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96节

      “明日想去?哪里玩?”
    “你明日有空?”
    “明日休沐。”
    “哦哦,我都忘记这件事了,”
    “飘儿。”
    “嗯?”
    “身上还疼吗?”
    林飘一囧,都过去?这么大几天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林飘身上的吻痕都淡得快要消失不见了,沈鸿不提,他?真的都要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彻底不想了。
    “不疼了,我不整天活蹦乱跳的吗。”
    “飘儿若是觉得热,便穿小衣睡吧,比里衣清凉一些。”
    林飘:“……”
    他?不止可以穿里衣睡,他?还可以光着上半身睡。
    他?是完全能接受的,就看沈鸿能不能接受了,或者是沈鸿受不受得了。
    “不了吧……”林飘觉得这事很?难评,毕竟要是沈鸿受不了,这份罪过最后还是会?落到林飘身上来,自己?种下?的祸根最后全都要自己?承受。
    沈鸿心下?一沉,却没说?什么,想他?果然是在回?避自己?,林飘本?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也是明面上他?得事事听他?的,那夜药效汹涌,林飘为?了帮他?,只能任由他?摆弄了几个时辰,大约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受了折辱。
    也或许是畏惧了他?。
    毕竟他?平日连皮都不会?被擦破一点,却受了这样难堪的伤。
    这样不清白的关系,便是他?俩之间的剪不断礼还乱。
    沈鸿能理解林飘的想法,甚至怜惜他?这份后退的原因,但却依然不能接受林飘在他?这里的每一分后退,想要收紧掌心,让他?无论身心,都不要后退半步,要一直一直,都愿意爱着他?,都选择爱他?。
    沈鸿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侧身看向林飘,看着林飘的侧脸:“飘儿,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林飘听他?说?这个话,很?怀疑他?之前一个人睡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七天,他?们都在一起睡了好几个二?十七天了。
    沈鸿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莫名坚持,林飘无奈,只能翻身滚进他?怀里:“好吧好吧,给你抱一抱,待会?松开我,我把手臂搭在你身上行吗。”
    “能感受到飘儿就好。”
    林飘点了点头,没想通沈鸿怎么会?这么粘人,难道是因为?两人有了那个之后,沈鸿开始变得特别依恋他?了?
    可是该有这个现?象的难道不是他?吗?
    林飘没搞懂,但反正那件事之后沈鸿对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只是想要抱一抱也不算什么。
    虽然沈鸿这样很?好,林飘很?怕再来一次,但见沈鸿一点食髓知味的感觉都没有,又怀疑自己?的献身是不是无效献身,难道他?表现?太差,挣扎得太厉害,沈鸿体验感直接掉下?地下?车库了?
    林飘想要撩拨沈鸿一下?,试图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喉结,手指在跃跃欲试,最后想到睡眠不易,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贱行为?,老实放到了身侧。
    这算他?们之间的感情危机吗?
    某生活危机。
    一个受伤痛苦,一个无感体验差。
    林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感情居然也走到要面对这么现?实的层面的这一步了,但反过来想,也算因祸得福,以后就不用在这件事上应付沈鸿了,但沈鸿就可怜了,丧失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夜生活享受。
    两人思绪纷杂,最后还是睡了过去?,第二?日沈鸿醒来时,便看见林飘已?经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腿也伸了过来,搭在他?身上,忍不住浅浅一笑。
    纵然他?心里有些想后退。
    可往他?怀里钻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沈鸿伸手轻轻抚摸林飘的脸颊和额头,见他?还睡得沉,睫羽垂在下?眼睑上,静谧又安宁。
    早晨又是一天最凉爽最好睡的时候,便没有打扰他?,沈鸿轻轻挪动了一下?林飘的身体,见他?手上还抓着自己?里衣的衣角和袖口,便解开里衣带子,将里衣脱了下?来,任由林飘抱着。
    今日休沐,沈鸿先起床照读书时的习惯,练字临帖,命人准备早饭,将山子传来的消息一一处理了,排兵布阵一般,让手下?的侍从?和仆从?,传消息的传消息,做事的做事。
    尤其是他?脑海中闪过两个字,让他?神色冷淡下?来,目光有一丝厌恶。
    何若。
    世家想要他?给出保障,逼他?低头,何若狼狈为?奸,甘心入局当棋子,想要嫁他?为?妻。
    嫁他?为?妻。
    沈鸿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牵扯成了一个嘲讽的淡笑。
    因他?们这些无礼冒失的举动,吓着了林飘,他?如此小心翼翼,将林飘的身和心一点点拢入身旁,如今却让林飘因为?那一夜有些怕了他?。
    他?们的初次应当是洞房花烛夜,他?做好一切准备,温柔的轻怜密爱,叫林飘眷恋偏爱,总愿缠着他?,如此他?依然是林飘心中那个最好的沈鸿,一丝错都不会?出的沈鸿。
    如今,一切都被他?们搞砸了。
    他?娶不了林飘,但这个位置是他?留给林飘的,只给林飘的东西,别人没资格觊觎。
    沈鸿知道事后何若又求上门来,想向林飘寻求谅解,苦求道歉,消息没传到林飘那边去?,沈鸿便让人把他?赶走,并且让门房和府中人记住,此生不得让何若踏入府邸一步。
    安侯府安排了让他?远嫁出去?,这些世家他?一个都不会?留,这个何若,若放他?远嫁,日子久了,或许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他?在外面倒也能继续过着富贵日子。
    沈鸿叫了山子进来,随意嘱咐了几句,山子有些意外,但还是谨慎的应下?了:“是。”
    今日休沐,沈鸿没什么事,便在家中陪着林飘,正好二?狗闲着无事也过来了,二?柱半途被叫了过来,他?们凑在一起,在家里玩了一会?便觉得还是差了一些意思,想要出门去?骑马,但日头大得很?,晒得头皮疼,带着帽子又嫌闷得慌,便只能在家里一起打牌,赌贴纸条,几人围在一起,轮番的上桌下?桌,一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贴着几张几条,要么正在谨慎的摸牌,要么正搬了小凳坐在旁边看牌,聪明如沈鸿,也输了两把。
    当然,这两把都是输给的林飘,林飘亲自给纸条沾上的清水,给他?贴在了两边的眼下?,像两个面条泪,看得林飘哈哈大笑。
    “之前二?狗送了一块大玉板过来,我始终没想好要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要做的吗?”
    “小嫂子,不是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吗?便做你生辰上面穿戴的东西好了,做个头面,做个玉牌,做个腰带,磨珠子做些禁步压襟什么的。”
    林飘心想二?狗这孩子是真的有钱了:“那么好的一块料子,你给我说?磨珠子?你这也太舍得了。”
    “小嫂子喜欢就好,这些东西拿在手里多了,图的就是一个开心,总去?琢磨值不值做什么。”二?狗这话是大实话,但也只针对小嫂子,小嫂子做什么,他?都觉得小嫂子喜欢就划算,但要是别人要磨珠子,他?大约只会?翻一个白眼,觉得人傻钱多。
    “年年生辰办起来都辛苦,尤其是如今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办起来更?是兴师动众,今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自家人自己?坐一起吃一顿,再摆一桌请几个好朋友来就是了。”林飘想了想:“不过请哪些人也是个问题,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也得罪人。”
    沈鸿笑道:“平日来往得少,不算得罪。”
    二?狗也道:“就是,平日也没见有多好的感情,生辰少请一个就要怄气发作,我看也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就是故意找茬,要所有人都给他?三分脸才行,便看他?敢不敢发作。”
    二?狗说?着哼笑了一声,颇有些看谁敢造次的感觉,林飘自然知道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混到这个份上,就是为?了不怕得罪人,别人也得罪不起他?们,尤其是他?们作为?亲属这一块,他?们三个人有什么事,还得自己?扛,明面是不会?有什么帮衬的,但帮衬亲属这一块,那便是全家都合该一起来出力?的。
    要想在他?面前来发作,便先看看他?们家背后的这一群人。
    林飘想到当初他?带着这群崽子横行乡里,带着他?们横冲直撞,如今到了上京,他?们个个都发展起来了,却是他?们反过来护着他?,好叫他?能继续想如何就如何,只管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生辰需要准备,且还需要一些日子,林飘还没太挂心,先准备了一个邀请朋友的名单规划,便不再准备别的,出门聚会?的时候和温解青说?了一遍这个事,叫他?到时候要记得来参加。
    温解青倒是私下?问他?:“你不请韩赐来吗?”
    林飘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外,韩赐便是韩修的兄长,和林飘算是多年的交情了,多年之前在县府的时候,便送过一套头面,在那个时候完全是重礼,后面来了上京,基本?每次只要宴宾客,或者是他?生辰,韩赐都会?来一下?,但他?们的交情说?起来久,实际却淡薄得不能再淡薄,在县府的时候韩赐送礼人并没有来,甚至在县府的时候,林飘一个正面都没见过韩赐。
    后来在上京终于见到了,但韩赐每次都是来坐一下?,说?不上几句话便起身离去?了,他?们就是很?表面的关系。
    “并非不想邀他?,只是这次小办,只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玩乐,韩赐性格淡泊,来了也不过坐了喝一盏茶便起身离去?,没得白白收他?一份大礼的道理。”
    温解青点点头,倒也不说?什么了,林飘不想敞开门办是很?正常的,今年他?家里那几个都势头有些太猛了,就是那经商的大壮,和做衣物绣帕的小月娟儿,如今都算是人物了,尤其是大壮,和四面的商人,来往镖局,船只,关系都十分的好,关系四通八达,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去?托他?找,他?总能过一段时间便能寻罗来,如今上京不少世家子弟或官员私下?同他?关系很?好,小月和娟儿虽然是做衣衫绣活的,但在后宅中行走,是各个夫人小姐们的解语花,在夫人中也算是吃得开的,吃得开的夫人多了,情面自然也大了起来,见面都要给三分面的。
    这些人物齐聚一堂,林飘是月明纺和同喜楼背后的老板,又是这些人的长辈,到时候不管是巴结的还是来打关系的,林林总总能把沈府的门槛都踩塌,没得又惹出多余的事来。
    “你想小办,倒也轻便,不用闹哄哄的,亲人朋友一堂吃喝着说?笑着,倒也快活。”温解青说?着,看了他?一眼。
    “飘儿,你可听说?一件事了?”
    “什么?”林飘见他?的表情,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何若的事。”温解青摇了摇头,一副叹气的样子:“你说?他?何必呢,我原先觉得他?还不错,人娴静不吵闹,在一起温温柔柔的,一起吃茶都是很?好的,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性格。”
    温解青不知道下?药和何若爬床那部分,只知道何若是喜欢沈鸿的,林飘和他?说?得不多,但他?自己?听林飘的言语,也能猜出一个八九不离十,又知道何若几次三番烦扰林飘,心里便十分看不起了。
    “要说?人还是得自爱,一个不行另寻一个,吊死在一颗书上,成日上赶着闹得这么难看,半点不顾脸面还总烦扰你,如今好不容易他?家里给他?找了一个嫁去?外面的婚事,听消息说?,男方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找了些有的没的理由,说?家里算命,流年不利,八字不合,成婚不吉,成家也容易破败,把何若的婚退了,如今都说?是何若的八字不好,是会?破败他?人家中福气,不是祥瑞相合,互得依托助力?的命。”
    林飘有些惊讶,心道算命的这么准?
    “他?性格的确差了一些,容易钻牛角尖,事可以想不清楚,但人得自己?活明白,不然整日戚戚哀哀闹来闹去?,日子是难过。”林飘啪嗒啪嗒磕瓜子。
    温解青点头:“你这话说?得很?对,他?的确是个戚戚哀哀闹来闹去?的,听说?出了这个事情,他?便哭着要悬梁自尽。”
    林飘:“……”真的是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何若生活全靠世界和命运,一旦命运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开始毫无支撑的往下?掉了。
    “人倒是被救下?来了,只是有些发糊涂,说?是成日都哭闹,他?家里便先把他?关在院子里养病,说?等他?好了再放出来。”
    林飘除了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解青长长叹了一口气:“飘儿,他?毕竟是咱们认识的人,以前也相处过颇多,如今看见他?成了这样,真是叫人心酸。”
    温解青话音一转:“但说?起来,他?真是活错了,少不得落得这样一日,我并非说?风凉话,何若是庶子,而?我是嫡子,比起他?来,我本?就命好,说?他?如今活该便显得我有些得了便宜卖乖,但不管嫡庶,他?生在上京,养在安侯府中,从?小衣食无忧,但也免不了受一些欺负,受了欺负就该早日为?自己?做打算,往后婚事如何,爹娘是否优待,在能选的男子里择优而?取,这些才是他?该一步步做好的事,但凡他?活得清醒,他?这辈子都能顺顺利利的过去?,就像飘儿你,出生在那偏远之地,是每一步都想清楚了才走出来的,他?却是每一步都没想清楚。”
    “哪里,我就是运气比较好。”林飘不想和何若比较,他?沾着何若就不太舒服,实属是阴影了。
    何若现?在大概是已?经进入了发疯发癫发烂发臭的阶段了,林飘一想到他?那副戚戚哀哀说?话鬼打墙的样子,稍微想象一下?感觉都能知道他?在自家小院子里是什么哀怨被迫害的画风,顿时觉得可怕。
    温解青看向林飘:“你啊,便是最有福气的。”心中有些感慨,林飘出生乡野,十六岁便做了寡夫,却从?不抱怨自己?的不幸,怨恨没有投成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只说?自己?是运气好,他?这张嘴的确是福气大,从?来只说?好的,不说?坏的。
    林飘点点头,仔细一盘算,这段时间的确是好事不少,他?要过生辰,家人现?在都在身边,大壮在谈婚论嫁,两边都对彼此很?满意,肯定能谈成,大壮温和情商高,花如穗贤淑情商高,两人情商都高,在一起过日子肯定摩擦很?小,能过上平和快乐的日子。
    二?柱那边玉娘据说?也在走和离的程序了,只要和离一成功,稍微放一放,隔上一点时间,便也能有一桩喜事摆席吃酒。
    两人都能得偿所愿,娶到想娶的人,事业也都发展得很?好,想一想林飘就替他?们高兴。
    林飘道:“明日月明坊有新衣,温哥哥你来挑选吗?”
    “是在哪里看?”
    林飘让小月出新衣照样按十二?花神那一套,做一个走秀出来。
    “张夫人大方,借的张夫人府,张则先大人,他?家中有一道很?长的曲折回?廊,两旁风景独好,中间还有凉亭,是最适合不过的。”
    温解青点头:“那自然是要去?的。”
    待到出新衣的日子,林飘亲自去?镇场,小月长袖善舞,娟儿细细弱弱的说?着话,向夫人们说?刺绣的事情,介绍花纹花型。
    林飘在里面待到一半,看夫人们都被衣服吸引,只顾着看秀,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边,林飘看场面有些无聊,这些衣服他?都是提前见过的,家里成品不知道有多少,便和小月说?了一声,开场已?经稳了下?来,自己?便先离开了。
    小月点点头,知道小嫂子要出去?玩了,便嘱咐他?戴好羃篱多加小心。
    林飘点点头,从?侧门无声无息的离开,到了马车上取了羃篱,秋雨也戴着羃篱跟在他?身后,两个侍从?在后面跟着,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目光一直锁定在林飘身上。
    街上的人见多了贵女?哥儿戴着羃篱出行,也并不在意,只是见他?俩羃篱下?隐隐约约透着好看的身形,显得气质十分出众,便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