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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茫茫、夜色柔美。朦胧的路灯、和寥寥无几的街上。他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走向白瑀星那儿,他见着她文艺朴素的穿着、也见着她淡妆的容顏出水芙蓉。「多日不见,你消瘦了许多。」他说:「我是否消瘦不是重点,重点是若珊她搬家了、她回老家去了,她不会再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了。」他悲喜交加、然后他对她又笑又端详。
她先轻言:「今天我就是要和你说清楚,我们三个人的关係、总要有个人退出、总要有个人先结束……」再来慎重其事地出言:「你听好!我就是要选择退出的那个人,我不要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他听得心起波澜、他听得沸腾情绪:「我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如今你却说要退出!你难不成至始至终都在耍我?」
她淡淡地表情、又淡淡地言语:「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你如果想听、我很乐意说明。」汪姜辰愣了又愣、他想、实话伤人、谎话又折磨人,他陷入了两难、他迟疑不决、他面有难色,「我既不要实话、也不要谎话,我要我们回到那段日子的,难捨难分、浓情蜜意。」她说:「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也不可能感情如初——一面破碎的镜、再怎么修復仍然有裂缝,人的心一旦死了、你用几千万情意也救不回。」
「我知道我该给你个名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让你背负第三者的罪名、我诚心跟你赔个不是,行吗?」她先苦苦地笑,「你可天真啊,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会接近你,是出自于感情依旧?」然后又瞪视他,「我是为了报復、当初你糟蹋我的感情、利用我的单纯,我会脱胎换骨、化蛹成蝶、都是为了要向你报復!」
他呆若木鸡、他既惊讶又伤心、他语气低落、他情绪消沉、他说:「你不是早就原谅我了?你不是不计较这事了?」她轻轻一语:「你是我的初恋、你也是我第一个所爱的男人,你营造虚幻又虚假的幸福给我,然后狠狠地告诉我,你对我的爱只是欺骗、只是利用……」她微微哽咽,「那种莫大的伤害,我没有办法事过境迁、那些羞辱的言词、已经停驻我心里面。」
「我不相信你和我相处都是在演戏!你喜悦的表情、你多情的神情、都不像演戏!我相信那都是你流露真心。」她似笑非笑、她似怒非怒地凝视他,「你不也对我演过戏吗?你的演技出神入化、你的演技深植人心,若要谈演技、我还差你一大截。」
他迎向她退后了几步、他冷水浇背、他难以接受、他痛心切骨、然后痛苦言语:「但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我爱你爱到入心了。」她用手轻抚自个脸颊,「你爱上的不是我,是这张美艷的容貌……」她又指着自个身躯,「是这身曼妙的身姿……」她眼神冰冷又无情,「我的灵魂、我的内在,你并不爱,你又有何资格说你爱我入心?」
他激烈反驳:「不是的!我爱上的是你的内心、你的性格,你的多愁善感、你的平易近人、你的冰雪聪明、还有你的心地善良。」她话语激昂、「你说的这些我过去都有、但是你不曾看见……」然后她徒然心酸、提起过去心就被酸楚洒了几回、她傲然挺立地说:「爱并不肤浅、爱也不能肤浅。」
「我不肤浅!我真的是因你内在而爱!你内心的世界是我想去追逐的地方,我不曾在别的貌美的女人身上,见过如你一般的内心,我是真的爱你。」她怒吼:「够了!我不想听,我也不愿去听、我不愿去听你的各式情话、你的各种甜语!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糊里糊涂的白瑀星了。」她接近他、在近距离下、她又发怒地说:「请你就回去当个好丈夫、好父亲,不要留恋我、也不要牵掛我、更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
白瑀星坚韧不拔、就算见着汪姜辰皱眉苦脸、悲愴神情、她仍然坚定不移。她冉冉转头、不顾他痴情挽留、她退出了他的视线后、他木然了、一个人静静地、悄悄地、木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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