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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哥来满足你 作者:谢微雨

    正文 分卷阅读10

    哥来满足你 作者:谢微雨

    聂雪超,看到后者对他一如既往的言笑晏晏,顿时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羞涩道:“你看,漂亮吗?”

    聂雪超上前搂住她的腰,柔声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

    韦丁萍脸蛋染上红云,她醉倒在聂雪超的怀里,眼里全是迷恋,道:“那就要这件了,我们一会去买下彩礼吧。”

    两人相携离去,谢行川在一堆婚纱中露出脑袋,不禁咋舌:面对那么个女人还不吐出来,三爷的哥哥也不同凡响啊。

    谢行川打着聂开的名号给移动公司打了电话,那个贼眉鼠脸的小经理一听到就大声应下了,拍胸脯保证十分钟内给他结果,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查内部通话记录,你问他为什么这么怕聂开,废话,能把面对数十项指控的方三爷救出来,聂老爷子的神通广大已经让临沧所有黑道不寒而栗了,何况只是查查通话记录这种小事。

    回到聂开家,谢行川拿出长长的通话记录和聂开一起分析,发现有个139的号码每天和夏单城的累计通话时间长达两个小时,平均一天打四到五次,多的时候有七、八次,谢行川再次调查了一下这个号码,发现是个无记名号码,用了不到半年,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很驳杂,什么都有,建筑公司、司法机构、卫生局……简直让人无从查起。

    毕竟是个有职业素养的侦探,谢行川没有被困难所击倒,继续精神百倍地在大脑里构建信息网络,助理为他送来了夏单城这半年的一些动向,一些是明面上的,一些是委托道上的朋友暗地里调查的。

    夏单城被聂鸿皓报复后还受到一些其他人的整治,毕竟因为聂鸿皓事件导致了整个临沧的扫黑风暴,使他们一些生意受到损失,他们不敢责怪方三爷,只能把气撒在夏单城身上,后者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在大家气消后才慢慢地去医院诊治,但由于长相太过恐怖吓到了无数路人,后来就自己在家里治疗,詹医生全名詹诗伦,市医院皮肤科主任,是个热心肠的人,对夏单城多有照拂,经常买些水果过来看他。

    谢行川皱眉,看来这个詹医生与此事关系不大,他继续看下去,夏单城人际关系简单,经受了“临沧乌龙案件”的打击一直躲在家里疗伤,但直到一个月前,与韦丁萍的重逢让他开始积极面对生活,经常出入超市、菜市场等地方。

    一道电光划过谢行川的脑海,一种隐隐的猜测让他激动地跳起来,大喊:“真相只有一个!”然后在聂开不解的眼光下翻开夏单城的通话记录,他嘴唇翕动,手指灵巧地翻动细长的纸条,喃喃道:“往上!往上!往上!”

    “就是这个!”他欣喜地大叫一声,迫不及待地指着通话记录的时间给聂开看:“您看,夏单城第一次和这个号码通话,当天他就和韦丁萍重逢,第二天开始,他就开始积极露面,这说明了什么?”

    聂开身体巨震,他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迷雾越来越浓厚,他沉声道:“说明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黑手。”

    “没错!”谢行川双眼发亮,他哆哆嗦嗦地递给聂开一根烟,自己也点上,心里不停地说:这真是太赤几了!但他也不敢拿这事完全当游戏,几秒后冷静下来道:“原件说不定也是这个人拿给夏单城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前方困难重重,但找到了突破口也让他们激动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谢行川火速展开了行动,他和小黄驾车来到了夏单城的那个小屋子,翻下遮阳板,拿出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那是一个两层小平房,没有阳台,前面是门,后面开有一个小窗户,窗帘一拉什么都看不到,门是单层的防护门,谢行川计算着如果开枪得打几下才能弄开。

    小黄递给他一个三明治,道:“老大,我们就一直盯着?”

    “等,”谢行川面色深沉,嘴里嚼着三明治,眼睛却一直看着望远镜,道:“等移动公司的消息,一定要把那个电话号码查出来。”

    “那我们现在又在这里干什么?”

    谢行川无奈地叹了口气,骂道:“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把你招进来?你这个猪脑子!”

    小黄脑袋上挨他敲了一下,不服气地说道:“因为我帅啊!”

    谢行川回忆当初招人时好像确实有“容貌端正”这个要求,不过他却装作记不起来,道:“哼!我怎么可能是这么庸俗的人,再说了,”谢行川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黄的脸,轻蔑道:“你再帅也没三爷帅啊。”

    “那你能让三爷当你助手吗?”

    谢行川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摇摇头,扔给他一台类似ipad的仪器,慢慢给这个实习助理解释道:“看着红色这个框,亮了就告诉我,代表电磁波扰动的,蓝色那个是追踪信号源。”

    小黄还是满脸问号,谢行川暗骂一声“蠢毙了”,也懒得给他解释,自顾自地进行监视。

    在百无聊赖的两个小时的等待后,詹医生出现了,他带着一个医用包走进了房间,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神色十分自然和平静,谢行川点点头,看来他判断得没错,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正在他思索要不要还是派个人跟着詹医生的时候,小黄兴奋地推了推他肩膀,惊呼:“亮了!亮了!”

    谢行川忙拿过感应器查看,果然,红色方框内开始闪烁长短不一的长条,蓝色框内也开始转动圆圈开始追踪,他摘下墨镜,将感应器揣到包里,向旁边一家杂货店走去,其实是靠近夏单城的房子。

    叫老板帮他拿包烟的功夫悄悄掀开挎包,红色长条开始变得稳定,果然,电磁波就是从里面发出的,等到老板拿给他要的苏烟后才满意的离开。

    一坐上车就急急忙忙对小黄道:“通知聂开,带上家伙去锦和天成c座。”

    小黄这会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了悟般地给聂开打了电话,两人急忙驾车去往这个在临沧寸土寸金的地段。

    谢行川做私家侦探多年,黑白两道通吃,也经常帮方三爷处理点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聂开为了儿子也豁出去了,拿出当警|察时私藏的枪别在腰后,三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锦和天成,聂开让他带来的还有十几人等在楼下,万一有突发情况好接应。

    感应器只能大概确定范围是c座的14到16层楼中间,小黄的那张脸的重要性就发挥出来了。每层楼有四家,他一家家地去敲门,门开后就卖萌的笑,道:“啦啦啦!七夕情人节就快到啦!您一定需要给爱人准备一份甜蜜的礼物吧!”

    一般人碰到销售都会不假辞色的拒绝,甚至怒骂,那样的喧哗就会打草惊蛇,但看到小黄这样长相讨喜的销售,都是忍俊不禁,然后礼貌的拒绝,就这几秒就足够隐藏在楼梯间的两人观察了。

    等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半开着门,操着一口不熟练的普通话说拒绝的时候,聂开和谢行川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地,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话分两头,在他们去锦和天成的时候,聂雪超接到了聂开的电话,这时他和韦丁萍在房间里商量婚礼的操办事宜,他刚拿出手机就被韦丁萍抢过去直接开了免提。

    聂开满是笑意的声音传来:“阿超,你们日子定下来没?”

    “后天。”

    “去请一下牛晓璇阿姨来参加婚礼。”聂雪超一听这话就有问题,牛晓璇和聂家有很大的过节,这种日子根本不可能请她,于是凝神屏气地注意聂开得措辞,只答了一声“好”。

    聂开继续道:“抓点花生核桃去看看人家。”聂雪超点头称是。

    “夏天挺热的再买点冰饮。”聂雪超问道:“还要送点其他的吗?”聂开说不用了,两人又聊了点其他的,然后韦丁萍接过了电话两人联络了下感情,后者简直乐不可支觉得自己已经是聂家准媳妇了,看来未来公公对她印象蛮好的嘛。

    聂雪超却心里一轻,聂开那几句话连起来就是“阿超,你去抓夏”,小的时候聂开经常训练两兄弟遇到危险时的暗语,这简单的一句话他当然能听懂,等到韦丁萍挂了电话后,聂雪超道:“我们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你哥哥呢?不如先去请他。”

    韦丁萍有些为难,道:“他不太喜欢见陌生人。”

    聂雪超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那婚礼的操办总得过问他吧,不然到时候还怪罪我这个妹夫呢。”

    韦丁萍很显然被“妹夫”这个称谓取悦到了,脸上一下子就绽开笑容,不得不说,她这样天真地笑起来还是很美的,聂雪超却只在心里暗骂:果然最毒妇人心,不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毒不丈夫。

    聂雪超将她向门外推去,甜言蜜语如不要命一般吐出来,悄悄将一把水果刀别在裤腰带后。

    两人来到医院外的小屋子,聂雪超手心微微出汗,赶紧将巴掌放在裤子上抹去汗迹,原谅他一个只会画图的技术人士,此刻要跟人肉搏,虽然对手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病鬼,但他还是很紧张。

    之前韦丁萍给夏单城打了电话告诉他两人要过来,后者也不置可否,告诉他们随时来都可以,聂雪超也不确定里面到底是只有夏单城一个还是有其他人,只是轻轻敲了下门,没人应答,两人才发现门是虚掩的,相视一惊,韦丁萍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她慌张地走进屋,一楼并未发现人,她喃喃道:“不可能,哥哥不可能把门开着,他最怕见人了……”

    聂雪超吸吸鼻子,一股缭绕在整个屋子的腥味传来,两人赶紧通过楼梯走上二楼,腥味变得浓郁,两人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得呆若木鸡。

    夏单城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鲜血从床上一直流到底板,甚至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他胸口被划成来来回回的棋盘,这真的是棋盘!每一道伤痕距离一样都是4厘米,纵横线条完全垂直,上面冒着血花还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他的四肢被绑住固定在床的四角,那原本是绑蚊帐的地方,最要命的是有三只硕大的老鼠在他胸口啃食,他不停地发出嘶哑的痛呼声,想要摆脱这种折磨,但却无力逃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在做垂死挣扎。

    而一个穿着干净的男人,拿着玻璃罐正在往他身上倾倒金黄色液体,看到二人站在那里,轻笑两声,道:“这可是上好的蜂蜜,你们想尝尝吗?”

    正是失踪几天令他们心急如焚的聂鸿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韦丁萍惊恐地倒退两步,脚步踉跄,直到撞到门框才反应过来床上正在受苦的那个人是她哥哥,疯狂地跑过去将老鼠扔开,胆小的脊椎动物“叽叽”地尖叫两声就跑了,聂鸿皓也不阻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徒劳地解绳子,睥睨道:“你解不开吧,女人。”

    韦丁萍努力了半天,确实没办法解开粗如小指又系的极紧的绳子,聂鸿皓啧啧两声,轻蔑地看着她,嘲讽道:“你就是这么懦弱的女人呐,连抢个男人还要自己哥哥帮忙,现在连绳子都解不开。”

    韦丁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发现满手鲜血后又尖叫地站起来,泪水瞬间就滚出来,扑在夏单城身上,悲戚道:“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不该把你卷进来的……我不该啊……”

    夏单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翕动了下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韦丁萍转头恶狠狠地向聂鸿皓扑过来,大骂道:“你这个恶魔!恶魔!你应该下地狱!啊!”

    聂鸿皓身手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攻击,看她怅然若失地趴在窗台上喘息,嘴里继续嘲讽:“你看,你就是这么一个无力的女人,连人都扑不到,你拿什么和我争?”

    韦丁萍目眦欲裂,一甩长发,恨恨地看着聂雪超,道:“这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你看清他的嘴脸了吗?”

    聂雪超静静地看着聂鸿皓,虽然早听说过方三爷那些狠辣的手段,但第一次看到也是心底发寒,他心里有很多困惑,比如聂鸿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他失踪的这几天去做了什么,更多的是愤怒和茫然,看到聂鸿皓讥诮的眼神,表面上是对所有事情的漠然,但里面却隐藏着期待和爱,聂雪超心里一软,道:“不是曾经,是过去、现在、和未来。”

    聂鸿皓瞳孔骤然放大,与他同样惊愕的还有韦丁萍,这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已经陷入癫狂,她神志不清得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过我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你说过遇见我是你最大的荣幸……不可能的……”

    聂雪超眼里带着怜悯,动作却坚定地拨开韦丁萍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后者长笑一声,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疯婆子,她的声音充满悲凉:“假的……都是假的……”

    夏单城看着自己妹妹凄惨的模样,心里也痛不欲生,没了老鼠的啃食,他稍稍积聚一点力气,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就送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兄弟下地狱吧!哈哈哈!”

    聂鸿皓大叫一声:“不好!快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没想到,夏单城竟然在房子下面埋了炸药,随时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更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将触发器缝进自己的手心。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聂鸿皓匆忙抓住聂雪超从窗台跳下去,韦丁萍紧跟其后,还没落地就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震动,聂雪超关键时候潜力爆发,两手握住聂鸿皓的腰将他抡出去,然后就是一片尘土飞扬。

    聂鸿皓撕心裂肺地大喊:“哥!!!!!!”

    一阵风飘过卷走了硝烟,他迫不及待地冲进一片断壁残垣中,看到聂雪超静静地趴在地上,而韦丁萍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趴在他背上,自己的背已经被炸得血肉翻飞。

    感受到震动渐息,聂雪超慢慢睁开双眼,发现了身上的重量,一起身韦丁萍就倒在他怀里,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气息奄奄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只是在骗我……但我……还是不愿相信……”

    聂雪超看着这个被自己欺骗又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曾经有多恨,现在经受这一幕都已经释怀了,他感觉手心一片潮湿,发现沾满了鲜血,他叹息道:“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韦丁萍抓住他的衣领,摇摇头,凄凉道:“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咳咳……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聂雪超眼里充满了不忍,虽然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又给他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但事已至此,他编织出又一个谎言:“你和我同桌的时候,其实我很喜欢你,但那时很害羞,只能远远地看着你。”

    韦丁萍嘴里吐出一口血沫,眼睛突然亮得惊人,笑如春花,“这样啊……”话没说完就断了气,聂雪超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他冷漠地看着聂鸿皓,道:“你早就知道?”

    “不早,和你同一天。”聂鸿皓的眼神无悲无喜,刚才那一幕太让他震撼,几乎颠覆了他所有关于韦丁萍的认知。

    “那你为什么……”接下来的话聂雪超说不下去,他只要一想到那天聂鸿皓哭着求他别离开的场景就是止不住的心痛,但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为什么在韦丁萍家里,那样?”

    聂鸿皓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聂鸿皓!”听到这句话聂雪超怒吼一声,目眦欲裂,抓住聂鸿皓的衣领把人拉近到离自己只有三公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几乎快渗出血来,他的瞳孔里各种情绪交杂,有被欺骗的愤恨,有无力的痛心,有刀光剑影,有万箭穿心,最终,他等待了好几秒,也没听到聂鸿皓做出解释,他万念俱灰地说了句:“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句话不需要回答,聂雪超说完就转身离开,他不想再看这个屡教不改的杀人凶手,也是伤他千百遍的挚爱情人,这世间最虐心的事莫过于此――他明明知道你爱他,却让你痛彻心扉,然后说开个玩笑。

    聂鸿皓一下子就慌了,忙扯住他的衣袖,急忙道:“我刚才才是开玩笑,我我……我,看到你对那个疯女人那么好,我气疯了……我……”

    聂雪超背对着他,冷声道:“那你杀人也是对的?”聂鸿皓抱住他,脸贴在他的后颈,喃喃道:“我错了,哥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你听我慢慢讲,别生气好吗?”

    聂雪超没说话,聂鸿皓走到他身前,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刚才还冷硬的男人脸上挂着两行泪,在尘土覆面的脸上显得尤为清亮,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不停地轻吻着哥哥的脸,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开玩笑的,对不起,我那会是真的被催眠了,不是故意演戏的,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慢慢说,求你别哭了……”

    聂鸿皓坑害过很多人,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但人生中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真不是人,看到哥哥的眼泪,他也难受得想哭,不停地道歉后,聂雪超猛地抱住他,伤心道:“我刚才,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对不起,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口无遮拦了。”

    “还有,不许草菅人命。”

    “好。”“不许偷人家东西。”“好。”“不许贩毒。”“好。”“不许诈骗。”“好。”“不许做违法犯罪的事。”“……这个,乱扔垃圾好像也是违法吧。”聂雪超一下子被他逗乐了,环顾四周,巨大的震动已经引来了围观者,赶紧拉着弟弟走人,两人回到小公寓后,聂鸿皓给他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时间回到四天前,在医院。

    白丽梅道:“你从小就会耍小聪明,但阿超却是大智慧,他迟早会懂得怎么选择才对自己有利。”聂鸿皓不想听母亲的那些敦敦教诲,于是一个人在园里晃荡,不知不觉就出了医院来到旁边一家茶室,自己要了个靠窗的座位烧起一壶碧螺春,轻嗅着茶香,正在沉醉之际,一个带墨镜的男人坐在了对面。

    聂鸿皓皱眉:“先生,我不喜欢和人同桌。”

    那个男人仿佛没听到这句话,自顾自地将胳膊摆在茶桌上,赞道:“真香啊,没想到你还烧得一手好茶。”

    聂鸿皓看着他露出来的半张脸,有些熟悉,快速在脑海中翻动名片夹,却没有一个人能对上号,尽管如此,他还是冷静地夹了个杯子在男人面前,又为他沏上茶,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动作优雅,贵气天成,脸上有法令纹,看得出来是上了些年纪,黑色短袖衬衫,手臂上文有一群鸽子。

    想了半天确定这个人自己真的不认识,聂鸿皓笑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了您这样的人物。”

    对方嘴角勾起,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英俊成熟的脸,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你应该叫我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聂鸿皓有些诧异,道:“没想到你还知道我这个儿子。”

    “当然,”聂合拿起小杯子在手中把玩,嘴角扬起一丝邪气,道:“一直听说临沧的方三爷手段了得,但无缘得见,半年前曝光让我对你产生了点兴趣,然后――就知道了。”

    聂鸿皓撇撇嘴,自己拿了杯茶吊儿郎当地跷起腿,不在意道:“那你这次是来,让我认祖归宗?”

    聂合眼里全是笑意,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却让他显得有些吓人,他赞叹道:“我调查了你的一些事,发现不愧是我的儿子,简直是犯罪天才。”

    听出了聂合话里的欣赏,聂鸿皓皱眉,眼光在他身上逡巡,仔细观察了他胳膊上的文身,恍然大悟道:“你是天戈帮的?”

    聂合点头,摸出一包烟,自己点燃后又递给聂鸿皓一根,道:“仰光的新鲜玩意儿,尝尝?”聂鸿皓礼貌地接过,放在案几上,摇头道:“我不吸毒。”

    聂合哈哈大笑,“不是毒品,只是一些,让人快乐的东西。”他眨眨眼,脸上带着小孩恶作剧的表情,聂鸿皓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也不觉得违和,相反,他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非常可爱,端起茶杯掩盖自己的笑意,聂鸿皓道:“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咳嗽两声,聂合开始正儿八经地说事,原来他这些年一直藏在新加坡,偶尔来到缅甸和越南做生意,主要是走私军火和买卖越南新娘,生意越做越大,他也培植了不少实力,天戈帮就是其中一个,但遗憾的是,他一直膝下无子,正愁百年之后没人继承家业,临沧扫黑风暴来临了,这次乌龙案件让整个东南亚黑道捧腹大笑,也让聂鸿皓出现在大家眼前,聂合着人去调查了一番,越看这孩子越像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于是悄悄化验了他的dna,印证了自己了怀疑,于是聂合开心了,感觉后继有人,就屁颠屁颠地来到了临沧,准备和孩子培养感情。

    听他说完,聂鸿皓辶艘幌拢道:“我不想混了,现在我只是偶尔干点小偷小摸的事。”

    聂合窒了一下,笑眯眯道:“是因为聂雪超吧?”

    聂鸿皓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聂合痛心疾首,一个大好的苗子啊,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幸好他早有安排,肯定能将两人分开,悄悄给自己树了个大拇指,聂合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容,劝说道:“他迟早会和你分手的,因为你们不是一路人,现在他只是差一个契机,伪君子啊,现在韦丁萍就是这个契机。”

    聂鸿皓杀机毕现,冷声道:“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

    聂合几乎想仰天长笑了,一切尽在自己掌中,他诱惑性地道:“这倒不是,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下,你想想,跟他在一起,每个月能拿多少钱?跟老子混,想要什么有什么,数不清的金钱和美女,能把你压死的枪炮和弹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游轮和飞机,还有南海底下富沃的油田,鸡蛋大的原钻,保证让你销魂到爽歪歪……”

    “我都体会过了,”聂鸿皓冷静地打断他的话,没有被他煽动性的话吸引,蔑视地看他一眼,道:“另外,你说话的语气很像‘每样只要998,998买了不吃亏,998买了不上当’,如果天戈帮都是这样被你吸引进来的蠢货,我觉得临沧警察都能灭了他们。”

    聂合没有被他的话打击到,嘴角一咧,道:“只有这些才是能被抓在手里的东西,人的心是说变就变的,你信不信他今天就能和你说分手?”

    聂鸿皓轻哧一声,“怎么可能?”

    聂合双手一摊,道:“咱们赌一赌,输了你跟我回新加坡。”聂鸿皓双手环抱在胸前,傲然道:“你肯定有安排,我才不和你赌。”

    聂合诡诈地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然后攻向聂鸿皓,后者快速格挡他劈过来的手臂,一脚踢向他的下腹,聂合顺势抓起他的手腕向自己一拉,力气大到聂鸿皓完全无法挣脱,一直引以为傲的身手在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两人在几个呼吸间不停地过招,最后聂鸿皓还是输在了聂合的奸诈上,后者拿出一个麻醉包捂在他口鼻上,几秒过后,他终于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聂合踢了两脚倒在地上毫无反应的聂鸿皓,轻笑道:“这蠢小子,还想跟你老子斗?”然后拿出手机道:“叫沈医生进来。”

    将人抬到车上,医生拿出一些测血压和血糖的器材给聂鸿皓初步检测后,对聂合道:“身体素质很不错,只是耐药性很高,需要加大剂量。”

    聂合点头,“没问题,我的儿子,不会这么容易死。”

    听他这么一说,医生放心地用注射器扎进聂鸿皓的胳膊,一边解释道:“这是降低思辨力的药水,可以让他五个小时内的智商停留在70的状态。”

    将近100毫升的药水完全注射进聂鸿皓的身体,医生又打开了一个淡黄色的小玻璃罐,换了一支注射器抽取,道:“这是降低反应力的药水,配合刚才的费波利素使用有更好的效果。”

    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聂合一点也不担心,反而道:“再来一支降低体力的吧,免得他闹出人命。”

    医生按照聂合的指示操作后,道:“鉴于他各项指数偏高,还是再做一个催眠比较稳妥。”聂合深以为然。

    于是就发生了四天前在韦丁萍家大闹的那一幕,讲诉到这里,聂雪超咋舌:“聂合可真够狠心的。”

    聂鸿皓也心有余悸,想到前几天的傻逼模样,他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道:“我这几天一直呆在锦和天成,被聂合各种洗脑,配合那个沈医生的催眠,简直快疯了。”他没告诉聂雪超,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够坚定,差点就跟聂合走了。

    想到刚才血淋淋的场景,聂雪超冷笑道:“所以你一出来就去找夏单城报复?聂合你没法动就对夏单城动手?真是欺软怕硬。”

    被哥哥一嘲讽,聂鸿皓心虚地低下头,一句话不吭,聂雪超抓过他的衣领将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道:“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有多痛心?”

    聂鸿皓还没回答,聂雪超的眼神从钢刀变成了软鞭,“你又知不知道,我多后悔没能好好看着你,不然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聂鸿皓彻底倒在哥哥怀里,闷闷道:“我会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就是杀了个人么……”他声音越说越小,聂雪超哭笑不得,将他脑袋狠狠地按在自己怀里,亲吻他的发旋,道:“下不为例。”

    两人温存了一番,聂雪超突然面色一变,道:“不好!爸爸他们很可能去找聂合了,不然不会让我来抓夏单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聂开和谢行川将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按倒在地,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时,数十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两人,他们完全没猜到,在这个不足140平米的公寓内藏着这么多反动势力。

    两人扔掉□□,举起双手慢慢转过头,就看到一场黑道盛会,聂开眯起眼睛,依稀能辨认出这些人的面孔,几乎都是在逃通缉犯,如果他还在干警察,捣毁这个犯罪窝点起码能连升三级,这些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蓝色的电工服,橙色的清洁工服,白色的衬衫,把枪一收隐藏在人群中根本不可能让人发现。

    随便抓一个交到警局都能领十万奖金,而这些人都对藤椅上坐着的男人隐隐流露出恭敬之色,聂开将目光投向这个优哉游哉地吸着水烟袋的男人,不到一秒钟就认出了这个让他的家庭产生巨大裂缝的男人,惊呼道:“你……你是,合哥?”

    聂合优雅地吐了一口烟圈,笑道:“小开,别来无恙?”

    聂开突然恢复了气势,他不想在这个曾经牢牢压在他头上的男人看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冷冷道:“不东躲西藏了?你这个罪犯!”

    聂合咋着烟嘴,又呼噜呼噜地吸了一口,道:“我现在是新加坡籍,要定我罪你还不够格。”

    不顾聂开变得难看的脸色,聂合抬起手,旁边立马有人将一杯不冷不热刚刚好的茶放在他手中,慢慢地啄着,聂开看到他这番模样,自知动不了他,聂合示意手下把枪收回,淡淡道:“小开,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坐下来说说话吧。”

    聂开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也没坐下,站如劲松,厉声道:“你想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你的儿子?”聂合轻哧一声,道:“是我的儿子吧。”

    被戴绿帽子的感觉并不好受,聂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道:“你设计这么多,又是搜集罪证,又是安排人,到底想对阿超和小鸿做什么?”

    “我们的目的一样,”聂合抬起头看向久违重逢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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