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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不敢置信:“他是傻子怎么管理公司的?”
    秘书:“现在都有人工智能了,谁还用人管啊。”
    我:“我们公司就不用人工智能管。”
    在我英明神武的管理下,公司业绩虽然没有蒸蒸日上,但也勉强达到及格线以上。
    秘书:“刚才我给傅总你的建议,就是人工智能生成的,很显然,傅总你没有英明到能够提前人工智能做出决策的地步。”
    我裂开了,我要窒息了,我要咬着我的小手帕开始打电话摇我老婆来安慰我了!
    人工智能他能有老婆吗?
    显然不能!
    所以我还是领先于人工智能的……
    111.
    赵初定的母亲没有活过今年冬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时,她握着我的手,说:“难怪我以前就讨厌你小子,你以前在暑假,天天跑到我的奶茶店里欺负我儿子。圆圆多乖啊,跟着我吃苦,他一声不吭。小玉,我把我的圆圆交给你,你要帮我照顾好他,不准再欺负他了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
    赵初定没有给他的妈妈办丧事,遗体送去火化了,最后到他手上就只有一个小盒子装着的骨灰。
    我把他重新接到我的房子里,他总是不说话,一个人闷闷地坐到沙发上。每次我从他身边走过,他都要让我亲他。
    有时候我在书房里工作,他会突然走进来,坐到我的腿上,让我亲他,亲了一会儿后他会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工作了,我只是想要和你多亲近一点,我有点慌,不知道为什么。”
    他待在我的书房里,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着,我朝他看一眼,他就会认为我现在是空闲的,然后过来黏我。
    “玉玉,我好像失去了一切。”他说,“我还有你,我只有你。”
    112.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出现那么一个人,那个人身上会寄托着你身体的一部分,一旦那个人离开,你就好像会被带走一部分。
    赵初定把他的大部分都寄托在他的母亲上,他的社交都是围绕他的母亲的,和不同的男人保持联系是为了多赚点钱给他妈妈治病。
    母亲的离开,就好像带走了大部分的赵初定,他变得恐慌,惊惧,患得患失。
    113.
    我带他去纹了身,在十二月的月底,圣诞节刚过后没几天,他起初不愿意,因为他的母亲从来不让他纹身。
    “那我纹身,我在我身上纹你的名字缩写,纹在胸口,这样你每次冲过来抱我,都知道你耳朵贴着的地方是属于你的。”我说。
    又下雪了,天气特别冷,赵初定穿的雪地靴沾了特别脏的雪,他把脑袋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我带他进了纹身店,店长递给我各种纹身图册,我选了一款字体设计,就让店长帮忙纹身。
    等我纹身完后,赵初定说他也要纹身,他纹在后腰处,他说这里只有我能够看得见。
    赵初定红着脸说出这句话。
    我穿好衣服后,在外面等他,心不在焉。
    赵初定出来后,我给他塞了一颗糖,糖在是外面的点心塔上随手拿的,草莓味软糖,看上去特别适合赵初定。
    赵初定接过糖,笑着对我说谢谢。
    他说谢谢时,眼睛会因为他的笑容而弯起来,像颠倒过来的两颗小爱心。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给你糖吗?”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跟我在一起过得太苦了,你妈刚走,我就拐了他的乖圆圆去纹身。”我撩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纹身的地方,有点出血,“其实你没有必要纹身,我就说着玩的,我自己想要纹身是一回事,你纹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手里握着自己刚撕开的糖纸,糖纸在手心里皱皱的,我说:“我其实今天带你过来,是存了心要让你看见我为你纹身的样子,我想要让你以后都记得我对你的好。”
    我们出去后,赵初定说他想要吃糖葫芦,不远处,一个大爷推着三轮车在街上很缓慢地走,三轮车的轮子坏了,大爷只能推着三轮车走。
    那种三轮车不是有棚子可以遮风挡雨的类型,前面就类似自行车的前轮,后面有两个轮子,上面有装货物的地方,糖葫芦就装在里面。
    赵初定原本是打算去买两串糖葫芦的,结果他跑回来找我时,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里面估摸着有几十串糖葫芦。
    “大爷的车坏了,他原本打算去人流量大的地方卖,现在车坏了,他只能先回家,但是糖葫芦一个也没有卖出去……”他越说话,声音越小。
    “唔,我这样是不是算乱花钱?”赵初定抬起头问我。
    因为家庭的原因,赵初定对钱特别敏感,他总认为,钱必须花到正道上,像他这样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花了比预期高几十倍的钱去买一些他并不迫切需要的东西,就是浪费。
    “不算乱花钱,这是你愿意做的事情,你做了,会感到开心,你为你的开心买单,这很值得。”我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把他的银行卡塞到我手里,他踮起脚尖来吻我:“这是我的卡,玉玉你随便刷,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可以随便用我的钱。”
    谁说我傻的?
    傻子能套路到这么甜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