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瞪大了眼看着汤嘉熙，就，你们学播主的大佬都是一秒入戏这么牛批的吗？这一番情真意切地控诉，要不是深知汤嘉熙是什么品种的小gay，他差点就信了。
    但汤嘉熙见他一脸惊讶又不说话的样子，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回瞪了姜维一秒，半晌又气势不是很足地加了一句：“瞪、瞪我干嘛，我就不能为爱做1吗？！”
    就……只能说人类的悲喜真的互不相通，姜维反正完全不能理解为爱做1是个什么意思，反正不像什么好话就对了。
    “是是是，知道你最真心了，我就是和人家建立个虚拟关系，还没到可以昭告天下的那步，所以没跟你说，”姜维伸手捏了一把汤嘉熙的脸，“你自己号都绑满了，我也没大惊小怪过，也没怀疑过你对我不真心啊，”姜维哄道，“不闹了啊，乖，生气了容易长皱纹，长皱纹了就不是小美人了。”
    汤嘉熙并没被他绕过去，而是非常迅速地抓住了重点：“所以只是还没确定关系，但是对象真的是个男的！”
    “……”姜维把被子掀过头顶，翻了个身将背对着汤嘉熙。明示自己不想再就此话题进行交流，“我要睡了，你自己玩去吧！！！”
    汤嘉熙：“……”
    缩在黑暗的被窝里，姜维又摁亮了手机，屏幕上的光幽幽打在他脸上，郁斐大概是见他有一阵都没回消息，问他是不是已经睡了。
    姜维没回复，只是默默看着郁斐最后的那条信息，又走神了。
    海角……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想起今日的初见，姜维心里一阵阵泛甜。虽然两人间所有的举动都发于情止于礼，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暧昧的氛围感，这是姜维从来没有在与其他人相处时感受过的。
    姜维想象不出能有什么直男友谊可以暧昧到这地步了，所以海角必须喜欢他。
    睡前思虑过重的后果，就是姜维睡梦中还在不停地自问三连：海角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表白、海角会不会和我表白、他都把我掰弯了，不会不想负责任吧？！
    真的是，做梦都不消停。
    再睁眼时就已经是开学第一天，姜维的班主任要求大家提早到位开个班会，姜维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一脸不爽地刷牙洗脸。
    出门时，汤嘉熙还在睡，这让姜维更觉哀怨了。
    手机有未读消息，发送于20分钟前。
    海角：起床了吗？
    姜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给对方回消息。
    姜味：嗯，刚准备出门，今天明明没早课，结果还要早起开班会[哭泣]。
    海角：[摸头]，吃早餐了吗？
    姜味：……没有，准备先去开会，开完再随便找点吃的。
    姜维发出去这条后，就没再收到郁斐的回复，他也没在意，然而一下楼梯，就看见了站在几步之外的郁斐。
    意外之余，姜维几乎是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姜维三两步跑到郁斐身边，刚站定，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罐牛奶和一块面包，“这是……给我的？”
    “嗯，顺路过来看看，想说看能不能遇见，果然遇见了，”郁斐盯着姜维的脸，忽然伸出手，用食指轻轻蹭了蹭姜维的下眼眶，“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怎么还这么重的黑眼圈。”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姜维小声嘀咕。
    “嗯”？郁斐没听清。
    “没什么，刚回来，有点认床，”姜维转移话题，“你自己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我从食堂过来的。”郁斐答道，“走吧，先送你去课室，等下要迟到了。”
    这……这是什么神仙走向，郁斐亲自送他去课室，这不是小情侣谈恋爱时常见的套路吗。这突如而来的幸福冲击感让姜维晕头转向，他走两步看一眼郁斐，走两步再看一眼郁斐。脑海中又回想起了昨夜梦中纠缠了他一整夜的那三个问题。
    “你……”姜维迟疑着开口。
    “嗯？”郁斐侧头，“怎么了？”
    “我……”姜维有些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还是问不出口。
    说郁斐喜欢自己吧，可人家什么都没说出口，说人家不喜欢自己吧，可这些天来的互动也不像是假的……姜维狠狠瞪了郁斐一脸，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啊啊啊！
    “……？？？”是不明所以又不敢多问的郁斐了。
    姜维一路气鼓鼓地咬着面包，郁斐跟在旁边，一路上倒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把人送到了教学楼下。
    吃了别人送的早餐，姜维心情平复了很多，他又能和颜悦色了：“那我先上去了。”
    “嗯，”郁斐问，“上午还有其他课？都是在这儿上？”
    “下节正课不在这，在艺术楼那边，”姜维好奇，“怎么了？”
    “中午一起吃饭？”郁斐又问。
    “呃？你要我一起吃饭吗？可以是可以的，”姜维有点不确定，“但……是有什么事吗？”
    “那好，中午下课时间我去那边接你，”郁斐伸手再次绕了绕那根小辫，“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吃饭，可以吗？”
    ……我能不可以吗，我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能再直接一点我命都给你好吗！于是甜蜜又生气的姜维，忽然快速一扯郁斐连帽卫衣上抽绳，并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控诉表情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