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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入套

      家里最近半月有些压抑的氛围,终于因为乔爸爸的这个好消息变得不一样。
    尤其是乔妈妈,没事就念叨,冯峄城家看不上乔歆,以后他家想看得起也没机会。
    乔歆情绪上还没完全缓过来,虽然也高兴,却少了爸妈和姐姐那种对未来都充满了憧憬和亢奋。
    然而,一个月不到就出事了。
    先是乔爸爸私接的工程安全违规,有人摔伤,要赔钱,紧接着质检单位来查,发现诸多问题,停工审查。
    乔爸爸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施工单位发现他接私活惹了麻烦,念在他干了二十年的份上,委婉辞退,就连乔歆也受到了牵连被劝退。
    乔爸爸这会也顾不上工作了,请人吃饭,各种送礼打点关系,希望能尽快开工。
    毕竟人家是预付了工程款,如果一直开不了工,不能按工期交付,他是要赔偿损失的!
    但质检部门那边卡得紧,一直不给动工,甲方知道出了那么多事,要求乔爸爸立即赔付预付款,他们要重新找别人来做这个项目。
    第一期工程预付款百分之二十,三百多万,买材料,找施工队,打点关系,已经用得七七八八,这一时半会上哪弄那么多钱还。
    但乔爸爸好说歹说,让对方给他一点时间,对方根本不听,还说乔爸爸延误工期已经给他们造成很大的损失,只让他还预付款已经仁至义尽,半个月还不出来就等着吃官司吧。
    没办法,乔爸爸只能是把现在的房子抵押贷款,但十多年的老房子,面积也不大,地段也不好,只贷了四十万已经是极限,亲戚朋友那借的更不用说了,就是杯水车薪。
    看着自己父亲从一个月前的意气风发,到现在一周不到头发都白了一半,妈妈也总偷偷抹眼泪,乔歆心疼得不行。
    什么冯峄城,什么想不通,什么胸口闷,她现在通通都感觉不到了,她只有焦虑,只有想要改变现状的迫切。
    房间里,她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烫金字的名片,紧紧咬住下唇。
    他说,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他……可是开口就借钱,这……人家会借吗?
    而且现在不是差几万的事,而是几十上百万……这怎么借啊?之前她还对人家爱答不理呢……
    乔歆无力的闭上眼,将名片又放回抽屉,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见是陌生的号码,接起疑惑的喂了声。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请问你是乔苑的家属吗?”
    乔歆眸顿张,猛的从的床上站了起来,“我姐怎么了?”
    “乔苑涉嫌挪用3.7万元的公款,还打伤了一名同事,现在正在我们局里,麻烦你们家属过来一下。”
    挪用公款还打伤人?!
    “我、我姐不可能挪用公款,她……”
    “你先别激动,只是涉嫌,我们还在调查中,公司这边也没还起诉立案,主要是她把人打伤了,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家属能过来一趟,看能不能协商一下。”
    “呃……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乔歆换了衣服背上包就冲出房间。
    乔爸爸和乔妈妈正满面愁容的坐在沙发商量还能找谁再借点,见乔歆慌慌张张出来,乔爸爸问她这是要去哪?
    乔歆本不想告诉爸妈这件事的,但转念一想根本瞒不住,还是说了。
    乔爸爸一听,猛的站起身就要跟着去,乔妈妈面色煞白的也跟着站起来,但才走了两步,忽然就捂住了胸口载到在地上。
    ***
    医院里,终于在协调下出了警局赶到医院的乔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还插着氧气管的乔妈妈不停低喃。
    “我没有、没有动过公款……妈……我没有……”
    乔妈妈半合着眼,脸色白得可怕,打着点滴的手轻轻覆上乔苑搭在床沿的手。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是对自己女儿的信任。
    “呜……”乔苑没忍住,抬起另一手捂住嘴就抽啼出声。
    乔爸爸坐在一旁,脸色是灰的,目光麻木又呆滞。
    乔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觉不仅胃在抽痛,小腹都在痛,眨眼之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夜里需要人守,本来乔歆是不愿意回去的。
    但乔苑说,爸爸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好多事要忙,没时间的,只能是她们两姐妹换着,她守晚上,乔歆守白天。
    晚上11点多,乔歆和乔爸爸两人回到家里,爸爸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换她姐,然后点了支烟,坐在沙发开始翻手机,那佝偻的身影,整个人好似忽然间就苍老了十几岁……
    而且,还能找到谁呢?能找的,都已经找过了,再翻也多不出谁了。
    乔歆小手揪住T恤的衣摆,紧紧攥起,低头走进房间,拉开抽屉,再次取出那张名片。
    ‘要不要跟我发展一下,我能给你的,应该比你未婚夫会多很多’
    ‘房子,车子,或者帮你未婚夫要个位置,也可以直接开个价,我喜欢直接一点’
    既然房子车子都能给,那借给几十万的……应该……应该可以的吧……
    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在乔歆耳边绕,如同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她牙根一紧,也没管现在几点,拿出手机,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就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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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狗一套丝滑小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