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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债条,努力回想,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最后他只能闭了闭眼,收拢情绪,重新看向老爷子:“这些是笑笑的,不是她给爷爷的,对吧。”
老爷子点点头,但没有多说,白铮心里多少明白怎么回事。
白铮漠然道:“随便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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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铮从老爷子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又碰到了白有封。
白有封的表情隐晦不明,尤其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更是愤怒不已。
他冷哼一声冲进院子,白铮便很快听到了白有封从院子传出的怒吼声。
“这样的孙子难道也能继续做继承人?老爷子你糊涂了么?你不怕他是个瘾君子?”
白铮没有管,离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给周明非去了一通电话:“在家还是在公司?”
周明非道:“在家。什么事?”
白铮:“我现在过来,问你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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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铮去找周明非,因为他只记当年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不知道背后种种,更不知道当年梁笑笑经历了些什么。
他觉得周明非知道的一定比他多。
敲开周家大门的时候,孟嫣正在屋子里逗猫,见他进来,咦了一声,“你今天不上班,怎么有空过来?”
白铮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道:“明非呢?”
孟嫣没来得及回答,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东西事,表情一顿。
白铮捕捉到她脸上的变化,把东西拿起来:“你知道这些是什么?”
孟嫣皱眉:“怎么在你那里。是笑笑给你的?”
白铮没有回答,只是从这个反问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他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下,又问了一遍:“明非在家?”
孟嫣这才道:“楼上,保姆去叫了。”
很快,周明非下楼,在接过白铮递给他的东西后,表情有一刻的错愕,他也没有掩饰。
白铮看着他,说:“叶兆、笑笑,他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前夫没资格管,我就想知道当初那些我本来应该知道的事。”
周明非很冷静:“那你应该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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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失踪了。
最先发现她不见的人是叶兆。
一早起来,房间没人,电话打不通,开橱柜,发现一个小行李箱也跟着不见了。
叶兆一直等到晚上。他以为梁笑笑回打个电话回来,问他发现她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很紧张,然后再告诉他她一时兴起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可没有。
叶兆在晚饭时间后,联系了孟嫣。
孟嫣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以为又是推销公寓的,接通就立刻说:“还欠着几百万房贷呢,没钱买房子啊,谢谢……”
那头冷静道:“今天和笑笑联系过么?”
孟嫣愕然抬眼,和周明非对视一眼,从茶几上收回敲着的脚,正色:“你是谁?”
“叶兆。”
这两个字,孟嫣不熟悉,却也不陌生,她知道他是谁。
孟嫣正襟危坐,引起了周明非的警惕,她道:“你刚刚说什么??”
叶兆:“我联系不到她。”
……
孟嫣挂了电话,立刻拿着手机拨梁笑笑电话,打不通,关机。
周明非紧挨着她,搂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孟嫣抬起头,愕然说:“明非,是那个叶兆,他说笑笑不见了,他一天没联系到她。”
这是不正常的,很不正常,梁笑笑不是个喜欢闹失踪、发脾气不接电话甚至关机的人,她这人喜欢用最快的速度处理问题,还是个手机一天24小时都能保持满格电的人。
她现在在学校看书复习准备考试,突然失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叶兆说她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个行李箱,她复习得好好的,突然带行李离开还关机联系不到人是怎么回事?
孟嫣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她很快接到了梁笑笑的回电。
孟嫣差点破口大骂:“你去哪儿了?叶兆电话都打我这边来了,说你一大早就带着行李箱失踪了!”
梁笑笑的声音有些远,有些淡,背景空旷,还带着风,她说:“我没事,出来散散心。”
孟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梁笑笑道:“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消化一下。”
孟嫣一愣,有些听不明白:“想起了什么?”
梁笑笑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她说:“一些很重要的事。孟嫣,我过段时间回来,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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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铮坐在吧台上,水晶灯的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打下一道剪影,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摆着一个空酒杯,还放着一叠纸。
家里很空,诺达的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外的动静传进屋内,声音在家具间回荡,显得无比空旷。
好半天,吧台边的人才动了一下。
因为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尴尬沉闷的寂静。
白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并不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
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白铮吗?”
像是从无边无际的回忆中被人突然拽着拉了回来,白铮愣了愣,很快恢复神思:“是我。”
打来这通电话的女人是一位心理医生,也是梁笑笑在大学时代的舍友,白铮曾拿着一瓶避孕药找过她,两人的交集也仅仅在几个月之前而已。
可那头却说:“早上笑笑来过我这里,问了我一些专业问题,我后来想想觉得不对,现在又突然联系不到她。”
白铮眼皮一跳,立刻道:“她问你什么了?”
“白铮,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笑笑向我咨询的,竟然是应激性精神障碍,选择性失忆。”
作者有话要说:
☆、39
梁笑笑进了一家清吧,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朴素的酒吧。
进门后就是一个露台,摆着几张木桌和椅子,桌子上摆着水培植物,露台围栏处吊着些发光的灯泡,紫色绿色,点缀着这个朴素的小酒吧。
而眺望远处,便是天幕下绵延的山峦,藏在夜色中,仿佛有着神秘无穷的力量。
这样一个装修不走心的酒吧,很小,但是人不少,梁笑笑只找到一个空位,在角落里,两人位,对面坐了个穿着麻布裙子的女人。
她在那女人对面坐下,淡笑了下,说:“不介意吧?”
女人背对着那些紫紫绿绿的光,摇摇头,道:“没事。你坐吧。”
梁笑笑问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据说是特色酒,本地自产的野菊花酿造的花酒,很香,不醉人。
梁笑笑抿了一口,抿出一口很熟悉的清香味。
对面那女人却笑着看她,说:“少喝点,会醉。”
梁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