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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 作者:东谷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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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 作者:猫水刀
有块碗大的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一高一矮,一帅一丑的组合明显是把闫家二老震住了,一把拉过一脸置身事外的闫小川:“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闫小川显然也对这两位大爷心有怨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这能行吗?”二老怀疑地又往旁边看了眼,光看穿着,这二位大概连个大师的边都沾不上,但大太阳底下,两人统一的面孔发白,眉目间隐隐约约的带了点森森鬼气。
太神秘了。
酆都一句废话不多说,转头问闫小川:“人呢?”
“在里面在里面!”二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恭而敬之地把酆都和糙汉请进家门,糙汉也就是郁律还知道客气一下,酆都一甩皮衣袖子,踢着他的大拖鞋就往人家那西班牙地毯上踩。
闫家二老嘴巴一咧,没敢出声,倒是闫小川气了个眉毛倒竖。
郁律刚一进门,就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来肯定是没来过,但闫家是个二层的别墅,根据二老的品味,家具和装修风格全是欧式,乍一眼看竟有点民国小公馆的影子,和杜宅颇为相似。
可走了两步,他后脑勺忽然飘过一阵阴凉的小风,同类相见,分外敏感,郁律不用回头,都知道刚才飘过去的那是什么东西。
闫小川没说错,这别墅的确是有点问题。
连他都看出来了,酆都更是不在话下,眯着眼睛抬起头,酆都目光犀利地一一扫过客厅的四角,四角各贴了一张黄符,不知道从哪个神棍那儿请来的。
闫家二老脸望着酆都,见他盯着黄符若有所思,忙解释道:“这符是前几天刚请的,听人家大师说是能驱邪物,不过挂了这么几天,还看不出什么来……”
“从谁那儿请的?”酆都忽然问。
“啊?”二老有点懵,“从一个朋友的朋友……”
“下次再见着他,可以乱棍打死了。”酆都抬腿上楼。
二老脸色发青地追过去:“大师,你是说这符有什么问题吗?”
酆都头也不回的道:“问题大了,一般跟你无冤无仇的鬼,大多待一会儿就会自动消失,现在你这符一贴,直接把那东西困住了,想走都走不了。”
“啊?”二老脸都绿了,一块推攘闫小川,“你去――去赶紧把那符摘了!”
耳听的身后一片鸡飞狗跳,郁律默不作声地跟着酆都往上走,边走边斜眼:“你可真够会摆谱的。”
酆都笑,逗他说:“那我帅不帅?”
“帅也看腻了。”郁律蹭蹭蹭地往上走。
酆都好像听错了似的,一条腿差点迈空,扶着墙目送郁律一直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十分愉快地扬起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帅?”
郁律没回头,语气听着是特别的凛然:“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身后传来酆都哧哧笑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就觉得脸上有点烫,不过幸亏糙汉子皮糙肉厚,脸红也看不出来。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突然从右手边的第二间房感到一股极重的阴气,而且是越靠近越重,和酆都交换了下眼神,俩人自动在卧室门口站住了。
门缝里漏出阴风,不用说,这八成就是闫小川他姐的房间了。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脚丫子,“咣”的踹开了大门。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大公主床,随着大门一开,从床上倏地弹起一个长头发,面孔白皙发青的年轻女人,正是刚睡醒的闫小凤,她看了看酆都,又看了看郁律,骤然发出一声尖叫,撩起棉被缩成一团:“你――你们是谁?”
酆都还没动腿,郁律忽然神情激动地冲了过去,闫小凤看他虎视眈眈的,越发叫的如同防空警报,且半边脸微微的有点发绿,是缠在她身上的那只鬼身周亮起的鬼火。
没错,床上不只闫小凤一个人,还有鬼。
“……”郁律身子有点抖,眼珠晃动了好半天,才慢慢聚焦在那只鬼的身上――鬼是个女鬼,一头波浪卷发,眼珠子黑里带点蓝,大双眼皮洋娃娃似的翻来翻去的,是个混血的面孔。
两只手亲密地搭在闫小凤脖子上,女鬼抬起眼睛,冲着郁律和酆都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郁律身子晃了一下,突然不确定地冲女鬼轻声叫道:“詹妮弗,是你吗?”
☆、第33章 32302711
酆都挑眉看了郁律一眼:“你认识她?”
郁律僵硬地点了点头,直直地看着那女鬼,女鬼被他盯得有点烦,大哈欠戛然而止,保持着张大嘴的造型,她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郁律走到床边:“你不认得我了?”
“哈?”詹妮弗张开一只眼睛:“谁会认识你这么丑的――算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说着又亲昵地蹭了蹭闫小凤的脸,目光深情得像个女痴汉。
“你、你在和谁说话?!”
闫小凤抓起头发,尖叫声穿透了两层楼间的钢筋水泥板,踹开房门就算了,现在这个彪形大汉居然在自己跟前对着空气说话,苦苦受了几个月折磨的闫小凤感觉要崩溃了。
“怎么了怎么了?”闫家二老和闫小川接连赶到,闫小川累出了一身玫瑰味的香汗,手里还捏着刚摘下来的四张黄符。
闫小凤指着戳在她床前的中年糙汉子,有气无力地颤抖道:“他……他……”
二老赶忙上来安抚女儿:“凤啊,别怕,这两位是你弟给你请的大师,来给你治病的。”
詹妮弗闻言撅了下嘴:“她没病!”
可惜除了酆都和郁律没人能听见。
闫家二老一左一右包围住酆都:“大师,你快给看看呀,我……我家凤,还有没有救啊。”
酆都往窗台上一靠,掏出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管房间里还有个病人。青烟幽幽地从一点火星里缭绕起来,他看了看郁律,又看了看女鬼,过了一会才冲着郁律的背影说:“哎,是我把她赶出去?还是你自己跟她叙叙旧?”
闫家二老懵懵然地顺着酆都的视线往床上看,没明白什么意思,倒是闫小川浑身打了个激灵:“你是说,这房间里头有鬼?”
酆都的烟头朝闫小凤的方向一晃:“没错,就在那儿,正往你姐姐脸上亲呢!”
仿佛在附和他说的话似的,空气中真的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女声,嘻嘻嘻哈哈哈,特别清脆。
冷汗顺着闫家二老充满沟壑的老脸上流了下来。
“啊啊啊――”闫小凤先反应过来了,腿上绊着被子逃也似的跑下床,一头拱进她弟闫小川的怀里,她背后一阵阵的发凉,居然是詹妮弗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嘴唇贴住她的脖颈,呼哧呼哧地吸着闫小凤身上的气息。
画面之香艳,看得郁律那张老脸直发红,连酆都都挑起眉毛,甘拜下风。
闫家二老扑上去拥着闺女,一边抹泪儿一边求救似的看着郁律和酆都。酆都把下巴抬得极高,对这一家四口一眼不看,目光斜飞出去望向郁律,他捅了捅对方的胳膊肘:“到底怎么回事?解释解释?”
“我……”郁律开嗓就是一口大浓痰,一时间也有点懵,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生前和他在舞场上大嗨大闹的蓝颜好友,怎么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还是以鬼的姿态!
他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和她,以前是好朋友……”
“嗯?”酆都一下抓住重点,“有多好?”
郁律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这有关系吗?”
酆都坦然地一点头:“当然有了,不总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父亲和我父亲原来都在商会主席那边谋职,我俩一开始也是在舞场上认识的……”郁律无可奈何地解释,没提他后来和詹妮弗好到快要同穿一条裤子,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一个帅一个美,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个性,既然志同道合到这个份上,俩人真是比一般的闺蜜还亲了。
只可惜他后来栽在了贺致因的手上,小命提前交待,也就顾不得詹妮弗了,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只记得自己临死前,她是和一个报馆里的打工仔好上了。
“怎么就成了鬼呢……”
而且耽误了这么久都不投胎。
当着闫家老小的面,郁律不好说出自己跟詹妮弗的渊源,一旦他也被当成了鬼,狐仙牌估计就拿不了了。朝着詹妮弗走近了两步,他打算先把这位昔日闺蜜拽下来,闺蜜的小手已经探进闫小凤白花花的胸脯里了――这丫头,她不是喜欢男人么?
“找到了找到了!”
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闫妈喘得跟个风箱似的跑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铁罐子,罐子口贴了张黄色的大封条,封条上还写着一竖条龙飞凤舞的符咒。
慌慌张张地掰开罐子,一片白光刷的把这位母亲的下巴颏映得雪亮,探进拳头在罐子里掏了一把,她抡圆了胳膊往床上洒出一片白色晶莹的粉末,在夕阳橙红色的光辉里一闪一闪。
酆都嘴角一抽,姑且还是问了问:“你在干什么?”
“撒盐!”闫妈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床上就均匀覆了一层白粉:“从之前那个大师那儿买来的,说是开了光的海盐,灵得很!”
闫爸和闫小川也跟着点头,詹妮弗搂着瑟瑟发抖的闫小凤,终于把注意力从闫小凤的大馒头转移到了床上,她咬着指甲盖,津津有味地欣赏人工降雪。
郁律扶额――怪不得闫小川缺钱,合着全被一群不靠谱的神棍坑走了。
“往那儿洒没用。”酆都倒是不嫌事大,勾着嘴角朝闫小凤一指:“鬼还在你闺女背上趴着呢。”
“啊?”闫妈愣愣地做了个原地向后转,一想起女儿被一只鬼缠得半死不活,火气腾的就从五脏顶了上来,眼睛也红了,“哗”的一声,她对着酆都手指的方向,把一整罐的盐都泼了出去。
“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看我不弄死你!”
闫小凤,闫小川以及闫小川他爸顶着一脑袋的盐,呆呆地看着闫女士。
“妈――”闫小凤又气又抖,尖叫急转直上成了海豚音,震得她头顶的盐沙沙地掉落,下雪似的。
“哈哈哈哈哈。”詹妮弗笑了个倒仰,那所谓的开光海盐没对她起任何作用,贴着闫小凤的脸蛋一舔,她咂了咂盐津津的舌头,笑说:“好玩儿好玩儿――”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仰面朝天地朝地上倒去,回头一看,糙汉子抓着她的后领,卯足了劲往外拖,詹妮弗不愿离开闫小凤,两条胳膊勒得死紧,很快就把闫小凤的脖子勒出青痕,已经开始一抽一抽地翻白眼。
闫家二老看傻了:“凤啊?凤啊你怎么了凤!”
郁律没想到闺蜜竟然无赖到这种地步,大嗓门一声吼:“你松不松手?”
詹妮弗理直气壮地喊:“不松不松不松,谁也别想让我和她分开!”
酆都一按烟头,朝詹妮弗似笑非笑地走了过去,指关节按得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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