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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肖谙脸上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她挂着轻佻的笑容,用手指勾单青蓓的长发,望着对方洗得雪白的长裙,将长发放在嘴边亲了下,“他有这样的举动,就表示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刑濯这么做是因为应霁。”单青蓓看着手中的兵书,淡淡回道,“人为末日出现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两个王者在异空间进行领地争夺,其实错了,说到底这就是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是输是赢并不重要。你大哥的死……虽然让他们的感情有了裂痕,但不足以毁灭。”说着单青蓓抬头看了看肖谙,见肖谙脸上并不伤感神情,这才放下心继续道,“现下我们重伤两人兵力,以目前局势来看,刑濯和应霁会选择联手干掉我们,然后再进行他们的游戏。”

    “没有任何人会愿意自己控制的事情脱离预想的轨道。”单青蓓的话让肖谙陷入沉思,她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俯下身,拿脸贴着单青蓓略微冰冷的脸颊道,“那你说,谁会赢?”

    “刑濯。”单青蓓顿了顿,“至少在这局里,他是胜者。”

    ☆、第二十二章 突变

    单青蓓赴约的那一天,天气并不是很好。阴云密布紧紧地压住潜藏在缝隙里的阳光,一丝泄出的光还未停留多久就被遮掩住。

    单青蓓穿着一身雪白长裙,一头乌发被挽起松松地垂落在耳畔,面孔干净不施粉黛,而站在她身后的女人则一身火红,褪去了黑暗应有的颜色,一身烈火的肖谙让人猛地眼前一亮。单青蓓静静地看着,良久后道,“想起那时候你第一次来萨博克,也穿着红裙子。”

    肖谙一头短发,比起当时的妩媚,现在的她多了一丝强悍,柔韧的身躯里包裹着金属才有的坚硬,她将长刀绑在大腿上,坦荡荡地露在空气中,丝毫不畏惧。她双手抚摸着单青蓓的脸,眉眼里带着眷恋,“你倒是一直没变。”

    单青蓓唇角微微一勾,她揽住肖谙的脖颈,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将吻落在她的唇上。唇瓣反复娇揉,眼中的情绪缓缓释放,过了空气映在对方的眼里,越发显得暧昧。肖谙闭上眼,按住单青蓓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一遍后,沙哑着声音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外头下起了细细的雨。

    单青蓓坐在小型飞船内,拉着肖谙的手,将按钮按下。

    玲珑塔是刑家最标志的建筑物,就像是雪山上那一幢城堡一样,显眼又重要。它们就像是心脏,哪怕里面再空洞,也无法撼动它们的地位。

    玲珑塔高入云端,贵客前来,那塔上铃铛晃动,一时间铃声震震,浅浅的绿色顺着这声音,从晶莹的玻璃上匍匐而下,顺着雨水落入地面,又悄悄地渗下去。单青蓓踩在阶梯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身边刑濯派来的人贴心地为她们撑着伞,“单小姐,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肖谙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玲珑塔,雨水打湿了玻璃,整个塔身被水沾湿,远远望去竟然像雨幕,不停地冲刷肮脏的污渍。想起单青蓓曾经住在塔顶,被禁锢在一方天地,无人诉说,无人理会,肖谙就感觉身体一阵发颤,她扭头看向单青蓓,却见对方也正抬头看着玲珑塔。

    她的侧脸美如画,淡淡的眉被眉笔微微勾勒出线条,如同水墨,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眼里满是平静。她步履坚定,一步便是一步,不回头,不惧怕,仿佛行走于云端,主宰着所有生物的命运,长裙铺满青玉阶,让人忍不住俯首称臣。

    站在她身边的打伞人见状,突然轻声询问,“单小姐,邢先生让我转交给您一句话,他说,不知道单小姐再此见玲珑塔是何心情?”

    单青蓓冷笑一声,她扭头对上打伞人的眼睛,眼里带着渗人的目光,仿佛尸体上的腐肉,从深处挣扎而出的阴暗,被雨一淋,立马令人牙关打颤,“不过尔尔。”

    那声音被单青蓓念得极轻,她慢条斯理地念着,好像将这四个人揉做一团放在口腔内缓缓咀嚼,反复舔舐,猛地一听,竟然还带着一点笑意。

    肖谙垂眸一笑,她牵住单青蓓的手,快步朝着大厅走去。

    厅内冷清,丝毫没有热闹的气氛,长桌一摆,侍女恭敬地守在两端,厅内壁上只点了几根蜡烛,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桌上摆着刚刚制作出来的菜肴,还微微冒着热气。打伞人将她们送至门口,朝着座上王者一个跪拜,起身后匆忙离去。

    单青蓓看着座上的刑濯——不过几日未见,刑濯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黑色的头发贴在脸边,那双墨色瞳孔注视着前来的贵客,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指尖隐隐有绿色光芒。肖谙知道这些天刑濯估计也不好过,应霁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遇到手下的叛变,想来是愤怒至极的,尤其是作为替身的她现在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在打应霁的脸。大哥的死她有责任,可她却未曾想到,应霁已经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不,或者本来就如蓓蓓所说,应霁从来就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输给刑濯,恐怕在末日产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场游戏他输了。

    斗智斗谋,他比不过刑濯。

    想到这,肖谙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大哥笑还是为他难过,一个外人为了他而发狂,最后却赔上了整个肖家。

    “单青蓓。”刑濯的嘴唇微启,他安静地打量着单青蓓,不动声色道,“人类本来可以早点结束这一场噩梦,解放自我……”

    “那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单青蓓朗声打断,她毫不畏惧地盯着刑濯,随后嗤笑一声,“放过人类?异种不除,还妄想安宁?”

    “在那些人类眼里,你也是异类。”刑濯的声音轻却有力,他抬了抬手,那些侍女便走到两人面前,低头颤抖道,“请贵客入座。”

    坐?并无差别。彼此都明白这次相见为的不过是利益,刑濯想要通过这次游戏统治异世界,或许对于他来说,等他和应霁玩腻了这一场游戏,这个世界就会被他们遗弃,而他们的新世界,将会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开启。

    人类的反抗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若无反抗,那这游戏还有什么意义?刑濯给予人类机会,给予他们翻盘的工具,却不代表他会看着人类反败为胜,蝼蚁之所以称之为蝼蚁,便是它们在强大的人眼里,不过尔尔。

    三人皆无心于吃食,既然彼此都明白,又何必在做戏?单青蓓看着桌上的菜肴,淡淡开口,“刑濯,我们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安德芙已经在我手上,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除了萨博克以外,最大的补给站已经在我手上。你很明白现在的局势,应霁就算想派人过来阻止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从雪山到安德芙,这路不算太短。”

    “而这些时间足够我架空你的权力,哪怕是拼死一搏,失去了一方霸主,只要有点脑子的人类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