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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靳泽捉住了云肴的手,在手里揉捏把玩,他的目光火热又危险,他吻了吻云肴的唇:“继续说。”
    说就说,云肴又没有什么不敢,他不像京州的其他人那样忌惮这个男人:“你只用了两个月时间就把他推上去,你不是在真的训练他,你还有别的私心,这个私心就是,你在泄恨,为我或者是为你自己,你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强占我的那几年,你记恨他,否则你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他从疯人院出来后的意识还没清醒,你就对他那样残忍,以及……你真的原谅他以后,完全可以放他去国外,去任何地方生活,可你偏不,偏要他去体会那个位置上的危险。”
    靳泽倒是不明白他如何看出来的,不过他是云肴,他也不那么好奇,他语气不善:“有错吗?”
    云肴捧住他的脸,眉眼里都是担心:“靳柏川,我已经放下了,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去记恨什么,他是你弟弟,疯人院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你这样会把他逼死的。”
    “他不是一直羡慕我的生活吗?他不是觊觎那个位置吗?那他就去坐啊,坐上了才知道是什么感受,这个感受别人可告诉不了他,只能他自己去体验。”
    “川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云肴不解道:“他在短时间里驾驭不了这一切的,他需要一个人辅佐他,而那个人非你不可。”
    靳泽的所作所为让云肴不能理解,他用两个月的时间就想让靳辰接手他所有的工作,集团本身的业务不算在里面,那有其他人可以参考决断,但是靳泽嘴里那些“大人物”呢?和他们的相处可不是靳辰能够推脱和被别人帮忙的。
    而大人物总是影响着许许多多的事。
    “非我不可?”靳泽嗤笑道:“他可不会这么觉得,他应该会觉得我彻底离开才不会影响他的发挥呢,至于你说的辅佐,辅佐他的人还有贼心不死的家老呢,他可以寻求他的帮助,他们可以一起看看,现在的集团,还是不是四年前。”
    靳泽起身,兴致不高,他感到燥热,说道:“我去洗澡。”
    话题来到了这里,就难免要不开心的,云肴本来只是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因为在靳泽说这些的时候,两个月的时间让他感到太紧张,另一个人就是他眼里沉着的一抹深深的报复欲,那好像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会随时回去,他好像真的要把那个人困死在那个位置上。
    好像知道他明明无法驾驭,却还是要把他困在那里。
    云肴走过去,拿了干净的浴巾给他,靳泽去了浴室,两个人的温情因为这个充满是非的话题而变得僵硬。
    如果之前云肴对靳泽的心理都剖析错了,那么下面这通电话就可以证实。
    靳泽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看见是靳夫人的来电,云肴看看浴室的方位,大着胆子接听。
    “川儿……”
    “靳夫人,我是云肴。”
    对面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而后赶紧问:“云肴,他已经找到你了。”
    云肴道:“嗯。”
    靳夫人道:“那……能让他听电话吗?”
    “他在洗澡不方便,有什么事待会我可以转告他,您不介意跟我说的话。”
    靳夫人考虑了会,终于张口:“关于阿辰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接手靳家吗?”
    “对,”靳夫人叹口气,“阿辰他……他跟我说了,他现在接手不了这一切,他刚从院里出来,情绪上还有一点后遗症,他的主治医生说他需要静养,我给他安排了国外的一个地方,想让他在那里好好接受治疗,可是他现在走不掉,川儿把一切都丢给他了,人际上有些人太难缠,工作的强度又高,他现在进退两难,我想川儿回来帮他,至少先让他彻底把病养好,这一年他被折磨得不轻,先让他喘口气,让川儿帮他两年可以吗?他不敢说,云肴你能不能侧面打听一下川儿的态度?我知道你恨阿辰,但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逼疯的!”
    浴室的水声拉扯着云肴的思绪,事实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靳泽对他弟弟的憎恨,远远超越了云肴一开始以为的预期,他为什么会这样恨他的弟弟?仅仅是因为自己吗?会有这么简单吗?
    疯人院这一年不是惩罚了吗?为什么要把他往死里逼?
    “我……我待会问问。”
    “云肴,谢谢你,谢谢你啊,你对阿辰有恩,你对我们靳家有恩啊!”
    “我只是说我问问,我决定不了其他的,”这通电话让云肴的心情跌进谷底,“夫人,我先挂了。”
    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云肴坐在床上,一个人默默地发呆,刚才已经闹得不好看,他们刚刚重逢,云肴不想事态再严重下去,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该是这样的,可……
    靳辰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还会有几分同情在那个人身上?或许原先,他不知道靳泽会做得这么绝,或许这一年他过得太顺利了,太美好了,怨恨都变得轻淡,他现在竟然只想跟靳泽好好地生活,不想有任何的纠葛。
    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靳泽回来的时候,就看他在床上发呆,他在浴室里也想清楚了,他们不该把重逢这天弄得这样糟糕,他走过去,捧起云肴的脸,说了句:“对不起。”
    云肴抬眸望他。
    靳泽揉揉他的眼角,要哭出来似的,何时这样柔软,“我刚才语气重了,我跟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第一天,我们不该闹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