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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正是某间餐厅,显然是从哪里随便抄上来的假地址,这样子倒是让我更加肯定招待券来自於对方的猜测。
况且对方寄的是挂号信,必须到邮局寄信,我重新打开地图,搜寻到竹本身上那件制服所代表的私立小学的地址,以及距离那间学校最近的几间邮局,这样一来,也能猜测出大致的区域了。
正如意料之中的是,虽然可能的范围比想像中还要大,但实际上距离我家并不遥远,甚至可以说是很接近。
「大概……就在这一带附近吧。」我不确定地道。
「真的?」加贺谷一脸怀疑。
「如果没猜错的话。因为邮戳并不是外县市的,再加上寄的是挂号信,虽然没有收据所以没办法直接查询寄出邮件的邮局,不过那个……小学生,似乎正在就读这所小学,按照常理推断的话,应该不会刻意到更远的邮局寄信,而是选择距离学校比较近的地方。」
「……好朴实的推理方式。」
「嗄?」
「就不能像什麽超级骇客一样偷偷进入政府网站中窃取那两人的资料吗?」
加贺谷又一次提出了异想天开的谬论。
我忍不住反驳他,「那种事情怎麽可能做得到!况且连名字都不知道要怎麽调查——」
「原来做不到啊。」
「为什麽要一脸失望!你到底对我有过什麽不切实际的期望?!」
「就算知道他们大致居住的地区,找不到确切位置的话,还是没有用啊。」
加贺谷露出了兴致缺缺的神色。
……说起来,也确实是这麽一回事。
我望著电脑上的地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麽,索性随意浏览著那所私立小学的官方网站,却又不时走神。目前知道的资讯相当稀少,除了对方大致的居住区域之外,就只有那间私立小学,还有被称作竹本的小学生,这样一来,究竟要如何查到他们真正的身分与住所呢?
难不成必须像电视剧或电影中上演的情节一样,悄悄地隐瞒身分,进行类似潜入搜查之类的事情吗?不不不,怎麽想都不可能成功的吧,肯定会被揭穿的,像我这样普通的高中男生,怎麽可能胜任这种工作——
就在这时,网页上的一行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在看什麽?」
「不,那个……」
加贺谷凑了过来,以微妙的目光盯著网页。
「私立小学徵求男子篮球队教练?」
「嗯。」
「难不成你想去吗?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正太控。」
「我才不是正太控。仔细想想……要是能去学校内部一趟的话,说不定能打听到竹本的消息……」
「竹本是谁?」
加贺谷一脸茫然。
我只好开口解释,「就是那个小学生,他所使用的身体似乎叫这个名字。」
「啊,是这样啊。」加贺谷明白过来,敷衍地回应,「总之,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应徵这个工作吧?」
「怎麽可能。不过,如果只是面试的话,至少能正大光明地踏进学校里,说不定能打听到有用的讯息……」
「我知道了。我也一起去吧。」
加贺谷以若有所思的神情下了结论。
十二、
「又见面了,郡山先生。」
从上一章的结尾到这一章的开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现在的我正站在无人的学校走廊上,与神情冷淡的小学生遥遥对峙著。
故事才进行到一半,身为主角的我就已经迎上了最终boss了吗,这未免也太快了!说好的中boss去哪里了?这个故事里没有那种让主角练级升等的存在吗?!才刚踏入新的副本地图就跟夥伴走散,并且立刻碰上了lv.999的魔王,这究竟要我如何是好?
我压抑著心中的慌乱与不安,努力站直身躯,然而手脚却没出息地一阵发软。
虽然目前是小学生的外表,但是竹本的气势非常惊人……不,与其说是气势惊人,倒不如说是稚嫩冷漠的脸孔非常吓人。况且,他可是随身带著武士刀而且还一刀砍下加贺谷头颅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平气和地看待他。
事情为什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也不必赘述。简而言之,我与加贺谷冒充大学生,以男子篮球部教练的面试为名目进入了这所私立小学,中途藉口去上洗手间而暂时离开了面试办公室,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却走散了——後来发生的事情,各位也知道了。
即使想要拔腿就跑,但是我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如同遇到了天敌的动物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急著反抗对方。
竹本朝我走了过来,一步、两步……最终来到我面前。
「郡山先生到这个地方究竟想要做什麽。」
「不,那个……」
「想要报复吗?或者想要把那个东西抢回去?」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好闭口不言。
竹本漠然的目光停留在我胸前挂著的识别证上。
「原来如此,利用访客的身分暂时进入这里吗。为了调查我的身分?」
全部都被说中了。
虽然这原本也不是什麽难以猜测的事实,不过被当事人这麽一说,还是有种尴尬的感觉。就像在别人背後说坏话还被当事人听见一样,即使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错处,但是被发现的同时依旧会感到慌乱无措——现在的我,正处於这种不上不下的困窘状态之中。
「给你一个忠告,郡山先生,尽可能离那个人远一点比较好。加贺谷宗一郎——是叫这个名字吧——继续跟他待在一起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嗄?」
他在说什麽。
竹本并未无视我的茫然,亲切地为我解惑。
「听不懂吗?再这样下去的话,你或许也会死去。」
「这是什麽意思?难不成你是要说,加贺谷被追杀是自作自受,我也可能会被牵连,而你们才是好人吗?」我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竹本并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露出异色,反倒维持著平静。
「不是谁对谁错的意思——我是指,你迟早会被连皮带肉吃乾净的。就算在基因上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我们跟那个人也是不一样的;他出生以後是靠著吞食同族的尸体才侥幸活下来的,你明白吗?那个人饿到极点会失去控制,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再这样下去的话,你早晚也会被吃掉的。」
哑口无言。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麽。
我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理解他想表达的东西。
「就像狮子与猫,即使同样是猫科动物,但是实际上两者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物种。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