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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白瑀星和顏睿冬坐在医院外头的绿草地上赏月亮。他头靠在她肩膀,他气色不佳、但他满脸推笑,可他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朝夕盼望的幸福如今在身边、但性命一天一天被癌细胞夺走了,他时日不多了、他终得面临死亡。他轻言又慢语,「你怎么一脸心事重重?陪陪我赏赏月不好吗?整天嗅到令人作噁的药味、所以我才想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
「能陪你做什么都好,即便是无趣地、有趣地,都行。」顏睿冬不疾不徐地躺在白瑀星的腿上,他脸朝上、他望望她怏怏不乐的容顏,「我想见你的笑容,你能否笑一个给我瞧?」白瑀星笑了,但笑的又虚偽又勉强。她热泪盈眶、她轻言慢语:「你会怪我吗?我浪费三年的时间去报復、我错过了与你幸福三年的日子,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我从未怪过你,我也并不打算怪你。」她望望他:「可是我怪我自己……」然后又微哽咽、微嘘唏地说:「如果我不执意復仇、如果我不坚持报復,也许这三年来我会过得安身乐业、而你也不会有苦难言。」有泪滴落他的双颊、他睁大着眸子,「人生不能重来,我们就别想过去,我们就往前看吧!我不希望我和你相处都处于悲伤,我希望我和你有美好回忆,可以留在将来去想。」
她喜极而泣、她又拭泪、她展现温煦的笑容:「好!我们就别说过往、就挥别过去,我们好好把握往后日子的每一刻。」顏睿冬一见白瑀星似花的笑顏、就缓和了心头酸、淡了些心头伤。他们眉目传情、他们脉脉对望、然后又柔柔相吻。不久白瑀星和顏睿冬回了病房,她见他入睡、她才入睡、她见他不愁、她才宽心。
就这样一会儿、白瑀星睁开眼、发现天已亮,她整夜都在床边趴着睡到破晓。她抬头一望、顏睿冬仍在酣睡,因此她悄然无声地离开。她打算返家换个衣、洗个澡。她行走到医院外处的停车场、不料到有个祸等着她。
一辆休旅车飞速地在眼前停住,下车的尽是些穷凶极恶的男人。白瑀星又是惊恐万状、又是七慌八乱,她说:「你们是谁?」但他们不愿多答、仅只说:「你想要活命,就别作声,跟着我们走!」其中一人更是手持小刀,强行威胁。白瑀星言听计从、上了休旅车后,被载往一个不曾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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