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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于她 第97节

      大年初三,江笙约了秦梦在一所隐蔽的会所包厢见面,秦梦也知道江笙荣升和颂, 不,现在应该是昭昭文娱。
    她不知道江笙怎么不声不响就把和颂收了, 还一飞冲天直接做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 她哪来的能耐和门路,直到她听说荆泰国际的荆郁跟她走的很近, 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可荆郁不是蒋蓝烟的男朋友么?
    真没想到这人藏得这么深,比她见过的那些傍富豪上位的男女手段都高。
    江笙忽略了她投来的审视目光直接打开天窗, “一人吃两家饭,你也不怕砸了饭碗。”
    “你什么意思?”
    江笙双腿交叠,环胸而坐,声音清冷眼神带着些许压迫,“闻予那里别动心思。”
    秦梦明显一愣, 然后哈哈笑了两声, “那你一人惦记两家饭, 就不怕砸了你的饭碗?”
    江笙知道她误会了, 可没有解释,“呵, 我又不指望他讨生活。”这个他自然指另一人。言外之意,不管是赵许安还是闻予或者是她, 秦梦是需要仰仗他们讨生活的,而她不一样。
    这话听得秦梦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我不呢?”
    江笙伸手搅了搅杯子,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可就是什么都没说她这副藐视之态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如果她不答应,那江笙绝不会就此罢手,孙春燕都是她搞垮的,如今又悄无声息地拿下了在文娱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和颂,更是今非昔比。
    她还是拎得清的,“我有什么好处?”
    “人脉,我有,资源,我也有。”江笙挑眉看向她。
    “条件呢?”
    “别把无关的人搅合进来。”
    “无关的人?你在指谁?”
    “你心里清楚。”
    秦梦斟酌了一番,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为了搭上闻予将顾南归的一些消息背后传给闻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插手这件事,可却知道要想打通闻予那条线,她所需要付出的远远比眼前向江笙妥协承诺的事难上百倍,所以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口说无凭,你如何保证你说的这些不是空头支票?”
    “今年的三金影后,如何?”
    秦梦倒吸一口气,她不敢相信,江笙哪来的自信,孙春燕受到力捧的这几年连个边儿都没沾到,她却能一下许给自己三个!不过一想她能在这么短时间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成交。”
    回去的路上江笙请的私家侦探发过来一串信息,包括她让查的王钊至今没有任何信息,以及安慕在两个月前出国后也没了踪影,私家侦探说安家父母于前日也去了国外,他估计是出事了,但具体情况还没查到。
    一件又一件的事渐渐超出她的计划和掌控,江笙总觉的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开年复工第六天,昭昭文娱在丽景酒店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就职晚宴。
    本来江笙对这种宴会没兴趣,再加上她心里装着事,哪怕这是一次很好的交际场合,可她还是提不起半分兴致,再说这场宴会还是荆郁帮她张罗的。
    江笙一席火红抹肩鱼尾裙,凹凸有致尽显婀娜,身上的每一件首饰都是荆郁帮她挑选的,除了贵没别的毛病。
    如今她的首饰柜早就放不下荆郁从各处搜罗来的各种名贵珠宝玉石,光是超级保险柜她住的地方现在就放了两个。
    再一看荆郁,他倒不像是来参加晚宴的,脸上难得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配上这张桀骜不驯的脸,有股怪异的春风得意,怎么像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他自己的婚礼。
    到场的不少都是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都是冲着荆郁来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好奇,之前明明跟将蓝烟传的有鼻子有眼,这怎么转眼就跟吞了前任家产的人站一起了?
    如果不是荆泰没有插手一分一毫,很多人都要怀疑这就是旧爱不敌新欢,为了讨新欢开心,荆总这是下了血本。
    可在荆郁本人发声明之前,确实也没谁亲眼看到荆蒋两人有什么过从甚密的举动,多数都是传闻,还不知道是从哪里从谁的口里最先传出来。
    觥筹交错之际,江笙看到一熟人,严格说来也不能称得上熟,不过几面之缘,江笙转头看向荆郁,也不知道他尴不尴尬。
    只见大咖总看到他们后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绕开别人直接向他们这里走来。而他身边的娇俏女伴正是去年在地下停车场还有魅域苦苦求见荆郁却不得的张瑛。
    江笙秀气的长眉微微挑高,用包包半遮着唇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真是一出好戏,新欢旧爱又再次上演,荆郁这脸打得够快的。
    张瑛看到荆郁的那一刻,双眼瞬间被点亮,跟之前丧着脸好像又被逼良为娼判若两人,眼神像钉在了荆郁身上似的眨都不眨。
    可荆郁却好像不认识一般,一眼都没有看向她,甚至大咖总热情的跟他寒暄,他都是默然瞥了两眼,一声都没回应。
    而娇柔的女子见他这副模样特别是看到他身边站着的江笙,眼中的光亮慢慢熄灭,换上了凄楚哀怨,真是让人怜惜呢。
    见荆郁这般目中无人,被扫了面子的大咖总话里话外开始说些有的没的,毕竟他心心念念的蒋蓝烟一直没能上手可也是心头的白月光,他当成宝求而不得的东西被别人这样轻贱,总感觉自己好像也矮了人一头。
    所以满嘴都是阴阳讽刺。
    什么荆总多情风流啊,什么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啊,什么让所有跟过他的都念念不忘真是好本事啊。
    如果是以前,荆郁不屑跟这种人说上一个字,可是今天守着江笙说这些,这是活够了?
    “这位是?”大咖总瞟向笑意盈盈的江笙,不得不说这荆郁眼光真好,一个塞一个的漂亮。
    这身材,这脸蛋儿绝了,听说还是和颂的新老板,这荆郁真是舍得下本,出手真是阔绰,还真别说,就这手笔除了荆郁还真没几个人能出的起,更没几个接得住,这样看来这女人也不简单啊。
    如果说之前只是碍了荆郁的眼,那么现在就完全是在他的雷区狂跳。
    “你他妈活腻了?”荆郁眯着眼一把拽过李奇的领子,将他硬生生从地上的提了起来。
    李奇看荆郁变了脸色,心中才开始有些后怕,毕竟这人名声在外,他还是有些怵的。
    “再乱瞥,这眼珠也不用要了!”说完不分场合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像扔垃圾一般将李奇用力甩到一边。
    李奇狼狈地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爬起之后,见厅内众人纷纷向这里看过来,脸也挂不住了,可此时已经得罪了荆郁,再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便恶气横生地朝荆郁冲了过来,“荆郁,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老子势的玩应……”
    后面的话再也没说出口就被迅速到位的安保捂着嘴拖了出去。
    这不是喝了酒在公众场合耍酒疯的普通醉鬼,怎么也是海市有些脸面背景的,就这样被拖了出去,荆郁也真是……随心所欲。
    可这还不算完,荆郁匆匆向解释了句:“你别听这狗东西胡说八道。”然后就掏出手机给汪夺打了电话,让他今晚开始买入大宗期货,做李奇的对家,三天之后他要李奇跪地求他。
    江笙再一次被荆郁刷新认知,他怎么知道李奇在做什么投资买入的什么?
    荆郁挂了电话,想继续跟江笙解释却又被另一个不速之客打断。
    “荆总。”
    荆郁闻声回头,忽地想起这人是谁了。
    张瑛好不容易见到荆郁,为了气他为了能看见他,更为了他能看到自己,她不惜跟了貌丑无颜心里扭曲的李奇,她一直想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哪怕一点点,如果不喜欢为什么那次在魅域会出手救她,后来又带她见识了很多如果凭她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世面,为什么后面连一句话都没有就不再见她。
    这人女人又是谁?是他新宠么?是因为她么?
    “她是谁?”张瑛看向江笙,就算满面委屈也掩不住那股浓浓的妒意。
    “呃,我先去那边。”江笙识趣的想走开,可是荆郁却不肯,一把抓住她,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误会。
    “你要去哪?”
    一副质问的语气倒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呃,我去那头跟肖总说说话,毕竟你把人家表弟赶了出去,在我的场子打她的脸,你不在乎我以后还要交际的。”
    江笙刚迈出一步就被荆郁拽了回来,她穿着十厘米高的鞋子,被猛地一拽差点没站稳,荆郁伸出手轻轻揽住她,柔声道:“小心。”
    江笙却避嫌似的站稳后一步退了老远。
    荆郁见她这样,心里很不对味儿,“你就站在这。”
    然后转向张瑛,不想跟她过多废话,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低沉的嗓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什么事。”
    张瑛愣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想见你。”
    “想见我的多了去了,你算什么?”
    “不是,我只是……”
    “你怎么想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李奇什么下场,你什么下场。”
    说完就拉着江笙离开。
    不愧是荆郁,真够无情。
    荆郁想跟她解释,可是江笙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他很难受,让他一度以为之前那个真正喜欢过他的席英是他幻想出来的错觉。
    “我想去那边一个人休息一下,你能帮我招呼一下宾客么?”江笙想一个人待一会。
    而这话听在荆郁耳中好像是江笙将他当成了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能代表她这个主人家招呼宾客。
    荆郁心情终于好了点。
    “好的,那你别走远,一会我来找你。”
    江笙没回应,慢慢向那边人少的休息区走去。
    荆郁看她在那边落座,才安心向宾客去走去。
    江笙坐在角落中,看着这场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的盛宴,好像置身事外的看客。
    突然好累,这些是她想要的么?于没经历过那场变故的十八岁之前的她来说,是,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成功,可是于现在的她来说又算什么呢。
    “笙笙。”
    江笙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
    “笙笙。”
    声音被拉长,熟悉却好久没听到的声音,是……
    江笙慌神,猛然回头,
    是他。
    第101章
    一只香樟从窗口悄悄探了进来, 一阵轻风拂过,去年没有落尽的黄叶吹落了满地,新绿的枝芽也显露头角冒了出来。
    还有些微凉的春风拂过灯火璀璨的厅堂, 花枝随着光影轻轻摇曳, 也吹散了她挽起的长发。
    江笙缓缓回身,看见花团锦簇锦衣华服的一群人中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相貌清俊的男子眉眼间盈着满满的笑意看着她,一如那年南城的冬日。
    光影被拉长,嘈杂的人声和乐曲也渐渐远去。
    两人好像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 就这样静静地对望。
    他怎么来了?还是她的错觉?
    直到肩膀搭上一件衣服,江笙才缓过神来, 侧头望去, 是荆郁,对, 是荆郁!
    她迅速看向笑容渐渐淡去的陶晏,心惊百战,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