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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意外变故

      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证明这是真的。<s。 好看在线>

    许毅华找到的证人名为何瑞,曾经在周霖山他们家做过一年的家庭医生,不过后来因为出国进修就辞了这份工作,谁能料到许毅华会把这样一个人找出来?

    何瑞在法庭上出具了两份材料,一份是他当时写给周家尧的病例,病例上写的是他给周家尧提出的心理暗示方法:把想要忘记的事情在每天睡觉的时候都重复地对自己说,我没做过xxx,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第二天早晨起来满脑袋飞的都是“我没做过xxx”这句话。在一天中只要有一点想起这件事情的苗头,就持续告诉自己:我没做过xxx,停止一切想法。第2,3天在同样的时间做同样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持续一星期大脑就会认定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何瑞说,在当时派瑞遭遇财务危机的时候,周家尧的情绪很不好,他那个时候一意孤行地想要建造一座全省最高的写字楼,并且为了筹款像民间借贷公司借入了一大笔钱,这个错误的决定将派瑞推向了困境,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周家尧心里的一根刺,他想起来这件事就会暴躁失控。

    当时作为他的家庭医生的何瑞,就替他想了一个办法来调节他的心情,就是病例上的能够让自己有效的选择性失忆的做法。果然那段时间,周家尧的情绪稳定了许多,逐渐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错误的决定。所以他的随笔里的内容,很可能是在用了这样的方法之后写出来的,包括提到车祸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心里反复暗示不是自己做的,就真的认为不是自己做的。所以随笔不具有可信度。

    我们的律师提出质疑,如果说周家尧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过的错误决定了,为什么又在随笔里面提到了呢?所以他并没有忘记,那么失忆这件事情也是不存在的。

    何瑞却又说:“当时他真的已经忘了,后来再想起来,一定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应该就是许毅华在提出要娶周沫的时候,又把他的记忆给勾了回来。”

    何瑞呈上的第二份材料,就是在周家尧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心理疗法的后遗症。他的短期记忆力开始退化,比如会经常忘记一些不久之前刚发生的小事情,会有头晕不现实的感觉,而且比平时想睡觉,容易比别人觉得困……这些症状是周家尧自己写下来的,他的字迹同样可以判断非伪造,所以有理由相信,周家尧当时是采用了让自己选择性失忆的办法的。这就意味着,随笔里面的内容失去了说服力!

    我了何瑞的这番话,简直快要气疯了,物证如今是变成了一本废纸了,现在能够证明许毅华有罪,周家尧无罪的,就只有周沫了。关键是周沫会不会因为了何瑞刚才所说的内容又开始立场不坚定了?

    幸好周沫并没有因此又对周伯父产生怀疑,她还是坚持刚才的证词。

    没想到又生了变故。

    被告方又说,周沫的证词应该也是没有效力的,因为她在这几年里曾有两次被诊断为精神失常的经历,而且当时的住院凭证新加坡医院的精神科也可以提供的。

    许毅华话一说完,就看到周沫神情一变,显得很慌张。

    很显然这一点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真没有想到竟然周沫有过精神病史?

    幸好我们请的律师很专业,及时提出反驳说:“精神病司法鉴定,鉴定该人是否具有作证能力,只需要目前的,作证能力不需要案发时的,因为只要在讲证词的时候该人精神正常,能对自己的言行和记忆作出判断,并对其负责,就够了……即使说原告方证人周沫真的有过病史,但是目前看她的神智清楚,所以她的证词是合法合理的。”

    法官沉思了一会儿,问周沫说:“许毅华说你得过精神病,这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周沫一下子尖叫了起来,情绪忽然变的无法控制,我的心也悬了起来,她这个样子我真怕会不能顺利撑到庭审结束。

    许毅华的律师趁机对法官说:“周沫女士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她极力否认过去自己的病史,这就说明她是有心理障碍的人。”

    “我不是,我不是精神病!你们不要瞎说。”周沫歇斯底里地朝着那个律师喊了起来,法官又敲锤:“肃静!现在不是证人说话的时候。”

    周沫一下子哭了出来,她越是这样激动,我就越担心最后的结果。

    被告律师再一次强调周沫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出庭作证,她分明就是神志不清,她的身体状让人表示怀疑。

    我担心地看了一眼周霖山,他脸上倒是没有像我一样慌乱的,只是有些考究地看着周沫,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总让人觉得不安。

    庭审的结果果然最终偏向了许毅华。

    因为原告的两个证据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被一一反驳,法官做出的宣判就是许毅华无罪释放,至于周家尧的案子仍然搁置,需要进一步取证再做宣判。

    我们都知道的,时间拖地越久,证据就越难找出来,到时候对于我们来说就更加的不利了。

    从法庭出来,周沫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只知道一直掉眼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霖山拉了她的胳膊把她带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我们在法院门口遇见了许毅华,他和周霖山四目相对,最后像是胜券在握一般地笑了笑,甚至还说:“周总真是好手段,连我夫人都能帮着你出庭指正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过可惜啊,她是个病人,帮不了你了。”

    “你胡说,你闭嘴!”周沫对他大声地说。周霖山沉声说了一句:“好了,安静点。”

    他司机开了车过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坐上了这辆商务车。一上车周霖山就放开了周沫,冷冷地问了一句:“说吧,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她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为自己能够帮到爸的。”

    “刚才那一幕还真是很精彩啊。那边许毅华刚说完你有精神病,这边你就真的跟得了精神病一样地发作了,把我们律师的辩护一下子就给推翻了,这么天衣无缝地安排,是他教你这么做的?”

    “哥……周霖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难道会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吗?我不是精神病,我没有病!”

    “那你发什么疯?”周霖山冷眼看着她,语气冷到极点:“说激动就激动,在法庭上那个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我心里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伸手拉周霖山:“别这样说啊,她又不是故意的,毕竟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许毅华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我看周沫这一次是真心想帮着作证的,不过临时出了状况罢了。”

    周霖山看我:“连你都觉得我冤枉了她?如果没有何瑞的出现,我兴许这一次还能信了这个女人,不过正是因为何瑞的出现,我更加确定她是在耍我们。”

    周霖山把视线重新放回周沫的身上:“许毅华在出庭之前会那么镇定,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会被无罪释放。我们的证据是人证和物证,他一定会一一推翻。那么他怎么会知道你到时候情绪会失控?原因看来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你们一早串通好了。”

    她目光受伤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抿着嘴巴不说话。

    我心里明白周霖山肯定不好受,但是周沫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故意的。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她忽然大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用眼神询问周霖山的意思,他淡淡地说:“让他下去,我正好也不想看到她。”

    周沫哗啦一声拉开了车门走了,她一走我颓丧地叹了一口气:“许毅华那个老狐狸,竟然连何瑞都给找出来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之中,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莫非何瑞也是他一早安排在你们家里的,可是让人想不通啊,他怎么能提前知道你爸有本随笔的事情,难道真的有人能提前预知到很多年前的事情,才能把一切都部署好?”

    “何瑞的事情应该不是提前安排的,大概是他知道了那本随笔的存在之后想把物证的真实性给打消临时找出来的对策,他做家庭医生有个习惯,就是把他负责的病人的身体情况都归档,为了方便长时间地把握病情都会让病人记录下来,不会弄丢,所以我爸当时写下来不舒服的那些话应该是真的。但是第一个病例肯定是后来伪造的,他又从归档的记录里翻出来一个类似的症状记录,强行说成是选择性失忆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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