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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卷 刺客插曲

      “……”

    苏琚岚沉默地驻足,直勾勾盯住意图蒙混省钱的公孙锦币,大眼瞪小眼,瞪到公孙锦币灰溜溜地自觉朝那些小吃摊跑去。

    然而在此时,她感觉到一股若无若无的杀气,凭着敏锐的灵觉,她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现在居然还想对她下手?

    苏琚岚缓缓放慢脚步,感觉到杀气自身后接近,一道寒光如闪电一般突现,自她背后朝她脖颈处的脆弱处刺去。这种刺杀很有技巧,对方修为显然不低,但为避免苏琚岚察觉,所以没有激发任何斗气或宗法波动,直接用利刃朝她刺来。

    那人刺杀经验很老到——掩藏功夫也很到位——是个狠角色,但可惜碰上了更狠的人。

    苏琚岚仰身反俯下去,宽广的衣袖飞舞着朝后甩去,迅速缠上那人的细刺剑,然后舞袖转了度,顿时将背后的细刺剑裹断。携带杀气的断刺剑一个回马枪,瞬间洞穿了此人的血肋,血花喷溅,那人顿时洒血后退。

    但这此刻显然是个老手,身手受创过后,既没有痛叫也没慌乱,而是仰倒落地的瞬间突然倒飞三丈距离,然后跳起来,风驰电掣地继续朝她刺来。当他迎面冲苏琚岚冲来时,他身后顿时跃出四个杀手,迅速将苏琚岚围在正中央。

    “诶,苏琚岚——”耳边突然见公孙锦币归来的叫喊声。

    苏琚岚提声警告:“公孙,先别过来!”然后迅速朝其中一人冲去,迅如闪电,眨眼间就到他面前。

    这五名杀手都大吃一惊,显然预料不到苏琚岚会主动攻击,而且速度快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顿时恍如鬼魅地离地飘起。有两个是土师,双手高举头顶挥舞着无数石头沙粒朝她射来,而另外三个则是武尊,纷纷闪到苏琚岚背后继续偷袭。

    街道上顿时乱了起来,公孙锦币连忙揣着热腾腾的包子缩到角落里观战。自从认识苏琚岚后,他的心理锻炼可是突飞猛进了!

    三名武尊专门瞄准上中下三段,狠狠攻向苏琚岚,但苏琚岚的速度真得很快,一瞬间就避开,徒留原地残影罢了。

    杂乱肆虐的尘土飞扬间,苏琚岚旋身转动,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各种飞镖犹如暴雨梨花的射来,但皆被她舞袖绕开,出手无情,她五指寒光一闪,一片刺眼的紫芒闪烁而过,紫芒冲进了一名武尊的体内。

    这人手中的刺剑还未举起来,顿时闷声倒了下去。

    眼见苏琚岚的身体如电光闪动,那两名土宗从空中劈落的招数也全部落空,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无力感。因为宗师能够在半空中快速移动,实施远距离攻击,这就是身为宗师的最大优势,但如今却无法准确的捕捉到苏琚岚的身影,就连发动的数次攻击都落空了?!

    苏琚岚右手绚烂的紫芒又放倒地面两名武尊后,蹬地跃起,踩着风迅速冲向其中一名土宗。

    那名土宗越看越害怕,急忙疯狂聚集体内所有的精神气,宗法能量涌动,随后光芒闪现,铺天盖地的飞沙走石从地面腾腾龙卷,密集的分布在半空中,总共有十六道龙卷沙石围攻苏琚岚一人,如此密集恐怖的土系攻击,在空中荡起阵阵剧烈的能量涌动。

    另一位土宗见状,也迅速齐聚精神气,在龙卷风后撑开密码如雨的尖锐石砾,如怒海狂涛加剧的涌向苏琚岚。

    铺天盖地的沙尘风暴与飞沙利剑狂冲而来,苏琚岚一个旋身,右臂猛挥,横扫四方,紫芒划破虚空,将这两股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的土系攻击彻底瓦解。

    这时空中还有少数没有消散的飞沙走石停滞在苏琚岚身边,缓缓流转,苏琚岚旋转得更疾,只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发飞如水,那些飞沙走石纷纷爆碎,化作尘雾狠狠反击回去。那两名土宗顿时被洞疮身体,坠落地面,生死不明。

    苏琚岚旋身落地,臂间腰上的带子徐徐展飞。她不促不乱地走向公孙锦币,伸手捞回他怀揣的肉包子,余温尚存但数量不多。

    公孙锦币望着地上那五名生死未卜的刺客,捂耳叫道:“都死了吗?你怎么也不留些活口逼供呀?”

    “越是厉害的刺客,就别妄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任何信息。”

    “试试又不吃亏。不过刚刚两个宗师是土系的?你觉得有可能是永固国派来的吗?”抱歉呀,职业病犯了,搜罗八卦是他公孙公子的老本行。

    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跃入苏琚岚的眼底:“应该不可能。黄钦思再蠢也不会做出这种明显的事,我猜是娄半松。”

    不远处有巡城军队闻声赶来,苏琚岚低头思索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回苏王府。毕竟敖凤国的郡主当街被土宗行刺,兹事体大{不其然,她前脚才刚回到王府厅中,不仅苏王等人后脚就到,就连百年轩辕跟皇宫都特地派人过来咨询,加强守卫。

    苏王数日来已经容忍了苏琚岚的自暴自弃,今日玄神之赛她又像换了个人似的疯狂,念及此,他是断然不能容忍苏琚岚再这样独自折腾下去,所以直接将苏琚岚叫到房问话。

    两人刚进房,苏王顿时沉声道:“四丫头,有什么就给我交代什么。”近日发生了太多事,光是戏楼那场暴乱死的人,就足以令人警铃大作。

    苏琚岚低头不语。

    苏王于是有些恼了,拍桌喝说:“平日我还能任你胡闹,但戏楼那场暴乱,死了多少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私底下还跟黄钦思结怨了?你仗着自身修为高,今日居然当面打伤陆鸿兮替补上场,你太荒唐了!”说得苏琚岚猛然抬头,定定看住苏王。

    好久,什么都没说的苏琚岚,良久才静静道:“比赛结束后,我会亲自到陆家赔罪。如果父王没有其他的事,琚岚就先告辞了。”

    “等等,我让你交代的事呢?”苏王叫住她。

    已转身往外走的苏琚岚,渐露无力:“父王,戏楼死的那人,是比我命还重要的朋友。曾几何时,我觉得能够梦见他们都是种奢侈,可是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消失了……您能否体谅我,为什么失常癫狂了吗?”

    苏王在一刹那间敛起眉,恍然大悟!与她此前凄然颓废的神情相比,苏琚岚此刻的平静反而让人惊诧。苏王看着她的背影是那种幽幽微微的尊贵与冷静,着实与他相似,不免摇了摇头。

    苏琚岚让翘楚为她烫了壶热酒,然后坐在庭院秋中,对月成影。夜里的风很凉,她坐到连手里的酒都冷了,“可以出来了,你身上的脂粉味向来很重。”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酒壶,轻轻地晃着,然后看着壶中的水酒轻轻地闪着光,似笑非笑。

    清冷月光下,秋后的台角有小小繁茂紫花胜放,藤蔓青碧蜿蜒。有人走出来,无声无息地踱到她身后,伸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推这秋架子。

    当秋一摇一晃地经过他的身影时,苏琚岚抬头看见赢驷仿佛在想什么,脸庞上若有如无地浮上浅浅的一缕笑。“脂粉味是女儿家才有,就算我长着再男身女相,也无需抹粉吧?”说完,将秋更大力的一把往前推去,然后跃挤到她身旁的位置。他身上那股香气软软,顿时幽幽沁人。

    收回情绪,苏琚岚随着秋晃动,笑了笑,然后随着他,自顾喝酒。“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喝酒是一醉解愁,而我喝酒是愁上加愁?”

    赢驷看着她,她眼底有泪,晶莹的在目中滚来滚去,却硬生生不掉下来,她脸上带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凉跟倔强。

    “想哭想哭,想笑就笑,有什么好憋屈的?”赢驷轻笑了一声,语调很温柔,可动作却不温柔地夺走她手里的酒壶,直接抛丢落地,碎得满地瓷片与水光。

    苏琚岚微微一怔,淡淡笑开:“每次都让我很憋屈的……貌似是阁下吧?”

    “哦,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反省了。”赢驷双手交叠脑后,看似没心没肺取笑道:“难怪人言‘瘦子刻薄’。”

    “既然知道我不会给你好脸色,你还乐此不疲地自找罪受?”

    赢驷轻身一跃,在环佩叮当中跳下了秋,转身握起她的双腕,笑盈盈道:“你管我?”

    苏琚岚想抽回手,可他握了握后,认真道:“回房歇息吧,夜里好冷。”

    苏琚岚凝视着他。

    赢驷抿嘴道:“这样目光专注地看着我,难道是想对我做什么坏事?”

    苏琚岚道:“我要是想对你做坏事,一定不会直视你,方才只是在思考一个关于我跟你的问题。”

    赢驷道:“哦?什么问题?”

    苏琚岚笑了起来,“我在想,为什么你会关心我?难道,你还真喜欢上我不成?”

    静默了片刻,赢驷忽然倾身近前,凑到她耳边低声嗫嚅道:“我说是,可是你从来都不相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