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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的。」
「那刚才被斩首……」
「那个痛死了,一生都不打算再经历一次。还有作为回报,一定要让那两个人也嚐嚐那种滋味。」
加贺谷皱著眉头,一脸不快又心有馀悸地埋怨著。
不知道为什麽,在重伤过後,加贺谷整个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凝视著他,一些先前根本不曾想过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那要怎麽做,才能让你的伤口早点愈合?」
即使用了问句,但我对答案其实心知肚明。然而加贺谷却一反往常,没有立即配合我的提议,反而微微眯起了眼,神色也沉了下来。
「那是什麽,你在怜悯我吗。感觉真不舒服。」
「不,不是……怎麽说呢……」
「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以为自己看到那种场景就有怜悯我的资格吗。」
「不是!」
「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什麽?」
「只是想让你的伤口快点愈合而已,你别擅自曲解别人的好意。话说回来,今天明明是我过生日,却是你收礼物,这还不够吗!」
「……」他罕见地沉默下来。
「不,不是那个……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究竟该怎麽解释呢。
心中翻腾著的这股让人浑身泛起酸意的情绪。
看到他受伤时的疼痛,还有注意到伤口被潦草包扎时的焦躁忧虑,这到底是什麽,完全不明白啊——我原本以为这些都只是看到加贺谷被砍下头颅所带来的惊吓与後遗症,然而,为什麽我非得为了他而感到提心吊胆精神紧绷?全然没有道理可言。在理智能够解释一切之前,那些情绪就已经自顾自地涌了上来,根本不听使唤。
「仔细想想,我可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嗯,是那样没错。」
加贺谷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但仍旧附和了我。
「看到那种场景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你可是被砍头了啊!」
「说得也是……」
「作为朋友,想要让你快点康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错吧?!」
我理直气壮地道,甚至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态度也变得异常强硬。不知道为什麽,在我摆出这种姿态之後,加贺谷的气势却反而弱了下去,近乎瞠目结舌地望著我。
「嗯,这麽说……也没错。」他犹豫地回应。
「所以说,选择权不在你手上,而在我手上。不管是体液也好血液也好,只要能让你的伤口愈合,全部都给你也没关系——你明白了吗?!」
「……唔。」
那是什麽反应?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麽加贺谷要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著我。
「你说出这些台词的时候……感觉,还挺帅的嘛。」
我登时愣住了,脸颊也随著这句评论而後知後觉地开始发烫。
「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在故意耍帅吗?『不管是体液也好血液也好,只要能让你的伤口愈合,全部都给你也没关系』……听起来很酷嘛。原来之前都是我小看你了,郡山同学。」
「不要重复别人的话啊!太羞耻了!」
加贺谷愉快地笑了起来,彷佛已经忘却了先前因为重伤而萌生的不快与恼怒,那张眉清目秀的脸由於失血过多的缘故而显得有点苍白,但是笑容却明亮得让人全然无法移开视线。真是糟糕啊——我这麽想著,然而却怎麽都无法做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像是被蛛网缠住的昆虫一样。
像是被陷阱剥夺了自由的野兽一样。
完全——无法动弹。
十、
「好了,把衣服脱下吧。」
「为什麽这麽突然!」
「刚才不知道是谁理直气壮地说,不管是体液也好血液也好……」
「请别再重复了,算我拜托你了。」
我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一一解开衬衫的扣子,直到加贺谷冰凉的手不安分地解开我的皮带,我才迟钝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等等。」
「又怎麽了?」
「为什麽让你喝血液必须把裤子也脱下来?这完全不合逻辑。」
「嗯,呃,这是……那个嘛,你知道的……」
「哪个?」
加贺谷难得地沉默良久,似乎正在努力思考,「嗯,那个……对了,万一溅出来的血液弄脏了衣服,岂不是给负责洗衣服的人增添了很大的困扰嘛。」
「为什麽我觉得这个藉口是你刚刚才想出来的。」
「才不是。请不要擅自误会,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而且洗衣服的人根本就是我自己……喂,快点放手。」
「不要。我是伤患,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快把裤子脱了。」
「这两句话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必然的因果关系!」
在短暂的抢夺争执之後,最後我们勉强达成了共识。他让我留著内裤,脱光衣物之後,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坐立不安。加贺谷凝视著我的身体,最後居然走了过来,大方地跨坐在我大腿上。
「加贺谷。」
「嗯?」
「你……这个姿势……」
「怎麽了吗。」
这家伙肯定是在装傻。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交换唾液的经验,也曾经被加贺谷柔软的唇舌舔舐性器,但是这种亲密意味大於其他意味的行为果然还是太超过了。即使隔著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大腿内侧,两腿中间那个器官甚至抵在我的腿上。
「你是故意的吧。」
「你在说什麽?」
他一脸茫然,那种迷惑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後,不再多想。
「好了,快点开始吧。」
「别急,不然会弄伤你的。」
「说得好像你害怕我受伤似的……」
「本来就是啊,你好歹是我贵重的奴隶呢。」
果然不能对他抱持任何期望。
我在心中如此想道,眼睁睁瞧著加贺谷拿出了锋利的瑞士刀与消毒用的酒精棉花,一时之间,多少有些紧张。这家伙真的知道怎麽做吗?该不会一不小心划破我的动脉吧?我可不想因为向他捐血这种可笑的原因而死亡啊。
冰凉的感觉在颈部滑过。
如同蛇类滑行而过一般,潮湿柔软。
那种异常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怕吗?」
加贺谷继续著消毒的动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多少有点……」
我诚实地承认了。
就算是再怎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