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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朕要黑化了 作者: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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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朕要黑化了 作者:心英
看看我们的方大人是不是已经和传说一样闲得每日都饮酒吃茶打发日子了。”
方远,字景显。
是颜卿的至交好友,也是陪伴颜卿一起长大的人。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信任着颜卿识人的眼光。或许,颜卿一向引以自豪的识人能力只在自己身上栽过跟头吧。
皇帝微微苦笑的想到这一点,转身时目光又落在书桌上,恍惚之间仿佛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冬日里正午的阳光眷顾地在他身上洒下一圈光辉,他温柔地抬眼看过来,笑,那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温暖:“莫怕,你看书上这句话,钟馗当道,百鬼不侵。”
颜卿……
皇帝收回目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登上车,车夫扬鞭,马车悄悄的从侧门出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洛云舒(哭唧唧告状):皇上你看将军!他抢了我的腰牌!
皇帝看过去,发现颜卿正蹲在角落里乌云罩顶。
颜卿(碎碎念):果然是我的错他曾经给过我暗示可是我忽略了他的心思他一定很难过我简直是罪该万死……
皇帝:……朕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心好累。
第7章 皇上的心思不好猜
方远宅子上,皇帝下车,德庆上前交给索要名帖的门人一块牌子:“把这个给你们老爷,他自然知道是谁来了。”
门人将信将疑,最后还是传了进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向是八风不乱的老爷脚步匆忙地亲自迎了出来,诚惶诚恐地对着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施礼:“在下不知道大人前来,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海涵。您里边请……”
门人目瞪口呆,看老爷这个模样,刚刚那个大人应该是某个王公贵族?还是王爷?不对啊?他们云国并没有王爷啊!
皇帝点点头,抬脚跨过门槛,不经意似得四下里看了看,不得不赞叹这个人果然如同传言中的一般不修边幅,真的是……好难看。
不忍再看的收回了目光,皇帝压下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和颜卿成了至交好友的冲动,随着他进了主厅,落座,对着有些不安的方远笑:“爱卿大可放宽心,朕此次前来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爱卿可听说过户部尚书谢青运的事情?”
方远想了想,故意疑惑道:“是谢大人的事终于东窗事发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赞叹道:“爱卿果然有七窍玲珑心,既然如此朕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军饷一事若交给你清查,你可有把握?爱卿尽管放心去查,出什么事朕替你担着。”
方远动容,从座位上起身一辑到底:“有君如此,国之幸事。”
皇帝笑了笑,看着方远坚毅的眉眼,思绪飘忽起来,国之幸事吗?他有时候竟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到底是幸或是不幸。
前些日子他将几个通敌叛国的大臣满门抄斩,如今他又对华国发动了战争,不必想就很清楚百姓会给他安上什么样的名头,无非是暴君,嗜血,荒谬,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
可是那又如何呢?
皇帝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淡漠地开口:“幸与不幸,终是后人评说,朕不在乎。”
方远愣在原地,回过神心悦诚服的对着皇帝离开的背影深深又是一礼。
隔日,户部尚书被捕入狱。
又日,方远接任户部尚书一职,亲手接管军饷粮草之事,凡是曾经对着军饷伸过手的人通通被免了职位,一捋到底做了实打实的布衣。
由滔天富贵到一穷二白的滋味,应该不是多么好受的。
皇帝批阅着奏折,德庆在旁看了忍不住咋舌,现在的折子可是比之前的要多了去了,想想也是,皇上用了那么严苛的手段整治朝风,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是不敢怠慢,可这么一来……
德庆忍不住叹了口气,接过身边小内官端着的汤药,用手背挨着碗试了试温度,才轻声开口:“皇上,该吃药了。”
皇帝没有放下朱笔,只是抬眼看过去:“放在那儿吧,朕一会儿就喝。”
德庆不敢违逆,将托盘放在皇帝右手边的小方桌上,躬着身体退了出去。半个时辰后,他轻轻推门,一眼看到了原样摆在那儿的药碗,明显已经凉了的药汁泛着乌黑的冷意,直教他一阵阵的心慌。
“皇上!”德庆头一次拔高了自己的声音,“国事重要,可您的身体也要紧啊皇上!”
皇帝被他突然的高声惊得一愣,手上的朱笔一顿,在奏折上滴下一滴殷红的污迹,素色的纸上那一抹鲜红如血般令人心悸。
皇帝看着忧心不已的德庆安抚的笑了笑,和声道:“朕没事,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依朕看啊,不过是卫无常太小题大做了而已。”
德庆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能腹诽,说是卫无常医术高妙的是您,说是他太过小题大做的也是您……老臣该信哪句?
是夜,皇帝在龙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起身,推开窗户,窗外一弯皎洁的新月银钩似得勾起了他许久都未曾出现过的思念。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想念颜卿了呢。
皇帝用手盖住眼睛,笑得有些哀伤。
本来以为,已经能够放下了,所以放他去边关,任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那么果决的隔断了一切能让自己想起他的事物,没想到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软弱的思念。
还能怎么样啊,皇帝放下手垂下肩膀,有些沮丧的想,要怪就怪当初为什么自己在那个御林宴上一眼看到了微笑着的颜卿,现在想来依旧觉得当时春光明媚,而那些大好的春光几乎都沉淀在他带笑的眼睛里,在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全部倾泻了出来。
自己活了这二十几年,在遇到颜卿之前几乎从来没有任性过,遇到他之后……
皇帝摇摇头合上了窗户,这种事情,不想也罢。
十日之后,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因为盐商贩卖私盐一事争得不可开交,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余念率先注意到了他不耐的表情,朝着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顺着自家上司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了正闭目养神的皇帝。
得,皇上都懒得搭理他们,他们这场戏也算是唱到头了。
喧闹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皇位上明明还很年轻却不怒自威的皇帝,皇帝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唇角含笑:“都说完了?”
这哪儿有人敢接这个话头儿啊!张经腾腹诽,然后老老实实的缩在文官的行列中装哑巴,皇帝看向武官中刚刚闹腾的最欢实的常邱,挑眉:“常校尉似乎对这件事情有很强烈的看法,不妨现在和朕好生说说?”
皇帝的笑容很危险。
这是所有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一点。
常邱能做到校尉一职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一时间有些心虚起来:“皇上,微臣不过是一时糊涂……”
“是吗?”皇帝轻描淡写的问了他一句,然后冷笑:“想要朕开放私盐交易?别以为朕看不出你们那一点小九九!说什么不与民争利,朕看是你们贪心过了吧!”
皇帝啪的一声将刚刚有人上疏言商的奏折摔在地上,按捺住自己的火气沉声问:“与民争利?现在买卖私盐的人有哪一个是真正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嗯?这些私盐贩子哪一个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身后是谁撑着朕不想查,也懒得追究,不过……”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这群到现在还想着给他拖后腿的大臣们,只觉得厌烦至极:“那个不想在京城呆下去了,跟朕说一声,朕立刻把你们送到边关!退朝!”
皇帝带着怒气离开,一边气宇轩昂的大步走一边默默的在心底咆哮:昨日典少府跟朕报告了朕的内库,居然就剩下了那么一点儿钱了!朕穷的就要当裤子了居然还有人要从朕手里抢钱!现在不管谁从朕手里抢钱就算是颜卿朕也照砍不误!
嗯……是颜卿的话可以考虑下手轻一点儿。
皇帝如是想。
颜卿并不知道皇帝给他下了这么一道特赦令,他眯着眼睛透过滚滚尘烟看眼前短兵相接措不及防被打得仓皇逃窜的滑国军队,手中长剑举起,对着前方狠狠挥下:“追上去!杀!”
“杀!”
步兵整齐的脚步声在惊慌失措的滑国人背后响起,有人绝望的回过头,看见一个人浑身浴血打马冲在了最前端,甲胄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手中长剑折射出一道嗜血的锋芒,他认得这个人,是云国的将军。隔着仓皇的人群想找到己方将领的身影,最终只是徒劳,他惨笑一声,胸前一把染了血的□□透胸而出。
这一天,注定是许多人的噩梦。
也注定是许多人的终结。
是滑国人的,也是云国人的。
战争一向如此,永远带着挥散不去地血腥和残酷的味道,公平地把伤痛交付给交锋的两支军队中。
颜卿精疲力竭的靠坐在一棵树下,浑身上下血洗一般。敌人喷射出的鲜血黏住了他的睫毛,睁开眼睛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变得艰难了许多,但是他还是费力地抬起头看着纯净如洗的天空,忽然想到了六年前头一次见到小皇帝的模样。
那时的小皇帝仅仅十九岁,尚不及弱冠,当日在御花园中惊鸿一瞥,他懒洋洋的托腮坐在凉亭中,乌黑的发有些凌乱的落在洁白的大理石桌面上,自己正为那发与石之间黑白分明的对比而失神的同时,他正巧也抬眼看过来,同样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清一如身侧的湖水。
颜卿慢慢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的疲惫一如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
昏过去之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
――原来当时,自己的心跳是乱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面无表情):朕要地盘!
颜卿(磨刀霍霍):臣去给你抢!
皇帝(濒临崩溃):朕没钱了!
颜卿(信心满满):臣去给你抢!
皇帝(心力交瘁):朕没人才了……
颜卿(志在必得):臣去给你抢!
皇帝(摸下巴):……抢?好主意。
滑国人:嘤嘤嘤求放过……
第8章 任性的皇帝
三日后,战报传到京城。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一张薄薄的纸,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短兵相接,敌军败逃,共歼灭敌一千又二百人,俘虏三百零七人,看起来战绩着实光鲜亮丽,只不过……
皇帝抖了抖那张纸,问传讯官:“将军带领之人伤亡为何不报?”
传讯官默然无语,表示他只是个送信的什么也不知道,皇帝头疼地叹了口气,拿起笔简短的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传讯官:“把这个交到将军手里。”
传讯官点点头,脚步迟钝的走出去,丝毫不掩饰满身的疲惫,或者说,他根本没法掩饰。将书信交到属下手中,倒头就在侧房内的脚踏上睡着了。
皇帝摸着下巴看着手上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几道,突然起身,朝着门外吩咐:“去把张侍郎,余尚书请过来,朕有要事交代。”
德庆在门外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很快,一头雾水的张经腾和余念就被德庆请了过来。
余念心里头有点儿打鼓,惴惴不安的低声问德庆:“德公公,皇上唤我们一起前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一个刑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的组合凑在一起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和一个总管公公走到一块儿的组合现在已经接受了不下七次的诡异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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