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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末了,闷声闷气地放话道:“可是我现在喝醉了,要是我醒来后忘记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可不能赖账。”
    孟砚辞忍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等你醒来后,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
    “不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玩味的念头,他凑到池野的耳畔,很近很近地对他说,“真正喝醉酒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
    “……”池野捂住脸,十分羞恼地反驳过去,“可是我就是醉了啊。”
    孟砚辞没有再继续逗他,而是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除了刚才那句‘我喜欢你’之外,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婚约的事……是我趁虚而入,强求来的。”他垂下眼眸,掌心自上而下地轻抚着池野的脊背,以示安抚,“强制标记你,害你不得不和我纠缠在一起,也是我自私自利。”
    “对不起。”
    想到刚结婚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池野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对孟砚辞的心疼和在意是真的,现在的喜欢和依赖,也是真的。
    但曾经对他的讨厌,害怕和抗拒更是真的。
    哪怕此刻喝醉了酒,脑子不甚清醒,池野也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还没有完全过了那个坎。
    被编造出来的婚约欺骗,被强制标记后,即便他已经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了孟砚辞,他也还是会别扭。
    他无法顺畅地说出,“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他能给孟砚辞的回应,就是此刻沉默地回拥住他。
    慢慢来,池野对自己说。
    总能有彻底接受自己的一天。
    接受自己不争气地喜欢上了孟砚辞的这件事实。
    *
    池野变得成熟了很多。
    他把俱乐部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则进了家族企业。
    从小就对学习不务正业,长大后更是没上过一天班的他,对公司业务自然是一窍不通。
    他就从最普通的专员做起,拿一个月到手5000块的工资,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轮换。
    除了公司内部的新人培训课,他还在外面报了班。
    以前,父亲和姐姐为他撑起了可以放纵的自由。
    可以不用应对职场上形形色色的人,可以不用学着虚与委蛇。
    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承担家族重任。
    但是现在,他想帮助池鸢稳住池家的基业。
    即使他目前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微不足道。
    但是他愿意努力学,愿意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至于原先喜欢的,比赛直播一场都没再看过,游戏,滑雪,也不玩了,就连那辆他最心爱的雅马哈r1也已经很久没有骑过了。
    每天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就剩下和孟砚辞一起上下班,中午一起简单地吃个饭。
    有时是公司楼下一碗兰州拉面,有时候时间来不及,就简单吃顿便利店。
    孟砚辞早早地来到公司楼下等着池野。
    池野一身低调普通的职业装,独自一个人走着,在成群结伴地出来吃午饭的同事中,显得尤为单薄。
    由于从小到大都有父亲和姐姐的庇佑,社会上的待人处事之道,池野可谓是一窍不通。
    职场上的人,或圆滑,或中庸,张扬的是少数。
    池野虽没有傻到继续当他的富家公子哥,却也实在单纯得有些像应届大学生。
    甚至连大学生都不如。
    孟砚辞太了解池野了,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眉间的疲惫和精神上的焦虑。
    如果池岳礼还在世,看到池野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不忍心吧……
    虽然他很想让池野辞职不干了,生意上的事,他自然会帮衬着池鸢,但这是池野自己的选择。
    他只能尊重。
    在面馆吃饭,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被端上来,孟砚辞接个电话的功夫,池野就已经习惯性地把他碗里的香菜都挑到了自己的碗里。
    孟砚辞垂眸,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的个体。
    他虽然对香菜过敏,但又着实喜欢香菜的味道,所以每次吃面都不会特意说不要放香菜。
    就像池野,虽然仍旧别扭着,但又因为喜欢他,愿意逼自己接受他。
    可他对香菜过敏是刻在基因里,与生俱来且难以改变的。
    而人的情感,却是可以通过滋养产生变化的。
    吃完饭,两人在公司楼下散步。
    池野开始上班后,变得特别愿意和孟砚辞分享他在工作中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
    常常都是他在说,孟砚辞安静地听着。
    “我真的好笨啊,孟砚辞。我今天出电梯的时候,竟然第一个出,我看网上都说,必须得让领导先——”
    “谈恋爱吧,我们。”孟砚辞突然开口。
    “?”
    池野抬眸,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了个措不及防。
    第49章 约会吗?
    “什、什么意思……”
    刚和孟砚辞对视一眼,池野就快速低下头去,紧张地捏了捏手指。
    “就是想和你谈恋爱的意思。”
    孟砚辞说得一本正经,面色不变,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可他的一句话对池野来说,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脸颊开始发烫,心脏也跳得飞快。
    即使知道自己胸腔里擂鼓似的心跳声只是错觉而已,孟砚辞根本听不到,池野也还是慌忙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