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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自渎,却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的体验——他仰面倒在床上,双手交叠被按在一旁,视线亦被撩起的衣摆所阻,全然无法看见祁远如何动作,只能感受着祁远的手指沾了些尖端涌出的稀薄液体,从柱身一路揉搓至两侧囊袋。
“快、快放开我,”尽管知道三七不在附近,他却依旧不敢大声呵斥,只得低低告饶着,“祁兄……哈……”
祁远竟真的松开了他的手。
——可就在下一刻,剑客便半跪在他的腿间,将乔重钰已经彻底勃起的下体含入口中。
祁远动作算不得熟练,可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还是让乔重钰发出一声惊喘,脚背绷直,连双手已经从获自由的事实都没能意识到。他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口腔,只觉得快感不住集聚,忍不住挣扎道:“呜,够了……”
他在混乱里抓住了对方的发尾,却也不敢用力,只是不断地重复着,“祁兄,够了……”
在攀至顶峰的时候,乔重钰似乎听见了祁远低沉的笑声。
第七章 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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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仅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里逐渐融合成一处。衣襟被扯散,连带着发带也被拽落了,于是发梢戳刺在脊背上,有些痒,伸手想要去挠却被捉住了手腕。
“别乱动。”
那个声音低低的,其中包含的警示意味让他老老实实地顿住了动作,换来对方的几声轻笑。吻落在了喉结上,激得他一颤,很快就换来惩罚似的舔舐,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别……”
喉结终于被放开,紧接着是锁骨……干燥的唇一路往下,经由前胸,小腹,最终停驻在腿间蛰伏着的事物上。
“祁兄!”
“庄主。”祁远唤着他,却突然偏过些头,只啃噬着大腿内侧的嫩肉。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黑暗,让乔重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花,终于伸出手,自己握住了燥热的下体。
原本有些僵硬的动作在祁远的注视下渐渐加快了速度,乔重钰回忆着先前祁远的动作,只听见自己呼吸愈发粗重,将对方的气息都掩了过去——可祁远的视线依旧留驻在自己身上,无声地催促着,直到他最终被快感彻底淹没。
“唔……”
乔重钰缓缓睁开眼。
轻薄的月光从床帐的缝隙中滑入,夜还很深。乔重钰动弹了一下便感受到被中一片黏腻,只能咬牙切齿坐起身,摸黑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祁远白日里以口替自己纾解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乔重钰将人逐走后心慌意乱,眼下三七不在,他也不敢去寻喻觉清,只好跟巩湛明他们一起用了晚饭,还被打趣说庄主莫非撞了邪。晚间就寝前他好容易才将那些事摈出脑海,谁知道到了梦里,它们不但卷土重来,还更变本加厉起来。
乔重钰饮了两口残茶仍觉气闷,干脆推开房门,打算去院子里透口气。哪知前脚还没迈出门槛,院中一个身影却蓦地回过头来,问他:“怎么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庄主没杀李浚川,毕竟是个隐患。”祁远道,“我怕他伺机回来报复。”
“李师兄不是这种人。”
乔重钰说完一顿,想起昨夜的刺杀与白天的那场对话,忽然觉得有些泄气:“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不过他一日不回来找我算账,难不成你天天都要在这守着?”
祁远闻言不答,只静静立在树下。月光如水一般浸没了院子,而乔重钰站在阶上,竟像是同他隔水相望。
“更深露重,”过了片刻祁远才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事,“庄主回去歇息吧。”
一提起歇息,乔重钰便立即想起方才把自己惊醒的绮梦,脸上发烫,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再等等吧,我还不困。”
他话音方落,便憋不住地打了个呵欠,半途连忙刻意把它伪装成了一个喷嚏。余光瞥见祁远走上前来,语调颇有些无奈:“庄主。”
“做什么?你能熬夜,我便熬不得了?”
乔重钰使出他惯用的无赖嘴脸,干脆往台阶上一坐,抬手一指天心明月:“今晚月色好,我要赏月。”
他说这话时祁远便站在他身旁垂头望下来,两人身体挨得极近,隔着一层单衣,乔重钰几乎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发散出的热度。他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却看见地上祁远的影子小幅度地摇了下头,然后推门走进了屋里。
外裳被披在肩头,伴着一句嘱托:“夜里风凉。”
乔重钰毕竟没有睡足,在阶上小坐了片刻便觉得困意再度涌起。他怕再接着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敢去睡,只好偏过头问祁远:“祁兄可会吹笛?”
“不会。”
“当真?”如今的祁远似乎又恢复了当初少言寡语的沉静样子,让乔重钰戒心逐渐减少,笑吟吟道,“前两次我听见笛声,祁兄都在左近,我还道你肯定会,只是瞒着我。”
祁远在原地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支竹笛,递到乔重钰手中:“在下确实不会。可身上一直带着这支笛子,也忘了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支竹笛确实上了些年头,原本应当翠绿的笛身泛着黄,周围还有些细小的开裂。乔重钰把玩了片刻,只能承认这确实是支平平无奇的笛子,忍不住道:“这么旧了,难为你还留着。”
“每次想丢又舍不得,就这么带在身边了。”祁远道,“大约是家中旧物。”
数月来乔重钰很少听祁远谈起自己的事情,只知道他先师姓周,一年前已然亡故。此时干脆又问起祁远拜师的事——可确实是平平无奇,再加上祁远本来也不擅讲述,几句话干巴巴地交待下来,乔重钰差点又打起了呵欠。
“罢了,反正三七没在,也不怕吵了人,我给你吹个曲子好了。”
他几年前曾心血来潮学过几日笛子,不过很快就抛诸脑后,如今再吹,也只敢挑个简单小曲,还往往吹完上句就忘了下句。一曲艰难吹罢已是满月西沉,乔重钰终究还是乏了,往一旁的廊柱上一靠,嘴里喃喃道:“我稍微歇一下……”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乔重钰悠悠醒转,还没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三七欢天喜地地冲进来:“庄主,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乔重钰喜出望外,刚要起身,这才想起什么,问他,“是你把我扶进来的?”
“从哪儿扶进来?”三七一脸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