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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妈改主意了。”
卫霆有些莫名其妙:“改什么主意?”
卫母下定了决心似的:“你和小季分开吧。”
“为什么?那天你不是默认了?你这是做什么?”卫霆急躁得连声追问。母亲是非常善良的女人,那晚他把欢欢的家庭情况一一告诉了她,母亲便红了眼。最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算是默认了的。
母亲语速飞快的给出答案:“那天我是昏了头。小季这孩子可怜,让心心疼,我也心软。儿子你肯定跟我也是一样的,你别昏了头因为他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不值得。他缺什么我都可以给,但儿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后面的话越说越离谱,卫霆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妈,这种话不要在他面前说。有什么我们回来再谈。”
“这几天你别带他回家里,会很尴尬。”卫母又交待了一句。
卫霆无耐,拖长了语调:“妈……,您是长辈,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卫母颇为委屈,带了哭腔:“我儿子都快被个男人搞到身败名裂了,我还能怎么办?”
卫霆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对劲:“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完全没了底气。
卫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妈,不管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得有自己的想法。”
浴室的门被打开,欢欢裹着浴巾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在他身旁站定。
“我的想法就是你们不能再一起,我没法接受我儿子跟个男人好。”
“妈,我先挂了,回来再谈。”欢欢和他离得很近,他不确定人有没有听到。只能匆匆结束话题。
“阿姨说什么了?”季哲欢甩了甩头发,问。
卫霆暗自庆幸,双手按着人的肩膀帮人转了个身推着人往浴室走:“问了我新闻的事。快去把头发吹干,等下感冒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去退房,老板娘挺惊讶:“怎么才来就走呀,您别看我这地方小,可舒适了,东西也好吃……”
“家里临时有事得回去了,下次再来。”卫霆打断老板娘的絮絮叨叨。
车子被开出来,季哲欢知道卫霆回去会很忙,主动承担起开车的重任。又上了回家的路。最近折腾来折腾去,卫霆所有房子都有记者时不时蹲点,他们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真是累得够呛。
卫霆寻思着先回家一趟,让欢欢在家里住下他再安心去处理事情。不管母亲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不会太难看。父亲也是默许了的,他不放心欢欢一个人住外面,住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是卫霆母亲亲自来开的大门,一脸焦急的拉着卫霆:“儿子,警察在家里等了好久了。你二叔给你安排了律师,你没有……吸毒吧?”
“没有,新闻是假的别担心。”卫霆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往客厅走。
果然,几个警察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有白正宁。
“卫先生,请和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好。”他问心无愧,又有白正宁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担心的是欢欢,转头交代自己的母亲:“妈,帮我照顾好欢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儿子要被带走了,卫母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我陪你一起去。”
“让他自己去。”卫父从沙发上站起来:“咱儿子没做错事,只是去做个调查。”
“你怎么这么狠心……”卫母吸了吸鼻子埋怨。
“儿子马上二十七了,他有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
季哲欢不得不承认卫父是个很好的父亲。他的心跳得很快,头皮发麻,心里的不安揪得他快窒息。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卫霆身上,卫霆冲他比了个安心的手势。随即就跟着警察离开了。
“叔叔阿姨,我回去了。卫霆会没事的。”他这句话只是安慰人而已,自己担心得要死。
“你……有住处吗?”卫母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季哲欢心里一阵感动:“我去陪我爸妈。”
待卫父卫母点头之后便匆匆离开,刚好看到卫霆被带上警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季哲欢没有去看父母,而是打车到了一条街。往前走一段转个弯就是警察局。
此时他靠在街角的墙壁上,不知该用哪个词汇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隐隐的感觉他和卫霆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太低估了董博呈。
他们背后像有一双无形的锐利眼睛随时注视着,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仿佛背后真的有人似的,伸手摸了摸后颈,那感觉并未减少。
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仔细一想又觉得可笑。
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火热,伸手压了压帽檐。卫霆已经进去了一个多小时,不知怎么样了。有白正宁在大抵是没问题的。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做的呢?预感非常强烈,那个人绝对有颠倒黑白的能力。
站的太久脚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这时间路人的行人并不多,远处走来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男人垂着头走路,身形有点熟悉。在大脑里搜索了一遍,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人。那人莫名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越走近,心里竟隐隐不安起来。
收回目光,猛的想到了什么。再转头过去,那男人已经走的很近了。隐约看见了男人脸部的轮廓,心突的一跳,季哲欢拔腿就往警察局跑!
正如他所料,那男人立刻飞速追了上来。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快了,转个弯就可以看见警察局。可是转角处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黑衣男人。
身后人很快冲上来,季哲欢用力把后背靠在墙壁上。迅速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转角处与警察局还隔着一条马路,此时路人竟无人,他大叫的话,警察局大概也是……听不到的。
三个人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他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紧张的。他要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手慢慢的往裤子口袋里摸去,两个男人看见他的小动作很快扑上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东西,一个反手往那个身形熟悉的男人身上刺去。
男人受了伤,一声低吼扭住他的手腕将刀子夺去。
那是一把刀刃不到十公分的小□□。那天从董博呈的灵堂回来之后,他就随身携带着。
他哪里是两个□□的对手,很快被一个人用布块捂住嘴巴往小巷里拖。
挣扎之中头越来越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醒来的时候身在车子上,成躺在一个人腿上的姿势,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双手被捆住,身体还有些发软,车窗上贴了不透光的车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