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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年 作者:奈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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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上演得不太一样。
然后,海草便将双手贴着木壁,将双臂夹紧,严丝合缝地护着自己的后背,语声颤抖、神色惶惶地讷讷问道:“小帆……你……你进来做什么……”
杨帆将双臂交叠在身前,微扬着下颌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挑眉说道:“你放心,我不劫你色。我就是寻思着来给你搓搓背。——”
海草依然紧靠着木壁,就好像要把自己生生地糊在上面似的。然后垂眸敛目,狠狠地摇了摇头,闷声说道:“呒嗯……不用了……”
杨帆耸了耸肩,一脸嫌弃地说道:“啧、那可不行!——洗澡儿不搓背,就好像吃饭不放盐一样,那能叫洗澡儿嘛?——你给我急溜儿的,不然我老人家可就要动手了吭!——”
闻言,海草还是狠狠地低垂着头,然而,她的语声中,却已经有些带着哭腔了:“呒嗯……不用了……小帆……真的不用了……”
杨帆听在耳朵里,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坚持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没个正型儿的模样:“啧、这咋?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儿是吧?——这就不像话了吭!我对此提出严肃批评!——”
海草慌忙摇头,目光闪动地直视着杨帆,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可怜兮兮地哼哼唧唧着:“呒嗯……没有……我、我怎么可能会把小帆当做是外人呢?……”
杨帆满意地撅着狗嘴、微挑着眉,点了点头,便在那里打蛇随棍上:“那不就结了呗?——小草儿诶,我跟你说吭,我当年在家的时候,每次洗澡澡,都是跟我们家小蠢驴儿互相帮忙搓背的,这叫增进姊妹情谊。——来来来,麻溜儿地,赶紧坐这儿。——等会儿水都好凉了个屁的。……”
说着,杨帆指了指海草身前的小方凳,然后转过身去,从橱柜里取出了她的脸盆和她的小方凳。
海草被杨帆说得多少有些动摇了,但还是轻咬着下唇,矜矜持持地紧贴着木壁,半晌,才将小心翼翼地迟疑着说道:“可是……我的后背上……有……许多很难看的伤疤,我怕……吓到你呢……”
海草小心翼翼地说着,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竟成了蚊子哼哼。
杨帆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翻着白眼儿,哼声说道:“切——我杨大侠可是被吓大的。——我跟你说吭,不是我吹,我在家的时候儿啊,都能一边儿看着丧尸片儿,一边儿吃着方便面。多血腥、多暴力的场景我都见过,不就是几块儿伤疤嘛?——吓不着我哒——放心行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眉,以作宽慰。
“嗯……那……好吧……”
海草这才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走到杨帆的身前,背对着她在小板凳上坐下。
在看到海草后背上的伤疤的那一刹那,杨帆瞬间头皮发麻,倏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就好像是被泼了硫酸之后长好的皮肉一样,纠结缠绕地扭曲在了一起,狰狞斑驳,恐怖非常。
杨帆头皮一炸,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半晌,她才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抚上去,将柔软的指腹沿着紫红色的伤疤纹路,细细地摩挲着。
一时间,殊无言语。
海草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自杨帆的指尖传递而来的颤抖,于是,微微地低垂下了头,神色黯然地说道:“喏,我就说嘛,你会被吓到的,你还不信呢……”
“呒嗯……不是……”
杨帆将手收回,叩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紧咬着下唇握紧了双拳,仰了仰头,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将汇聚在眼眶之中的泪水给生生地逼了回去,这才难掩痛惜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怪心疼的……你看……你伤得这么严重……”
联想到海星姑姑当时的回忆,杨帆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身体也跟着簌簌然地颤栗起来。
听出了杨帆话语之中的心疼,海草赶忙摇了摇头,向她解释:“小帆,你、你别会错意了……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啦。——说到底、这还是我小时候自找的呢。
海星姑姑说,这是我当初年幼不记事的时候胡乱调皮,在一个冬天里,闲不住地满屋子乱跑,结果一不小心摔到炭盆里去了,这才落下的这许多伤疤,才不是被谁人给欺负了呢。——
我小时候很幸福的,并没有什么悲惨的童年,你别胡乱脑补了——”海草微微低头,掩唇浅笑,“小帆,你不要太正经了。——喏,你这个样子啊、我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了呢。——”
杨帆自然知道这是海星姑姑骗她的,而她却不点破,只咬了咬牙、强忍下了那份心疼,而后换作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哼声说道:“嘁!——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啊!——shit!差点儿我还心疼了一下儿呢!
既然是这样儿的话,那就真是你活该了。谁叫你自己不老实的——诶,小草儿,那这么说,你才是‘闲不住的死狒狒’吧?——不对、你该是‘闲不住的死猴子’,你可没人家狒狒长得那么壮实。”
海草半回着身子横了杨帆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死小帆!我要是猴子的话,那你就是大马猴子!——”
不及杨帆回嘴,海草就换作一副母夜叉的挓挲模样,张牙舞爪地伸手去挠杨帆。然而,她到底还是犯罪未遂,被反射弧颇短的杨帆给眼疾手快地挡开了。
然后,两人就抄着脸盆舀着水,张牙舞爪地开起了泼水节。
——于是,杨帆就在这样的插科打诨之中,让海草释然了这块心病。
虽然晃神之间、差点儿一个没注意地被海草给挠破了相,但杨帆对这个结果还是极其满意的。
到后来,海草也渐渐地习以为常了,于是每次洗澡的时候,就都会跟杨帆如此地增进一下姊妹情谊,甚至还发展到俩人儿在一个澡盆子里泡澡了。
现在,海草甚至还到了等不来人、就亲自前来捉人的地步了。
洗完澡后,换了身儿衣服,杨帆就四仰八叉地挺尸在了寝室的地上。
杨帆如今已从毛寸长成了齐耳短发,所以随随便便地扑棱两下,而后自然风干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特意地用毛巾去擦干头发。
半晌,她才将手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儿偏了偏头,望向海草,一脸松快地酣畅说道:“哎呀呀——舒服多了!——这一阵儿怪溽热的,整个人就跟被捂在蒸笼里似的,弄不好再过两天儿啊、我就好被蒸熟了!……艾玛……得亏今儿个放晴了,不然啊,我杨大侠可就真真儿地成了蒸熟了的杨大虾了。”
海草双膝着地、端端正正地坐在杨帆身旁,一边用毛巾搌拭着自己的及腰长发,一边对杨帆微笑着说道:“嗯,明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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