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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心事了?”
连清叹了口气,弯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抬眼看见前面多了一双脚,疑惑的站起身,一个男人出现在程文川身后,白色的羽绒服敞着扣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双眼睛看着连清。
“来,介绍一下,这就是这家的店的老板,我的好哥们周礼。”程文川很爽快的拍着周礼的后背,两个人挨的很近,看起来关系很好。
周礼戴着一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连清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手里的书,“看了下书,没关系吧?”
“你别跟他客气,都说是好哥们了。”程文川是毫不客气,“咱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连清点头,赶紧把书放回了原位。
“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周礼问程文川。
“当然不需要,又不是什么大事,没问题的。”程文川说的信誓旦旦,周礼耸了耸肩。
临走时,连清看向周礼,两个人的视线正落在一处,连清友好的点了下头,就跟在程文川的身后离开了。
一路上,连清都觉得周礼的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有股淡淡的冰冷气息,跟一般人身上的不一样。
程文川并不住学校的宿舍,而是自己在外面有套房子,不算太大,五十平对他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连清很少去别人家做客,进入程文川家的时候,还有点紧张的感觉。
“随意随意,我很少收拾的,都是请阿姨一个星期过来一次,你别介意。”程文川嘿嘿一笑,把沙发上的衣服团抱在一起,塞进柜子里。
连清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没有想象中的糟糕,还算看得下去,程文川很快回来,坐在他身边,把书包起来,从里面把东西出来。
“别小看了这些东西,我们今天可就要看它们的了。”程文川边拿边给他解释,“看见这个了么,这可是一只老公鸡鸡冠上的血,很珍贵的,还有一些已经画好的符。”
“今天晚上是不是很危险?”连清看着他摆弄那些东西,心中有些忐忑。
程文川看了看他,无所谓的笑,“怎么可能,都说了是小问题,温思良死后的第四十九天,是他阴气最弱,也是意识最淡薄的时候,如果他还在的话,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把他勾回来,到时候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连清点头,“那就好。”
“你不要搞的这么紧张,信我的没错,咱们这些东西绝对没问题的。”程文川给连清打着气,满脸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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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连清想要跟程文川学画符的事,也因为晚上的重要事只能延后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别人找麻烦,不过倒是有机会看程文川画一次。
画符需要的禁忌有许多,首先就是不能在阳光下,否则鸡血就会失去原来的效力,他们将屋子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在桌子旁点了两根蜡烛,程文川画的很仔细,连呼吸都变的轻不可闻,每一笔都下的无比艰难,随着时间的流逝,额头渐渐流下汗,连清也是看的目不转睛,能光明正大偷师的机会并不多。
几道符整整画了他们一下午的时间,当黄昏的余温撒在两个人身上时,无疑不是都松了口气,画的人累,看的人也轻松不到哪去,好在连清有画画的底子,并不是特别怕不动。
晚饭两个人吃得都很随意,叫的外卖,两个人加一块最多会煮个方便面,程文川家的厨房没落了尘实在是阿姨的功劳。
等天暗下来之后,他们才带上准备好的东西去学校,虽然温思良的宿舍已经没人住了,不过周围还有人的,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会格外的小心。
程文川说这个法很简单,根本不需要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清就是有种不安心的感觉,一路上总觉得心跳的频率不太对,很别扭。
到了学校,夜已经深了,程文川拿到了温思良宿舍的钥匙,两个人很顺利的先行潜伏进去,大一的宿舍没有宁远他们的好,只有门上有个玻璃窗户,不过大多都用报纸粘住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两个人进去后打开灯,屋子太久没人住,满是潮湿的感觉,连清咳了咳嗓子,用纸板扇扇难闻的味道,将桌子搬到宿舍的正中央。这是一个四人住的屋子,两边是床,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窗户,幸好他们早有准备,把窗帘拿出来,匆忙的遮挡住了外面的月光。
程文川坐在床上喝了口气,看着连清在眼前忙来忙去,“等会我做完法,你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可以了,他能来找你,就说明他足够信任你,你叫他的话,一定能叫来。”
“我明白了。”连清把烛台摆上,算是完成了一个法台,这也是程文川教他的,法台的高低解决你做法的强度,不过程文川是个半吊子,给他做再高的法台,效果也是一样的。
程文川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了,时间刚刚好,他替换下连清走到法台前,两手执起一个不长的铜钱短剑,手下用力,剑尖挑起,在掌中翻腾后夹在两手之间,双目缓缓闭合,嘴唇不断的默念着什么。
烛光熠熠燃烧,火苗不断盘升,程文川睁开眼睛,手指夹起桌子上的符咒狠狠的插到铜钱剑上,只见一道火星闪现,他速度将准备好的鸡血顷刻撒在上面,铜钱剑瞬间变的红彤彤一片,如果不是连清亲眼看见,他一定以为这是在变魔术!
“起!起!起!”程文川一只手执剑,一只手拿起一道符,双目仅闭,不断的拔高声音,在屋子里竟回响起来,烛台上的火光已经升得与蜡烛一样高的距离,瞬间将屋子照的亮了许多,这时,程文川将手中的符猛的撒向铜钱剑,一道猛烈的火光之后,屋子里变的暗幽幽,烛台上的烛光也平静下来。
程文川睁开眼睛,一张娃娃脸此时无比严肃认真,执剑的手不曾放下,对连清点了点头。“可以了。”
连清知道这时候该到他了,几步走到烛台前,屋子里的气压降低了许多,阴沉的让人感到压抑,他又不安的观看着周围,张口叫道,“温思良。”
空挡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在程文川的示意下,他继续叫,“温思良,你在么?我是学长,我来帮你了。”
程文川皱眉,紧紧的抿住嘴唇,手上施力,铜钱剑上的红光更旺盛了一些,连清感觉到心都快跳了出来,“你知道你很痛苦,你出来吧,我会帮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程文川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连