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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她,她再也不会幻想自己的温柔相待能换来沈霜照哪怕是一点的真心。这一次,她要彻底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沈霜照这样固执的人,不值得拥有任何自由。

    沈霜照毫无惊惧之意,反而淡淡地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能怎样呢?”

    她的情绪冷静得反常,洛期心下竟隐隐地害怕起来,但嘴上还是说:“还指望陆清容会来救你吗?”

    “不。”沈霜照摇头,“我说过,和洛骥联手这件事我连一个字都没向她提,之后她便回了沙海。所以,我从未想过让她参与这件事,更不会指望她会来救我。”

    洛期皱起眉,思绪分明是清晰的,但下意识里又不想去猜测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因为,结果对她而言可能是极为残忍的。

    沈霜照自然不会考虑这些,现在她已无所顾忌:“能否拿到令牌,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洛期,我恨你,我只是恨你。这么多年,我每天都被这种情绪折磨,我受不了了,再也无法装出平和的样子面对你。所以我要报复,要将我遭受的这些折磨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霜照脸上诡异疯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洛期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也变得煞白。她看着沈霜照,不由后退了一步,握着剑的手突然也有些颤抖。

    “我爱陆清容。”她退一步,沈霜照就逼近一步,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却更加凸显出她此刻的变态,“当我在沙海见到她的时候我开心得要死。可我清楚,只要有你在,我便不可能与她相守。没关系……前段时间与她相会的那几夜,我觉得我若是就这样死去也无憾了。你这般厉害,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那我和她亲热的时候,你是否就站在窗外……”

    “够了!”洛期痛苦地闭上眼,沈霜照的那些话也令她处于崩溃边缘。

    “很痛苦是吗?”沈霜照收起笑容,严肃地注视着她,动了动唇,“我会让你更痛苦。”她突然用力地握住了洛期指着她胸口的剑,洛期还来不及反应,那把剑就狠狠地刺进了沈霜照的胸口。

    “不!”彩儿跌坐在地上亲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无力阻止。

    洛期看着剑上滴下的血,脑中一片空白,一度觉得她是在做梦,做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她拒绝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除了彩儿的哭泣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我太累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沈霜照口中已无法控制地溢出鲜血,她看着洛期,脸上再次浮现笑容,“我送你的生辰贺礼,你还满意吗?”

    “不要说话,也不要再乱动,我马上叫大夫过来,”洛期松开剑,失控地大喊着,“大夫,都给我去叫大夫!”她伸出手想去抱摇摇欲坠的她,沈霜照偏不领情,固执地避开她,然后又将剑从胸口拔了出来。

    剑□□的一刹那,她胸口的血猛地飞溅出来,鲜红色的血液落到她的衣衫上晕染出朵朵“红花”,还有些溅到了洛期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

    剑贯穿了心脏,沈霜照的喘气声也变得急促与浓重,她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极为困难,却感受不到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手脚更是无力。她隐约看见洛期在哭,看到她痛苦又疯狂的样子。

    “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沈霜照用尽力气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而后她便瘫软在地上。

    洛期站在那里,她恍惚了,绝望了。倒在血泊中的这个人,自己始终无法掌控她。沈霜照用最决绝的方式告诉她,被她爱着,对她沈霜照而言是一件多么折磨的事。

    “主上,有三名刺客闯进内城!”有名侍卫突然跑来报告。

    洛期抬头,只见陆清容几人与几名侍卫颤抖在一起。她又低头看了看半睁着眼的沈霜照,咬了咬牙道:“让他们住手。”

    静玉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主上?!”

    “我说住手你没听见吗?”

    静玉默然。

    沈霜照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伤口还在溢血,她的身体也开始抽搐,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久了。

    “她来了……”洛期讷讷地对她说。

    沈霜照安静地躺在那里,失血过多已经让她无法再做出过多动作,然而对心上人的渴望还是让她积聚起了一些力气。她努力地侧头,望向某个方向,好让自己还能最后再看她一眼。

    你来了,若是再也不走该多好。

    侍卫们突然都停了手,这让陆清容心一沉,待她望去看到那人时,她觉得这一夜再也不会迎来黎明。

    ☆、第143章 新生

    午后,天色灰蒙蒙的,寒意料峭的院落中一片凋敝,仅剩树枝枝头的几片枯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凌烟站在堂屋的门口,看了一眼沈婉蓉的背影。她唤来秋蕊,拿了狐裘外衣迈出了门槛。

    “外头风大,天冷容易受寒,回屋吧。”凌烟将外衣为她披上。

    沈婉蓉抬头,看见灰色的天空下有柳絮一样的东西坠下来,她伸出手,第一片雪花便落到了她的手心。

    “下雪了……”凌烟看着薄薄的雪花在她手心逐渐融化消散,最后变成了一个小水滴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沈婉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掌上,她说:“霜儿就像这雪花一样,对我而言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却在我的生命里转瞬即逝,最后和雪花留下一滴水一般,她留给我的是无尽的心痛与愧疚。是我做母亲不够称职,从她出生起就未能好好保护她,才让她……”越说到后来,她就越难言语,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凌烟握住她的手掌,指尖轻轻抚了抚快要看不见的水迹。她望向沈婉蓉的眼睛:“你看,水滴没有了。所以你对她的这些愧疚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抚平的。我的意思是霜照从来没有怪过你,你这么心疼她,爱她,她应该是心里最明白的那个。她不曾怨恨你,同样的,更不希望你这般自责。”凌烟的手心与她的手心贴在一起,试图温暖她冰冷的手。

    沈婉蓉只是流泪,沈霜照死了对她而言无疑是让她又经历了一次二十几年前的丧子之痛,也意味着她失去了世上的唯一的亲人。

    “进去吧,寒风凛凛,你的身子太弱会受不住的。”凌烟扶着她。沈婉蓉的意识虽然已经清醒,可这几年来积聚了太多疾病,现在走路对她而言仍是极为困难。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枯树上很快就披上了白衣。沈婉蓉站在原地不肯迈一步,她说:“或许,我就应该同她一起去了。先是她爹再是她,我觉得我在这世上活着根本就毫无意义……”

    “他们说沈霜照还活着……”凌烟道。

    “活着?”沈婉蓉笑了笑,显然是抱怀疑态度,强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