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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沈佩文笑着岔开话题,“你啊,听你妈说谈恋爱了?”
    恒野理直气壮,“是的。”
    昨晚被恒恭礼细说了一番,此刻沈佩文倒不担心,还有闲情打趣孙子,“傅家那小孩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如此痴迷。
    “他长得好看!”小黑脸腆笑。
    “呀,他以色侍我们小野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恒野不敢置信,祖孙两又笑着说了会,沈佩文就把话题岔开了去。
    ……
    文梦兰将傅君彦推到墓前,垂首看着男人安静的样子。他还是很好看,一如当年她第一次见的模样。
    “这是傅君彦,喊傅哥就行。”文修竹揽着傅君彦的肩膀,笑得开怀,“这是我妹,文梦兰。”
    傅家人,都有一副好皮囊,斯文清贵,一副儒雅模样。世人都以为他俩一见钟情,事实上一见倾心的只是她而已。
    “哥哥,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你帮我问他要联系方式好不好?”那时候的规矩还很严,ao交往很重风气。她冲着哥哥撒娇,想让哥哥帮忙,却难能一见地看着一贯宠爱自己的哥哥脸上露出了胡闹和不喜的神情。
    “别闹。”
    她一开始还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看见了那两人躲在假山下面亲得难舍难分。
    她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里娇惯,为人跋扈,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哥哥的恋人。
    她想得也简单,两个alpha,天理不容为什么要在一起?在一起又有什么前途?
    她告诉了自己父母,告诉了傅家父母,就那样,她插进了两人的感情里。
    她知道傅君彦不喜欢自己,但那又怎样?只要得到了人,她有自信,迟早也会得到心,文梦兰是这样想的。只可惜在往后的几十年里,她不仅没能得到对方的心,还日日煎熬在愧疚和悔恨里。
    她不知道傅君彦对待自己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也不知道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借酒消愁少言寡语的。那样张扬如烈日的男人,目光可见地沉稳安静了下来。
    直到他死了。
    傅君彦疯了,她也疯了,他的死带走了两个人的心脏。
    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神遣会的手笔。
    神遣会拉拢文家不成,直截了当做了他们。更可笑的是,明明傅君彦也如此憎恨着带走了自己爱人的组织,最终却加入了它们。
    往后的日子里她看着傅君彦接手文家的事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神遣会的内部,痴迷于转换剂,痴迷于造神计划。
    她至今不清楚傅君彦当年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横插了一脚,可能是因为双方家长的压力,也可能是他们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但这都不重要了,他死了,徒留她在这地狱里被悔恨蚕食。
    “就快了。”她在墓前烧着纸,“很快我就和他一起来陪你。”
    傅君彦此刻被允许清醒着,他坐在轮椅上,神情不再愤怒,安静看着前方。
    风卷着一张半燃的黄纸,飘飘荡荡落在碑上。墓碑主人英俊帅气的笑容停留在了傅君彦最爱时的模样。
    第 45 章
    恒野对于傅家的事到底是没能窥探太多, 恒明华当他是小孩子随便糊弄了几句,“少管大人的事,赶紧回校上课。”
    恒野不忿, “你怎么这么讨厌!”
    恒明华看了眼他懒懒散散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样子, 佯呵斥道:“我没把你锁家里你就偷着乐吧。”他想到恒野和傅家那小狐狸都快生米煮成熟饭了就觉心里火大,“最近这段时间少去找傅谨行,也少出去乱跑。”
    “我不!”恒野梗着脖子抗议,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限制人自由了?”
    从小到大恒明华对待恒野别说是打, 就连骂, 那都是没有过的, 给他养得这么不知道怕。但他到底是狠不下来心撂狠话,软了声道:“你看最近社会上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么多,你乖乖待在学校里,不想上学的话就待在家里陪你妈。”
    恒野还不乐意,因为傅谨行没几天就要回国了。但他看恒明华态度坚决, 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说:“那好吧,那让他来家里总可以吧?”
    恒明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咬碎了后槽牙往肚子里咽,强笑道:“行,怎么不行。”敢来老子就给他腿打断!
    幸好傅谨行到底是没来, 因为恒野被司宇唤回了校里。
    “你怎么又换了个色?”满打满算也才半个月没见,司宇将原先那一头烟蓝色又染了个浅金色。
    “好看不?”司宇嘻嘻一笑, 揽着恒野肩膀。
    “不好看。”恒野嫌弃, “还不如粉色呢。”这颜色不太衬人,显得人一点血色也没有, 得亏是司宇脸好,否则真不好看。
    “哦~野哥喜欢我粉粉的。”她这话说得流里流气,恒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a.片都脸红的恒野了,毕竟他和傅谨行都酱酱酿酿开过半荤了,当即想歪了锤她:“你怎么这么骚?”
    司宇怪里怪气喊了声:“我哪里骚了?你想哪去了?”
    两人在绿洲岛找了处甜品店坐了半晌,恒野搅着奶昔漫不经心喝了一口问:“你们家最近怎么样?”他还记得司宇之前突如其来的暴瘦,现在虽是长了些肉回来,但到底是没最开始时望着舒服。
    “就那样。”司宇大刺刺靠着椅背,两手一摊,“老头子中风了,离死可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