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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残缺的种子 he hu an3 .c o m

      温父温母的感情经历,是很多言情小说的标准模版,从校园到婚纱,从一贫如洗到过上中产生活。
    他们婚后不久就有了个漂亮可爱的儿子,还一起畅想着生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儿。
    可现实是残酷的,美好的开端没有带来期待的结果。
    温民峰看着是个老实人,但所谓的老实巴交可能是没钱没权的保护色。
    当初温启山的妈妈何惠在高中读书时就在小镇上追求者不少,但却被同班同学温民峰的默默守护和老实木讷所打动。
    两个人为了走出小镇,相互扶持鼓劲,努力考上了大城市S市的大学,毕业后也在S市安了家。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 n2 .c o m
    结婚的时候,他们没有婚房,没有办喜宴。
    在老家领证的那天晚上,温民峰和何惠坐在招待所的床上,两颗头凑在一起,何惠拿着本本子和笔,对着存折上的数字仔细盘算,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在S市买套小房子,结束在出租房的漂泊日子。
    温启山在婚后的第三年出生,存折上的数字增长缓慢,S市的房子依然没个影子。
    温民峰为了多赚钱,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从工程器械方面的工程师转做销售,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何惠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
    在一次晚归,何惠发现温民峰的白衬衫领口上有口红印时,这种不安感犹如定时炸弹,瞬间被引爆了。
    何惠红着眼睛,盯着口红印怒吼:“温民峰,这是什么?!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原来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温民峰疲惫地捏了捏眼头,语气不耐烦中带着些委屈,“我这一天天的累死累活,在外应酬,不都是为了你和小山,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怎么都有理,钱钱钱,还没赚到钱,这个家就快没了。”
    “你轻点,嚷什么嚷,男人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的事情,我有分寸的。再说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5岁的温启山躲在房门后面,听着爸妈的争吵,偷偷掉眼泪,他想出去让大人别吵了,但刚刚妈妈和他说晚安了,他答应妈妈会好好睡觉的,他要做守信用的好孩子。
    那天偷偷抹脸上金豆子的温启山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年后这个家就分崩离析了。
    何惠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接到放学的温启山,正往家赶的路上时,接到了某个男人给她的电话的。
    “不要问我是谁,你老公现在在新世纪酒店1832房,和个女人在一起。”
    电话很简短,打电话的人挂得很果断,回拨过去是个公共电话号码。
    何惠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如筛糠一般。
    她一下子像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慌乱无措,片刻后,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拉着温启山的手就上了车。
    新世纪酒店1832房的门,怎么拍都没有人开门,何惠的拍门声和叫骂声,以及温启山被妈妈吓到的哭喊声将临近房间的客人和来解决投诉的酒店工作人员都逼了出来。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男女穿戴整齐,温民峰的表情很不自然,身边打扮妖艳的女人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温启山站在门口,望着气到发抖的妈妈,主动去牵她的手,妈妈低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两行热泪刷地流了下来。
    离婚纠纷无法调解,离婚官司拖了很久,温民峰仗着作为家里的赚钱主力,抓着儿子不肯放手,这是温家的命脉,他不能让何惠带走,最后温启山判给了他。
    温启山的彻底家没了,妈妈不和他在一起了。
    何惠走的那天,抱着温启山哭了很久,说以后会来接他,但再婚再育,和新丈夫移民国外后,她给温启山的电话却在慢慢减少。
    温启山不怪妈妈,他希望妈妈能再找到自己的幸福。
    只是爱和喜欢是什么呢?是“昙花一现”还是“只能同苦,不能同甘”?
    温启山那时候的心智不理解,但也埋了颗残缺的种子。
    这么想来,姜淼淼的那次抓奸,对温启山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着沉着冷静,还带着鄙夷眼神的姜淼淼,温启山联想到了自己当年歇斯底里的妈妈。
    残缺的种子本不该生根发芽,但那颗却好像被甘露滋润,在干涸的土里挣扎着想要冒头,也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