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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三楼以上闲人免进

      芙蓉庄的别墅是4层,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个这样的规定:3楼以上,闲人免进。
    原本别墅是有电梯的,因为这条规矩,电梯已经拆除了。
    3楼和4楼每个月才打扫一次,打扫的佣人都是固定的,2楼和3楼之间的通道专门装了扇门,没有钥匙就上不去。
    神神秘秘的。
    颜悦倚着栏杆盯着那扇门吐槽。
    听别墅的人说,门是近一年才装得,在那之后,颜悦才被偶尔带进来。
    闲着无聊,她真的好奇心爆棚。
    她揉了揉僵直疼痛的脖颈,心道:不让她干得事她就偏要干。
    她抱起胸,家居服的衣摆温顺地轻晃。
    这个月负责打扫的小玲迈进门后习惯性关门。
    一只细嫩纤长的手突然扶住门板。
    小玲微愣:“颜悦小姐,有什么事吗?”她察觉到对方眼底的兴味,提前为难起来,还没等颜悦开口就咬唇道,“颜悦小姐,贺先生说过,上面不让人上去。”
    颜悦装没听见,好奇地问:“楼上有什么呀?你平时打扫怎么打扫地这么快?”
    小玲一脸纯朴,看不出撒谎的迹象:“楼上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些杂物。”
    颜悦不信:“哦?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让人上去?”她从大开的门缝坦然迈进去,“我就上去随便逛逛,2分钟就下来。”
    小玲往左移动身形,及时堵住入口,像个忠实固执的小兵,冲她摇头:“颜悦小姐,真的不行。”
    颜悦眯起眼,浅笑晏晏地问:“我也不行吗?”她好整以暇,“别说就是上个楼,就是把别墅拆了,贺楯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她笑得平易近人:“你说呢?”
    小玲人微言轻,阻拦的动作踌躇起来。
    颜悦好脾气地打消她最后的顾虑:“放心,我保证,你不会丢工作,我还会让管家给你涨薪。”
    小玲的意志做最后的抵抗,盯着她像是盯着即将跨河过界的敌方首将。
    颜悦拉下她张开的手,对方已经被她拿下了:“好了,你打扫你的,我一会儿就下来,不会影响你工作。”
    她趿拉着拖鞋,闲庭信步地上了楼。
    楼梯的设计和楼下是一体的,大理石地面光亮如新,哪怕一个月没打扫了,扶手上看不出任何灰尘,洁白如漆。
    墙壁上挂着几副色彩明丽的意象画,阳光从楼层阳台投射过来,温馨浪漫。和想象中阴暗灰败完全不同,她不理解把这里封掉的原因。
    她顺着阳光过来的方向走去,穿过走廊过道,几步就站在了阳台上。
    比2楼能见到的风景远上许多,视野更加开阔,东南的风也更加温暖猛烈。
    她甚至能看到别墅外的公路上,贺楯霆的车缓缓驶了过来。
    开车的应该是张睿,停车技术好得一批,稳稳当当地在楼下缓缓停稳。
    车门被打开,她好心情地探出头,冲西装革履的贺总喊了声:“嗨。”
    贺楯霆寻声抬头,见她站在荒废半年的3楼阳台,笑盈盈地往下看,颧骨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动了动。
    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刘峰说了句什么,刘峰先是抬头也看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然后很快先一步走进别墅大门。
    颜悦好奇地又探出了点。
    “在那做什么?”贺楯霆也不跟着进门,站在楼下和她聊起天。
    颜悦耸肩:“随便走走。”她说,“这里风景这么好,你干嘛不让人住?”
    贺楯霆笑了下,不紧不慢地问了句废话:“想知道?”
    颜悦将手交迭趴在栏杆上,悠闲地搭话:“难道是你们家的什么秘密?”
    贺楯霆摇了摇头,否认了,他冲她招手,衣冠楚楚地诱惑道:“下来我就告诉你。”
    上辈子她都没听说贺家有什么秘密,也许是关于贺楯霆那对早死的父母?
    人类的好奇心是天性,颜悦直起身,兴致勃勃:“好啊。”
    她干脆地转身,准备下去。
    人就这么消失在阳台,贺楯霆刹那收起脸上温和轻柔的表情,不适地拉扯禁锢脖颈的领带,问张睿拿了支烟点上,也不进门,就在门口抽烟等待。
    颜悦一蹦一跳地离开阳台,在走廊上小跑,遇到满眼哀怨的小玲轻笑,让她放心:“风景我看过了,不会再上来了。”
    还没到楼梯口,就见刘峰气喘吁吁地冲上来,见她和小玲聊天,才停下来顿在原地。
    颜悦若有所思地打量神色焦急的刘峰:“没事吧?”
    刘峰摆手,讪笑着道:“没...”
    “贺楯霆让你上来的?”颜悦孤疑地问。
    刘峰一边呼呼地大喘气一边脑子飞转:“哦...嗯...帮贺总拿点东西。”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向前迈了几步,“颜悦小姐,你先下去吧,我拿完东西就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
    颜悦暗笑,不知道贺楯霆搞什么鬼,晴转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原来想要探听秘密的心情一扫而空,她臭着脸走到一楼,很不高兴地对吞吐烟雾的男人说:“你有其他房产吗?我不要住这里了。”
    贺楯霆扔掉烟头,扇了扇漂浮在半空的青白烟雾,走过来,好脾气地问:“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颜悦那张半生不熟的脸冷凝起来,粉嘟嘟的阴阳怪气:“怕知道些不能知道的东西,烦,住得不舒服。”
    贺楯霆轻笑:“我没有其他房产了,就这一个地方。”
    颜悦胸口起伏,转过脸盯他。
    他握住她抱胸的手,牢牢牵在手里:“你母亲的事有进展了,去书房,我说给你听。”
    颜悦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放下另一只手,还是盯着他,无理取闹转为迫切。
    贺楯霆随意一拉,就将她轻而易举地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