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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托天

      242,托天
    在一处寥寂的下水道中正上演一场大混战,那两个走私者和少年与神秘敌人为敌,但少年不与那两个走私者一起夹攻神秘敌人,少年的目的是活到最后,打败神秘敌人只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其中一种手段而已,此外他与走私者一方是敌是友仍未可知,不能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神秘敌人上,他也要提防走私者一方,在下水道中他凭藉昏暗的环境时不时突击神秘敌人,对方对于他不肯正面迎战感到十分恼火,火辣的子弹一发接一发奔他而来,已开啟斗气同化的他自然对此无所畏惧,不过由于他不确定对方的位置,所以他无法透过九刃剑控制对方的武器,而对方又不与他近身肉搏,对方理所当然在他身上吃亏。至于走私者一方的情况不如少年般理想,他们各自拿着两把科武在战场上横衝直撞,但他们貌似没有防御形的科武,面对子弹他们只能狼狈不堪地躲避,不过他们胡乱挥舞科武时的气势倒不弱,总括来说战况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这种平衡没有维持太久便被打破,走私者一方的持有的科武的种类五花八门,他们眼看战况僵持不下就从他们仅有的背包拿出一把科武,那把科武化为光状的单兵迫击炮,少年从它发出的光芒以看出它的轮廓后不禁头痛起来,他不知道科武在甚么时候发展到热兵器的地步,在他的认知中,科武的形态一直是冷兵器的类型,如他的斧头形光刃,即使是远距离攻击型的科武也只是弓箭等冷兵器的类型,以小心为上为宗旨的他赶紧远离战场,不过他走得太迟了,一个光球从那把科武射出来,这个光球的目标不是神秘敌人,而是下水道的顶部,随后光球爆炸,一块块大石从被炸毁的区域坠落,此外崩塌的范围越来越大,他见此不禁在心中大骂走私者一方,他们为了逃跑不惜破坏下水道的结构,这样会牵连地面上的人,万一他们身处交通繁忙的马路或者是人口密集的住宅区的地下,那么会引致很大的人命伤亡,走私者一方肯定不会理会此事,旨在杀死走私者一方的神秘敌人哪有精力管这等闲事,现在好像只有他一个可以解决此事,虽然此事并非由他造成,但他做不到独善其身,他不愿意其他人因为他的战斗而受波及,再者他又不是没有能力解决此事,他深深吸入一口气以调整自己的状态,他先利斗气重组凝聚斗气构成一块巨大的天花板,接着放出光球并把它捏弄成四根纤幼但坚固的光柱,那四根光柱成为重要的樑柱顶住天花板,剥落的石块跌落在天花板上,下水道上的泥土随之压在天花板上,泥土的重量看似很小,但积少成多的状态下泥土也会有泰山压顶的压迫感,幸好由斗气构成的天花板非常硬朗,成功承托起那些泥土,而那些光柱十分坚挺,支撑着天花板承托泥土,崩塌的范围随即停止扩大,现在他只要等待地面上的人完成疏散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他就可以找那两个混蛋报仇,他除了是为了自己报仇,也是为了地面上的人报仇,当他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时异变横生,不是敌人折返,也不是崩塌的范围再次扩大,更不是地面上出现意外,而是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他体内的斗气无故被排出,这明显是斗气变换的先兆,素有经验的他不害怕斗气变换,但斗气变换一旦开始,由斗气构成的天花板会还原成一团斗气,那么天花板上的泥土会失去承托,泥土继续下陷会危及地面上的人他一边拖延斗气变换,一边想办法解决此事,斗气变换一旦开始就意味他在这段时间内不能动用斗气,不能使用斗气的他拿不出别的东西承托泥土,苦无良策的他后悔自己把那些科武丢掉,如果他身上有那些科武便可以把它们用来承托泥土,现在他或许只能拖延到最后才离开这儿,他希望地面上的人能及时疏散,因为他捱不了多久,他体内的斗气渐渐不受他的控制,他要花越来越大的气力来控制它们,他感觉自己快到达临界点,他咬紧牙关像一个守财奴死死抓紧它们,只有把体内的斗气牢牢抓紧便能压抑斗气的流失,现在他已流失大半的斗气,绝望笼罩在他的心头,此时此刻的情况使他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现时为止他的力量仅容他自保罢了,想逞英雄未免自不量力,可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地面上的人受伤,被一腔热血衝昏头脑的他不自觉把天花板上一点点的泥土同化,他刚同化它们成为一股斗气,那股斗气便被抽走,他见此再同化天花板上的泥土,接着他体内的斗气又被抽走,这样反反復復成为一个循环,抽走,填补,再抽走,这个枯燥的过程把天花板上的泥土一点点消失,如果这个过程不出意外,他最终会同化天花板上的所有泥土,地面仍然会凹陷,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把地面凹陷的时间推后,但他此举至少可以为地面上的人的疏散争取时间,当然以他平时的状态是不可能长时间维持斗气同化,但现在的他不理会这么多了,尽力而为就可以了,在这种心态下带来的是他的超水准发挥,他无视同化所带来的痛楚,尽他所能同化最多的泥土,他知道他拖延得越久,地面上的人便越安全,儘管他要为此承担巨大的痛楚,不过他真的很想像另一个他一样能够拯救需要帮助的人,再者如果他连这件事也不能解决,他又如何应付容器神的侵略,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坚持到最后,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战斗,以前他逃避迎战强敌没有甚么大不了,但这一次他若果逃避,那么便不知会牵连多少人,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地面的人,为了他的理想,他一定要撑下去,想及此他大喝一声,一大片泥土随即被他同化,同时他亦痛吼一声,目前他的感觉神经已不知被摧残了多少次,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只要地面的人安然无恙,他所受的痛苦便不算得上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