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冷哼一声, 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司然也不恼, 转回头继续看向一旁的男人，“新的adam potentizer(亚当潜能剂)怎么样了？”
    司宇闻言目光一挪，朝那个叫傅大的男人望去。只见他虽是身材高大, 气度不凡，一张面孔却又是格格不入的平凡。华国姓傅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在东城、在此刻, 很难不让人觉得他和傅家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她还在思索着, 便听傅大开口了。
    “还在优化阶段。”傅大声音冷漠，“但进展不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突破性进展。”
    “那就好。”司然满意地点点头，“当初傅谨行靠着初始的ap药剂进化成了顶级的alpha，相信过不了多久, 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顶级alpha出现。”
    “老大，傅谨行的强大是因为药剂吗？”一个跟班问。
    “当然。”司然笑眯眯回。
    司宇眸色一动，她回想起了恒野被绑架的那天，她跟在傅谨行身后亲眼目睹的场景。
    那时的傅谨行宛如修罗降世，强大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般地笼罩了整片海域，她在他面前只能强压恐惧, 瑟瑟发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仿佛多呼吸一口, 那股霸道凛冽的气息，就会顺着鼻腔将肺管冻结。
    “不止是药剂。”司宇缓缓开口, 语气笃定，“药剂不过是一个催化剂，真正让他变强的，是他自身的潜力。”
    “哦呀？”司然似笑非笑，“我们司宇竟然会夸情敌呀。”
    “少阴阳怪气。”司宇横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我只是陈述事实。”
    许否这时笑嘻嘻地插口：“没错，潜能剂潜能剂，它的作用只是催化而已，你如果没那个本事，当然是什么也激发不出来哦。”他笑看着司然意有所指。
    司然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眼神却晦暗不明。
    “好了。”一旁的傅大开口打断了几人的针锋相对，“ap的主要问题是成瘾和副作用，旁得都是次要的。”
    司然展开扇子挡住面前，只露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ap最大的副作用难道不是减少寿命吗？傅谨行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司宇听言，牙关一紧。
    ……
    恒野属实是有些饿了，下飞机前他才刚醒，也没胃口吃东西，导致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喝点水。”傅谨行看他吃得头也不抬，将果汁递到他手里，语气难得温柔。
    恒野接过尝了一口，清甜的液体滑入喉中，他咂咂嘴觉得味道不错，几口就把果汁喝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好喝。”
    傅谨行也不说话，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恒野吃了一块牛排缓过劲了，便有心思想旁的了。他的目光悄咪咪地挪到了对方的脸上，没成想正对上了他专注的视线，顿时像被烫了一下，目光闪躲着游移，慌乱低头假装专心切牛排。
    傅谨行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眼底漾着笑意，“再吃点。”他将切好的牛排推到恒野面前，“甜品也再上一份？”
    恒野听着他如春泉般低哑柔和的嗓音，一时间握着餐刀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要了，吃不下了！”他嘴硬。
    午餐的后半段恒野食不知味，直到助理上前说：“小少爷，酒店订好了，要先过去休息吗？”
    恒野没回而是问傅谨行：“你下午去干什么？”
    傅谨行捏着叠好的餐巾，微微倾身给恒野擦了擦嘴角，回道：“回实验室，也可以陪着你。”
    恒野僵着脑袋不敢乱动，小声嘟囔：“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要去找大力玩。”
    他怕再和傅谨行待在一起，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而得了急性心肌猝死。
    “大力？”傅谨行挑眉，“那你得我一起，因为它养在我的实验室里。”
    这下恒野也没法拒绝了……助理和保镖坐在傅谨行安排好的大巴里，恒野则坐在黑色超跑的副驾。
    “坐好。”傅谨行倾身，为恒野系上安全带。
    他的动作很轻，却仍不可避免地与自己贴在了一起。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传来，恒野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
    淡淡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混杂着些许广藿香厚重的气息，却并不让人觉得压抑，而是意外的好闻。
    恒野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嘴里嘟囔着：“你不礼貌。”
    “嗯？”傅谨行似乎有些疑惑，保持着倾身的姿势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他的眸光深邃，翠金色坠在夜空般的黑色里，丝丝点点的宛若星辰。四目相对之间，穿透了恒野的灵魂。
    “你你、你的信息素逸散了，这很不礼貌。”恒野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安全带。
    “呵——”傅谨行轻笑，声音沙哑：“我在易感期，这是正常的。”
    “你睫毛上有东西。”他又说。
    “啊？”恒野纳闷地睁开眼，“什么？——”话没说完，对方好看的脸便在眼前放大，柔软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极尽缠绵，既温柔又强势，让恒野无法抵抗。他灵活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牙关，肆意攻城掠地，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
    恒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任由傅谨行掠夺着他肺里的空气。
    直到胸口因缺氧而憋闷，傅谨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