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婚礼
周品柔全家和陈胜男一起飞到美国。陈胜男是周品柔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美国的婚礼当然要到。而且她听说周品柔要在美国办婚礼的时候,那笑着的嘴都要咧到耳边了,一副心生嚮往,非得亲临现场否则势不罢休的态势。
周品柔也需要她帮帮手,否则穿那个礼服光上个厕所就会要人命,有人帮着拉裙摆当然是基本。
婚礼当日,天有微云、凉风习习,天气舒爽怡人。宾客们坐在纳帕谷一处婚礼酒庄的户外场地上,等着新娘进场。
周品柔爸爸牵着心爱的女儿,跟着音乐缓步前进,终于到了红毯的另一端。席浩云站在那里,噙着温柔的笑,专注地看着周品柔。
周品柔的父亲,周廉谨,看着眼前这个认识多年的男孩子,如今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要把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交到这男人手上,他满心不捨,却也欢喜。
周爸爸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开口对席浩云说话。「2683…两千六百八十三……」
见到他开口说话,眾人都很惊讶,因为婚礼预演的时候,周爸爸并没有提过要致词。
主持人赶紧把麦克风递过去,周廉谨没有接过麦克风,紧张地自顾自说着,速度快到连席浩云和周品柔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周品柔拉拉爸爸的手,轻声说:「爸爸,不要急,我们慢慢听你说。要用麦克风大家才听得到喔。」
周廉谨此时才大梦初醒,赶紧接过麦克风,重新开始。这一次,他速度放慢了一点。「2683,两千六百八十三公克,是妹妹,品柔出生时的体重。品柔妈妈阵痛了十五个小时才把她生出来,好小好小的一个小宝贝,抱在手里好轻,我还记得那个感觉。」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和她妈妈很爱她,从那一天开始,没有一天不爱。从她出生到现在,我们已经爱了她二十八年九个月又十一天。今天,我要把她交到另一个爱她的男人手上。浩云,从今天开始,你也要每一天每一天爱品柔,胜过我们所有人。周爸爸这样拜託你,你办得到吗?」。
席浩云微笑接过麦克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周廉谨,一个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爸,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都爱品柔,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天。我当然会拚尽全力爱护她,但我承认,我不能保证能够胜过您和妈对她的爱,因为我知道,她是你们捧在心尖上最疼爱的小女儿。」
周品柔含在眼眶的泪终于落下。
宾客里也有无数人红了眼眶,陈胜男更是哭得直吸鼻子。
周爸爸笑了,他没有看错人,席浩云是个好男人,会好好疼爱自己最珍爱的小女儿,他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她的手交出去了。
婚礼仪式开始,公证人用英文帮席浩云和周品柔证婚,而他们用中文对彼此说出结婚誓词。
席浩云深深看进周品柔的眼底,微笑着对她说:「你是我的挚友,我的真爱,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至爱的妻子。我要给你我的承诺,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患、快乐还是悲伤,我都会在你身边,毫无保留的爱你,尊重你,安慰你,守护你。我会永远对你忠实,我会永远爱你,我会是你的丈夫,直到永远。」
周品柔深深望进席浩云的眼底,微笑着对他说:「你是我的挚友,我的真爱,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我至爱的丈夫。我要给你我的承诺,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患、快乐还是悲伤,我都会在你身边,毫无保留的爱你,尊重你,安慰你,守护你。我会永远对你忠实,我会永远爱你,我会是你的妻子,直到永远。」
许下一生的承诺之后,他们彼此交换结婚戒指。不同于求婚鑽戒的璀璨亮丽,两人的婚戒是模样十分朴素的金戒指。那是席浩云的祖父母留给他的父亲母亲,他的父亲母亲再转赠给席浩云周品柔的简单对戒,十分具有纪念价值。
仪式完成,当证婚人宣布inowpronounceyouhusbandandwife.youmaynowkissthebride.席浩云弯身搂住周品柔,周品柔也伸手攀住席浩云。他含笑看她,深深亲吻自己的妻,她也微笑看他,深深亲吻自己的夫。
从今而后,周品柔和席浩云,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婚礼仪式结束,待宾客们享用过美味的晚宴,轻松的结婚派对开始。新郎和新娘跳了第一支舞,为晚会揭开序幕。考虑到为数眾多的长辈级宾客,他们选的曲子是猫王的can'thelpfallinginlove。席浩云跟着音乐,在周品柔耳边轻唱:
takemyhand,takemywholelifetoo
for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for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他在对她说:「抓紧我的手,也把我的一辈子拿走把,因为我已情不自禁爱上你。」
结果周品柔很破坏气氛地咯咯发笑。结婚第一天,她又多认识了席浩云一点,那就是,席浩云虽然声线迷人,但走音落拍得很严重啊。
唱完歌,席浩云附耳对周品柔说:「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百分之百原汁原味的席浩云。」
「所以你打算在我面前完全拋弃形象了?」
「没错,因为你的怀抱是我最安心的港湾。」
「那我今天晚上会闻到你的臭屁吗?」
「说不定喔。」
「唉,你竟然要用臭屁回报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什么礼物?」
「晚一点你就知道。」
这句话让席浩云心痒难耐,很想立刻拋下宾客把周品柔带回房间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