现陆先生在隐忍着什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先生站起来,面色不虞地说道:“你这个……朋友,已经等你很久了。”
    傅温文放了手里的茶壶,抬了抬眼镜朝她笑了笑,嘴里说道:“没关系,也没有等太长的时间。”
    身穿家居服的陆先生并没有多问,坐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歉意说道:“你们聊。我还有些工作的事情要处理。”
    “周月,一会儿把小傅送走后来书房一趟。”
    说完这句话后,陆先生就上了二楼。
    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此时的一楼只剩下她们两人。
    陆周月沉默地换了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洗过手后才又来到了客厅,坐在此前陆先生坐着的位置。
    “你来我家做什么?外面是你的人吧。”
    这样就没错了。
    像傅温文身边能有什么好东西。
    陆周月压抑着脾气,将面前刚添过的茶水都倒了出去。
    傅温文一改刚刚在陆先生面前的形象,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扶手,翘着腿压在茶几双腿交迭。
    气焰嚣张,趾高气昂。
    “来下聘礼。”
    傅温文唇角带着笑,伸手拿了架着的眼镜,捏了捏眉心。
    他捋着头发到后面,仰着下颚,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陆周月手一抖,险些要拿着手里的茶盏砸过去,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傅温文是真纳闷啊。
    光是看外表,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把面前这个女人跟灌了他药,扒了她裤子的匪徒联系到一起。
    不过这女人从来都表里不一。
    他逗了一句,自讨没趣心底冷笑了一声,把腿从茶几上放了下来。
    “实话说,我始终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那么恨我的?”
    傅温文说道:“我印象里,除了你主动来学生会以外,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这人不太喜欢结仇,今天来呢,也是想给你个台阶下。我们好说好商量。”
    “你把当初录的视频给我,把备份清理干净。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