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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了?”殷智问。
“他给我按摩的。”竹羽椿义正言辞,“vic服务。”
“哦——只是这样吗?”
“看你的表情,还以为你们睡了。”林付星翻了个白眼,她看竹羽椿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调侃完就带着她去换衣服。她让司机给她们买了几套衣服,几个人简单洗完澡直接清爽地离开了。
裴集还让工作人员在大门口等着她们,贴心地她们准备了好多小玩具和水果零食。
“谢谢嫂子啊不对,姐夫!”茱翼说得自己都嫌害臊,她和殷智捂着嘴笑。
竹羽椿让她们全分了。
“茱翼你超势力哎。”竹羽椿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脊梁骨,茱翼连忙解释:“我最爱的还是林付星!”
“嗯,我是大姐夫。”林付星搂着她,哥俩好得搂在一起坐在后座上。本文首发站:layuzhaiwu.xyz
茱翼和殷智家庭不算差,她们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茱翼喜欢穿gapMLB的衣服,殷智经常一整套都是阿迪nike,在她们还算小资的时候,林付星已经在穿guuci了。今天林付星给她们准备了俩套miumiu 的衣服,自己穿了套zara的紧身裙。
高二的时候班里的男生和女生都很爱聊鞋,林付星听着也不是很懂,她和竹羽椿很少聊这些,因为她们只管自己喜欢的,从来不看牌子。
竹羽椿爱网购,有次看到一双65元的闪钻鞋直接买了俩双,她和林付星一人一双。
穿得也很开心。
她给竹羽椿准备就算了,茱翼和殷智不想要,她硬说她们的码自己又穿不了,两个人一直往林付星怀里送,林付星累得要死,尤其是殷智,她极力拒绝,说她妈不让。
最后林付星说她们不要自己就扔了,然后两个人笑嘻嘻地喊“林老板大方”。
她们知道林付星不差钱,但不想白要人东西,平时都是aa。这次林付星请客让她们过意不去,于是两个人把林付星的语文作业包了。
“为什么不帮我写?”竹羽椿控诉。
“妈的,忙不过来了!”茱翼说。殷智点了点头。
司机知道是接四个人后特意换了辆林肯,送完茱翼和殷智回家后,林付星收好作业问竹羽椿回哪。
“我妈叫我回去呢。”竹羽椿晃了晃手机,她脸上有些不耐烦。“催我回去上1对1,嫌我成绩差。”
林付星也没真让她们写完,她背着书包准备下车,走之前看了眼她。她的黑眼圈很重,平时熬夜熬得,竹羽椿自己上网课的时候总是看一会就困了,经常一觉醒来课都听完了。
“别和她发脾气。”
“忍着。”
“尽量。”竹羽椿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她真的很蛮不讲理,我真的很想把她和我说的那些话录下来放给她听,每次无非就说那几句什么好好学习啦,一定要努力啦”
林付星听完后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门带上。
别说是竹羽椿,她每次听着也嫌累。
在她记忆里竹羽椿的妈妈是个温柔好说话的形象,每次一看到林付星来她家就笑嘻嘻的问两个人相处得怎么样,竹羽椿就在旁边翻白眼。
林付星只有在这个时候成绩优异是有用的,因为竹羽椿的妈妈喜欢她和成绩好的人一块玩,要是家世好就更好了。
林付星恰好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她是独生女,母亲在国外有家跨国公司,父亲名下更是有许多企业,虽然两个人都不怎么管她,但她也不在乎,她生活上从不曾被亏待过。每个月固定的200万零花钱打在卡上,还有张不限额度的卡。但林付星常住在自己的学区房里骑小电驴,因为学校不让开摩托车。
竹羽椿一回家直奔卧室,她就看到她妈坐在她床上问她这些花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是男同学送的还是女同学送的呀?”她像是和女儿聊天的开朗家长,竹羽椿说是林付星送的。她知道,这是在怀疑她有没有早恋。
妈妈点了点头,问她今天学习累不累,累的话就让老师下次再来。
“累。我要睡觉。”
十一点四十,竹羽椿这话也挑不出毛病。
年长的女人点了点头,让她看会书就早点休息,竹羽椿也让她回去睡觉。
这是在给她下驱逐令。
妈妈无奈地点了点头,走之前还不忘跟她说:“玩性收一收,你要好好休息。白天学得很累,晚上再玩到那么玩,第二天怎么有心思上课呢?”
“知道。”竹羽椿已经很收敛了,她不想再听到那些话。
“你以前很听我话的,怎么现在这个样子?语气太冲了。你要好好学习,你是要出”
“我说我知道了!”竹羽椿捂着被子不想再听。“我要睡觉。”
“上会网课再睡。”妈妈知道她的作息时间“你凌晨一二点灯不还亮着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你要让我省心,不然我怎么放心把家族事业交给你,你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关心过你的学习吗?你们爷俩都一个样”
竹羽椿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竹羽椿的妈妈也在她一次次反驳下变得大声到后面的嘶吼,不出意外,竹羽椿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角都干涩涩的。
她们吵到一半又以她的流泪收场,她恨自己的这个泪失禁体质,其实她还能说得更厉害。
她以前的成绩不错,虽然是在高中之前。她以前常喜欢买快递,2016之后就特别喜欢网购,但有些指甲油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她总收不到货,她也经常忘记拿,直到有一次翻柜子才发现是他妈让人给偷偷收起来了。她气得要死,下次和她妈妈吵架的时候她又随手把她藏起来的古老怀表给砸了,她妈妈一生气就喜欢砸她东西。
长大后她就藏竹羽椿的手机,两个人跟玩捉迷藏似的。
叁天两头地吵架。
第二天的早读课一下竹羽椿就趴在桌上补觉了。
她俩只眼睛都肿地睁不开,林付星把冰袋从后面传给她,柏预沅从同学手里接过来后从桌下传给她。
竹羽椿困得没意识,冰袋险些从她腿上滑下来,她接过来摸了摸,嫌冰。
她让柏预沅还回去。
“哭了吗?”柏预沅的声音如清泉般透彻,他在平静的湖面上抛出一块石头。“你眼睛很红。”
竹羽椿转过头想睁眼都有些吃力。
她皱了皱眉。
“哭屁。”
“我有时候也会和我妈吵架。”看他打算自言自语,她不想听他讲故事,“不想听。”
“那是学累了吗?”
“我又不是沉兰生。”
柏预沅眨了眨眼,他的眼里闪过些不明,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沉兰生。
“是哭过吧。”
“知道还问。”
竹羽椿睡觉被打扰很不爽,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搭话,醒着的时候也不喜欢。尤其是柏预沅。
这些天他好像变得健谈,最起码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了。
竹羽椿拿了张湿巾擦了擦脸,她滴了滴眼药水在眼上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将瓶眼抵在眼角往里挤了挤,她不敢腾空直接向下滴,她的方法会让药水顺着她闭眼的姿势流眼泪般出来,以至于真正被她吸收地很少。
“要我帮你吗?”柏预沅看她擦眼药水,真像哭了似的。
“你觉得呢?”竹羽椿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用,谢谢。”
“别笑了,很难看。”柏预沅和她说话的说话总带着笑,竹羽椿看出他不是真的想笑,让他别装了。她知道他不是个很爱笑的性子起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天天都这么笑,太诡异了。
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不想他装得这么累。
她六年级的时候有个好朋友。父母离婚后父亲再娶,后妈给他生了个男孩。她小学毕业就和她妈离开了这座城市,她们也再没有联系过。
女生经常和她讲很多关于明星的事,她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总会笑着听她讲话。有一天女生直接揭穿她:“不想笑就不笑,你笑得太僵硬了。”
后来她就懒得装了。
她盯着柏预沅看,柏预沅倒是没再笑了,他抿了抿唇,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很难看吗?”
竹羽椿感觉心脏被人捏在手上,有些喘不过气。
他又来了。
她啧了一声,撇开头。“你自己没看过?”
“所以不是特别难看是吗?”
“你觉得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